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到自己手中的房间钥匙,这个人笑道:“谢了。”
掌柜的连连摆手:“不谢不谢,可还需要些饭菜?”
因为这个人坐在那里的时候,桌上只放了一壶水。
他道:“不用。”
楼梯上去,这人把披风扯下去,顺手搭在外面的扶手上,理一理褶起的衣服,胡乱笑了几下,恢复脸面,摆正自己的笑容。
他有节奏感的三两下敲门,苏东拿了剑,别在腰间,接着把门打开。
对上一副笑容,这副笑容看到他,立马收起。见不是生人,苏东别过身,让开中间一条路。
对上正坐的李朝,这个人拾起笑容,进来便道:“殿下,我来了。”
太子正在吃菜,闻言抬头,不是很惊讶,装装样“哎”了一下,“这不是昔日的萧大公子嘛,怎的经历了如此大的事情,还是这副笑容,难得。”
没心骨的萧赐不逐名利,在乎的人在便好,他坐下道:“殿下在,我何管这些,身外之物最是繁琐,风流快活,我开心。”
李朝筷子一抬:“出去,套近乎不行。”
萧赐道:“我们打小的关系,用套近乎吗,殿下,我此番来。”
未出口,萧赐便看一旁:“苏公子,要不你先避一下,我和殿下叙叙旧。”
李朝先道:“苏东,你在这。你说吧,萧大公子,怎么个事呀,是不我父皇允诺你什么了?”
萧赐一阵心虚,不过道:“那我是那样的身份,也到不了殿下身边,如若不是陛下这个旨意,我怕是不能这么快见到殿下。”
李朝停下筷子,碗也放下道:“行,你怎么感谢我。”
萧赐表忠心:“千恩万谢,因为殿下我才能回都,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朝抬手:“好,先去歇息吧,明日我们去个地方。”
萧赐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试着道:“好,不过殿下,我在下面等你,还没来得及吃饭呢。你看?”
李朝道:“你给我滚,刚在下面你怎么不拜见我,一身蓝色,怎能不叫人发现。”
萧赐手脚一滞,认错笑道:“赔罪赔罪,殿下,你。”
一壶酒塞进萧赐怀中,李朝道:“这酒给你,饿就出去吃,我要歇息了。”
萧赐一笑:“遵命,殿下。”
李朝起身又坐下,萧赐完全没看到抱酒就走,李朝出声:“回来。”
萧赐:“哦?殿下。”
李朝道:“还有一个人呢。”
萧赐半晌反应:“哦—哦,他啊,何老二。他家妹妹临盆了,是个小女孩,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当了舅舅,妹妹又刚难产,他不好走开,我就先来,再替他请个罪,何老二要晚几日来,殿下。”
李朝想了想,问道:“没记错的话,他妹妹可是许了一个关州守将。”
萧赐点头:“正是,殿下。我看他们感情很好,繁华自是不及北都,但日子幸福。”
李朝拍手道:“好。你即刻传信给何老二,我们过两日北都启程去关州找他,叫他就在关州等着。”
萧赐笑道:“我这就去传,殿下,他家妹妹生的孩子,甚是可爱,你到了若是见到,定欢喜。”
李朝笑一笑:“这么说,还以为我们去看孩子的。”
思绪一闪,李朝正愁没个合适理由前往关州,当下又道:“对,我们是去看孩子的,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是去看孩子,吃孩子喜面的。你在信上就如此说,表明这些,也方便何老二对此有一番说辞。”
萧赐道:“殿下周到,我这就去办了。”
李昭抬指:“好,去吧。”
有了思路,不那么困乏了,这会来了精神,李朝便和刚关上门的苏东道:“陪我出去走一走吧。”
正欲收桌的苏东道:“很晚了,殿下。”
李朝自有一说:“你的意思是,在我父皇治理的北朝天下,北都治安夜间如此不当吗。”
苏东跪地:“绝无此言,殿下。”
起身扶他,李朝道:“好了,起来吧,就是出去走一走,你若不想去,你自己留下吧。”
苏东再跪:“绝无此意,殿下。”
也不扶了,李朝站在一旁道:“那,不起来开门还要等我去扶吗。”
当即起身,一手半边门,侧身道:“殿下。”
李朝行步:“嗯,走吧。”
萧赐传信回来,快一步敲门想给殿下报告事宜完成,无需担心,不料无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