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时融从睡梦中醒来,揉着额头,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觉头痛欲裂。
还有,他这几天总是梦到一个人,一个面容模糊不清,却莫名其妙能牵动他心弦的人。
起床勉强收拾一番,坐到电脑桌前,整理资料,拿出一本笔记开始写字。
他是一名小说作家,发布的作品还算畅销,很奇怪,每次有新的思路时都会做一个很长的梦,梦后写作就会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
且他的作品内容偏向于古代,和哪怕他是孤儿院出身,偏偏有一个与尉时融尉帝同名同姓的名字,追溯起来,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他自小聪慧,和同龄人不同,用旁人的话说他这个人比较温柔,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最是冷情。
从小到大在他身上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有很多,他并不是什么唯物主义者,对于他来说,一件事只要相信即存在。
所以对于梦的事情很容易就接受了,所以这次,亦是有了什么新的故事吗,可是,在他心底深处,却有些抗拒把这次的故事让外人知晓。
因此,他选择了书写留作纪念。
他的写作方式比较不同,喜欢用历史人物来续写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甚至有些经过验证,已经被证实了故事的真实性。
这是他出版的作品畅销的原因之一,而这些事情结合起来的真相他暂时不愿去触碰。
这次的故事亦是如此,是以尉时融尉帝的视角展开的。
故事的开始,一卷古朴的卷轴展开,上面的字密密麻麻,这要内容就是,帝有情,难相思,幼年见,知命憾,心念,惧见,忧,愁。
由此故事展开。
苍老说书人的声音,场景随着一孩童的视角发生变化。
孩童衣着不凡,在凉亭下读书,一举一动初显气势,自成一派。
做着功课,一身穿龙袍的淡漠男人走来:“国师回来了,该带你去了。”
孩童与男人长得并不像,他从小也很少见到男人,一般只是有出彩表现的时候,男人会过来看一眼,随后很快就走。
他们关系不好不坏,这次也是,男人脚步稳重,长腿一迈,就要孩童走好多不在能跟上,更何况男人根本没有慢下脚步的想法。
因此孩童只能加快了步伐,又不会失了礼节。
还好很快就到了要去的地方,也见到了要见的人。
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料子都是极好的,更别提身上的那些配饰了,在外个个价值连城,穿在那人身上却只能当个配饰,且黯然失色。
他好像会发光,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引得人朝他看去,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吸人眼球。
孩童不懂,只知道他很喜欢他,可他只是随意瞥了他一眼,就对现在变得柔和的男人说话。
正确来说,是男人单方面表达对他的关心。
离开了府邸,府邸大门紧闭,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遥不可及。
和来时一样,脚步匆匆的回去,往常看的入眼的书籍,如今进不到脑海,颇有些心不在焉。
离开府邸后,男人再次冷淡,连回来都没和他一路,早早回了御书房批阅奏折了。
知道这些只是他有幸去过御书房一次,当时是为了那些少有的书籍,看他表现良好,男人才额外批准的,他找书,男人批阅奏折。
他走了,男人还在批阅奏折,应当是很忙的吧。
后来,他就很少见过那人了,那位让人心神向往的人。
最后,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男人在他最丑的时候自剖,把皇位传给了他。
他貌似,能懂得男人的心情了。
国师长生不老,而他们终会离去,国师是自由的,不该以任何名义企图做伤害国师的事。
心事只能埋藏于心底,他只要静静地陪着他,看着他就够了。
国师孩童心性,必要时需当一个成熟稳重的依靠。
他也到年纪寻找继承人了。
五十已经很丑了,他也是时候无了,再丑就无颜活下去了。
帝于知天命的年龄毙了,怕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传位于提前培养好的继承者。
模糊的画面里,出现一位看不清面容,却使得他心脏砰砰跳的人,他抬起手,嘴角扬起温柔的笑。
我好像看到你了。
终,手臂无力垂落。
最后的最后,为帝者,须有宽广慈悲的心怀,残酷的手腕,因此,他会成为一个温柔薄情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