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世界照进一抹光亮,样貌艳丽,眉眼冷艳的男人蹲下身子,张开双臂,语气温柔:“砚砚,来抱抱。”
声音虚幻真实。
祁故秋一字一句,耐心教导:“要叫秋秋,秋,秋……”
“哇,砚砚好厉害,会说话了呢。”男人没忍住在婴儿白嫩的皮肤上落下轻吻。
“砚砚喜欢小动物吗,毛茸茸的很可爱呢。”祁故秋身后冒出毛绒绒的大尾巴,白色的狐狸尾巴。
尾巴尖摇晃着,一只小手努力伸向前,成功抓到大尾巴拿在手里揉捏,祁故秋眸光宠溺,眼尾发红。
“宝宝……”
“砚砚……”
“砚砚……”
碎片里的男人朝着他一句句呼唤。
“宝,宝……”
睡梦中的梦莫砚猛的坐起身来,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随着起身的动作摇晃,梦莫砚目光茫然,怎么梦到他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自从他外出留学,就已经很久没见过了,那男人是把他生出来的人。
按理说应当叫父亲的,他不让,一直只告诉他要叫他秋秋,从他生出来到十八岁,就一直和男人生活在一起。
虽然期间有读过书,可都是男人精心挑选过的,所以他从来不知道真正要叫的称呼。
对于把他生出来这件事,男人一点都不避讳,甚至很高兴的样子,牵着梦莫砚的手抚摸他肌肉分明,线条流畅的腹部:“就是这里,秋秋从这里孕育了你。”
后来他想出来求学,男人看起来很伤心,为他办理好入学手续。
学院离家并不远,只是梦莫砚不想回去,感官复杂,男人也一直再没有主动找过他。
不想这些了,现在是假期,不需要去学院,梦莫砚从来不用为金钱烦恼,从小锦衣玉食,被伺候的犯懒。
洗漱用品飘到梦莫砚眼前,他见怪不怪的洗漱一番,连床都不想下,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感觉好累。
肚子饿的咕咕叫,调整下姿势,靠在床头,张嘴就有饭吃,纯属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现实典范了。
鬼鬼做的饭一如既往的好吃,毫不吝啬的给鬼鬼点个赞。
很久以前,祁故秋帮梦莫砚在学院附近买了个房子,谁知住进来后因着梦莫砚房子的风水瞬间发生变化。
因为时常丢东西,或者明明记得钥匙随手丢沙发了,怎么跑到桌子上了,喜欢看点恐怖片,玩点恐怖游戏的梦莫砚眼眸发出兴奋的光芒,颤声带着不确定:“鬼?!”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接着恢复光明。
“还真有鬼。”梦莫砚小声嘟囔,不会对他有恶意吧,可是都这么多天了,想要他死他早没了。
“可以交流吗,比如写字?”顿了一下,接着说:“可以的话按一下灯,不可以两下。”
答案是一下。
这就好办了,梦莫砚拿出纸和两支笔,出于谨慎,又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在上面写字。
【你会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