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一下,门有所松动,再推,就打开了:无人。
他应该庆幸无人,不然他这有点冒失的性子,又要被殿下说道两分了。
晚间的集市甚是热闹,可以说是来对了地方,有唱有跳,有叫有卖,商贩来回穿梭,奔走来来往往的主顾,李朝驻足停下,笑道:“带的地方不错,夸夸你。”
苏东嘴角弯了一下笑。
李朝走两步道:“对了,你平常休沐常来这吗?”
苏东顿了下,道:“不常。”
过了提灯对词的平水桥,避开前面的人群,走几步下去台阶。
他不知,他这几步走得极为好看,引得路过的女子说笑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台阶下完,再走三两步,李朝背手又道:“那你平常休沐都去哪里,说来。”说来听听,转身人还未跟上来。
眼睛眨歇了两次,苏东拿着一个形似灯笼的,灯盏?跟了上来。
李朝:“你拿灯做什么?”
苏东还未言语,便被一位小女孩抢了先:“哥哥好,这位哥哥在我这买了一盏花灯,照亮夜路,提着方便,一点不贵,哥哥,你也来一盏吧。走在路上不怕黑的。”
原来是这样,李朝蹲|下|身来和小女孩温和道:“我们两个一起的,再加一盏不好提,先不买,下次再来的话,哥哥找你拿灯。”
小女孩掉了一颗牙的牙齿露出来笑道:“好呀好呀,我每晚都在,就在平水桥两边,哥哥来了,若是没提灯,记得来找我呀。”
李朝笑应:“好。”
小女孩走了两步,挥挥手再见,跑向了等待的母亲。
苏东就在旁边,还未开口,李朝便抢先:“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你保护人,还一时分心去往别处,如若我这期间,刚好出了差错,你说,你该当何罪呢。”
意识到不对的苏东,拱手行礼道:“殿下,苏东知错,你如何罚都行。”
李朝走着道:“怎么,我听你这语气,像是我这般怪你,似有不妥啊。”
苏东上前拦步:“殿下,此事并非我考虑欠妥,我的视野中,一直都有殿下身影,倘若真有差错,那一定是我不及敌手,而非胆大。望殿下恕罪,此事定不会出现二次。”
听此,李朝道:“这样啊。”
苏东:“正是。”
李朝笑道:“好吧。看在你忠心护主的面上,往后准你如此,但不可让我在你的视野下,凭空消失。”
苏东道:“是。不过,往后若有此,我会和殿下报备,多谢殿下。”
李朝点了点头,背手欣悦的走了,苏东提灯在侧,右手持剑护在殿下左侧。
次日,赵家后院大门大开,打扫过后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明朗朗,点心茶水桌凳更是装点了空荡的凉亭后院。
即将入秋,天气不冷不热的刚刚好。
赵士忠耍玩着木剑,赵士寅今日特意休沐,一早就是衣冠整齐,精神饱满的良好神态。
昨晚围墙之外的人去而复返,特别的是,还多了一个人。
昨晚攀的是南面墙,这会要攀的是西面墙,萧赐饶了一圈回来,似乎发现了什么,心情很好的道:“殿下,我们怎么不走正门呢。”
听此,苏东道:“殿下,我们去后门那里看看吧,说不定门开了。”
话被猜中的萧赐抱剑道:“苏公子,你不道义,你不仅抢人话,还抢人功。”
顺着苏东的话,李朝煞是明白道:“行,走。你们若再不和,便给我滚回去一个。”
萧赐笑道:“知道了。”
苏东正道:“不会。殿下放心。”
萧赐也道:“殿下放心。”
后院的大门还真开了,不是一点一缝隙的开,而是欢迎般的敞开,也无人把守,三个人就这么前前后后的进去了。
先发现的便是耍剑的赵士忠,一个翻身调整动作,木剑横起,扎好马步,准备开打。
萧赐抱剑上前,迎战似的笑道:“勿慌勿慌,我们不是坏人,你若想打架,我们这边练练啊。”
说罢,便把赵家大公子引去旁边地方。
赵士寅快步走来,不知有贵客来访的道:“下官参见太子,我家大哥无礼了,还请殿下看在他七岁智的份上,不要怪罪。”
李朝抬了下手:“怪是不怪。不过赵太仆今日可是猜到我们要来啊。”
赵士寅抬手请入座的道:“太子莫怪,下官即使有通天的本领,也算不到鸿福的殿下今日要来。”
到了凉亭,见昨日未曾设有的茶水点心,李朝道:“哦,那这是准备请贵客呢,我们来倒不是了。”
面对如此问法,赵士寅道:“今日醒得早,感觉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便让人在后院放了这些,一来是陪大哥,二来呢,想看看今日有何好事,原来是殿下到来,此等事是下官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