想着怕不是吓着人了?李朝道:“你怎么不说话?”
苏东道:“殿下教训的是。苏东知错。”
说来,李朝道:“不怪你,我也是着急了。我相信你,苏东,只是你有什么话,要明说出来,还有,你领军能力非比寻常,到我这,应是屈才了,才使你以近卫之身,在我身边当差施展不了抱负,有些时候不如往日周到,我也能理解。”
苏东听言跪地道:“殿下,苏东侍殿下为主,殿下……”
李朝打断:“好了,不要说了,此程一过回都,你便去寻个其他差事吧,或者做回你自在潇洒的苏家公子。近段时日,委屈你了,让你日日人在心不在的跟随我。当真委屈你了。”
苏东道:“殿下,我……”
李朝躺在地上,也不管身|下野草刺不刺,侧了个身道:“我说,不要再说了。”
苏东眼角红红的,隐藏情绪的行了礼,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是太在意了,太过在意才会出错,但他不清楚这份在意缘何来,以至于和殿下又解释不清。
岸边有声,沉重呼吸的声音让李朝起了身,不一会儿,就看到两只手上前又向前,脑袋露了出来,是熟人无疑了。
几双眼睛对视,萧赐无力又出乎他意外的道:“我说,你们两个看不到我啊,好歹,好歹拉拉我吧。”
此刻两人才动,一人一条胳膊,把萧赐拽了上来,萧赐叫喊:“疼,疼啊,你们两个真是,真是,疼啊,哥哥们。”
萧赐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歇了会儿,看看这个人,看看那个人,看看他,又看看他,道:“我如此遭难,你们没有什么话要说吗,真是,我真是遭了大难了。”
李朝道:“萧赐,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来就好。先歇息,明早赶路。”
萧赐不情愿的道:“就这些啊,这词太老套了吧。哎,哎,殿下?殿下。”
算了,萧赐喝了两口水,再次压压惊,看向苏东道:“你要说些什么啊,苏老大,我们也是有些情谊的,好不好,快说快说,我听听。”
苏东道:“平安回来,是真的很好,你先歇一歇。”
萧赐:“?”他口中的水差点没喷出来:“就这?”
苏东:“嗯。”他别过了身。
萧赐自言:“好吧。”
不过呢,有些不对劲,气氛不对劲。
萧赐丢下水壶,轻手轻脚绕到苏东眼前,苏东慌忙的别过头擦了一下脸。
看见此幕的萧赐很不解,笑笑,又笑笑,哈哈,又笑笑,以诡异不清的笑容问道:“你怎么了,你哭了?”
见苏东不肯把脸别过来,更加确信的萧赐,哈哈大笑:“你哭了,你怎么哭了呢。”
和殿下幸灾乐祸的招手道:“殿下,殿下你看,苏老大哭了,那个从小不会哭的哭了。”
他大笑,苏东平了心情看他。
萧赐越笑越小,因为论实力,他还真打不过这位苏老大。
见殿下不参与也不问,萧赐小心试问:“你跟殿下吵架了?不是,你怎么哭了,你怎么会哭。有什么事?发生何事了?你至于这样?”
左右看看苏东,萧赐道:“你这也没受伤啊,你到底为什么?”
苏东道:“与你无关,少问。”
萧赐不同意了:“我关心关心你,你怎么不知好心呢。”
苏东道:“你刚开笑,怎么就知你自己好心了。”
他刚才是真想笑,萧赐打哈:“这,这刚才太突然,不,不是没忍住笑吗。兄弟错了,有事说,给你做主。”
怕就是想套事。
苏东婉言拒:“不必,早歇,明早要赶路。”
言罢,苏东拿剑去树下倚坐闭眼。萧赐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事呢,便道:“哎,我还有话没说呢,你说你们。”
看着看似是睡着的二人,萧赐今晚认了道:“行,睡吧,你们睡吧。”
随手拿起一个树枝,下一刻这树枝就落在了殿下身上。
他:“!”
完了完了,这是大难不死有后福吗。
苏东也睁开了眼睛,李朝坐起就道:“你干嘛呢,一路太轻松了是吗。”
萧赐啪啪左右手轮换打自己的嘴巴,又打随手拿树枝的这只手,没想到树枝还在手里,他手一甩,立刻扔了罪证。
手真烫手,空手也无处安放,看后又啪啪打起自己的嘴巴。
李朝:“萧赐,安静。”
萧赐立马紧绷着双嘴,点头点头又点头。
一夜,就这么安静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