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成何体统!”
温澜又害臊又委屈,小声辩解:“这书是你拿给我的……”
“我……我没说你,”谢信之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好道:“我明日再给你找新的,那书你快快忘了吧!”
“哦。”温澜面上乖乖答应,但内心却忍不住地回忆书上描写的事情,“那事还能那样做吗?”
由于男子在婚前不能泄出精元,北坤朝便规定未婚男子不能接触那等淫邪之物,以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温澜乍一接触,邪火侵体,心神大乱,又加上待在谢信之身边,整个人越来越晕乎。
谢信之见温澜一直不动,伸手推了推,这一碰便发现了温澜的异样,“怎么这么热?”
“啊,我不知道,好难受……”
温澜口中嘤咛不断,“信之姐姐……我好热,我想去外面……”
“澜儿,别动,我让人送水进来,你忍着些。”谢信之看着温澜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尽力安抚温澜。
温澜的小脸在谢信之的掌心里不断磨蹭,好凉,好舒服……
“谢泽,动作快点!”谢信之忍不住大声催促,她伸手将温澜的衣服褪去,好让他能好受一点儿。
温澜躺在床上慢悠悠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颊埋到枕头里面,他虽被秽物冲昏了头脑,但残存的两丝理智仍旧促使着他去将自己尽可能地藏起来。
谢信之在衣着住所上很是讲究,但再好的布料终究比不上夫郎的皮肤细腻软嫩,热水还没送进来,温澜身上便被磨出了红痕,“好疼……”
“澜儿,”谢信之起身拿出当初皇帝赏赐的月华锦,她单手将温澜抱起,随后用月华锦包裹住温澜。果然,温澜换了物品,神态有所放松了,谢信之见状舒了一口气。
谢泽将水准备好后,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大小姐,水准备好了。”
“好,你下去吧,让厨房熬些粥准备着,还有,以后做事注意点。”
“是。”谢泽应声退下,那书是书店掌柜的听说她是给家里的夫郎买书推荐的,听说买了这书的不管是妻主还是夫郎都很喜欢呢,谢泽一听这么多人都满意,看也没看就买回来了。
“澜儿,洗个澡就好了,”谢信之温声劝道,她连人带被子抱起温澜,天渐渐地冷了,温澜又体弱,谢信之也不敢让他泡冷水,只能用温水略微疏通一下身体脉络,好让体内沸腾的血液慢慢冷却下来。
温澜浑身冒粉,就连脚趾都泛着淡粉色,独有两处樱红不太一样,月华锦落到地上,谢信之无意间撇到一处异样,随后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眼光。
“澜儿,我去屏风后面等你,别害怕,洗完澡就好了,”谢信之声音沙哑,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去,只留温澜一个人呆愣地坐在木桶里。
温澜第一次碰那里,又羞又紧张,浑身都在抖,可是不管他如何揉搓摆弄,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温澜难受得直掉眼泪。
谢信之在屏风后面看着、听着也不是滋味,只是温澜守宫砂尚在,凭他用尽手段也是做无用功,谢信之想了想道:“澜儿,上次给你看的《大学》,第一句是什么?”
温澜脑中一片浑噩,听到谢信之的声音下意识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谢信之有些惊讶,没想到温澜竟能记住,她接着道:“好,那我再教你一句,知止而后有定……”
谢信之说一句,温澜跟着念一句,读完一遍后,温澜的眼睛变得清明起来,出走的理智也回来了,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在发情,温澜瞪大双眼。
谢信之见他声音清透,就走了进去,“澜儿,怎么样了?”
温澜缩成一团蹲在木桶里,头也不敢抬,小声道:“没事了……”
温澜不想活了,怎么能有人没出息到这种地步,看了两页艳书就做出此等无耻之事,还是在谢信之面前,温澜越想越怕,越想越愧,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谢信之怕他再想多了,忙开解道:“澜儿年纪小,被书上的东西骗了也是有的,把那书丢了就好了,我让人熬了莲子粥,这会儿也好了,你把衣服穿好,咱们就去吃。”
“我没衣服……”温澜声音闷闷的。
“我给你拿去。”
这粥熬得又香又烂,只是两人都没有心情去吃,温澜吃了一小碗就放下了,倒是谢信之经过这一阵忙活是真饿了,她喝了两碗后,拿起手绢擦了擦嘴,“吃好了?”
温澜点头,老实地坐在板凳上一动不敢动,“那,我先回去了?”
“坐会儿,你刚洗完澡,出去吹了冷风就不好了,再待一会儿。”
“嗯。”
谢信之起身从书架上取下《大学》摆到两人面前,“澜儿,你读过一遍便能记住吗?”
“好像是,”温澜从前也没有接触书本的机会,但他从前做其他事情的时候记忆力都是很好的,有一次还凭着自己的记忆帮一位老夫郎找到了丢失的镯子。
“真聪明,”谢信之自幼读书便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到了年纪参加考试也是一路考到殿试,中间从未失手,十八岁便做了县令,可是温澜在他眼中依旧聪明极了。
“我不聪明,信之姐姐才聪明呢。”温澜神情害羞,但说出的话却很是坚定。
谢信之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