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安哥哥你喜欢那位瓦匠姐姐吗?”温澜不敢问赵明安当时的情形,想必这事不是赵明安自愿的。
“不喜欢。”赵明安回答的干脆利落,但袖子下的手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他能看出来李木不是普通人,若是把话说开只能徒增自己的难堪,不如就这样厮混一天是一天。
赵明安看着温澜天真的脸孔,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澜儿,你想想,对于女人来说,我们能拿得出手的不过是这副身子罢了,若是以后他们厌弃了,随手就将咱们丢在一边了,所以,有些东西,别轻易给出去知道吗?”
温澜脸色一白,他觉得赵明安看出来了,看出来他喜欢谢信之了,“我、我明白了,谢谢明安哥哥。”
赵明安走后,温澜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地,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来精神,他将那套衣服洗干净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打算以后找个机会还给谢信之。
温锋离开谢家之后,她回到温家,收拾了两件衣服后,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温锋用那笔银子找了一所好的学堂,从此闭门读书。
临走时,温锋有些纠结要不要和白秀说一声,忽然,她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澜儿还在那骷髅屋里受苦,她却想着这等风月之事,温锋此时无比地厌恶自己,她用冷水冲了一把脸,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转身踏上了求学之路。
之后的半个月里,温澜一直没将衣服还回去,他害怕衣服送回去后,他和谢信之之间再没有任何联系。期间,谢安元派谢眉叫过他几次,所幸,没说几句话谢安元就坚持不住地睡过去了。
温澜每次从谢安元房间里回来后,都会从衣柜里拿出那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假装是谢信之在抱他。
“信之姐姐……”温澜埋在衣服里小声叫了一句。
东院,谢信之放下手中的书本,若无其事地问道:“这些日子有人过来吗?”
谢泽:“谁?”
“谁都行。”
谢泽:“没有,谁都没来。”
“哦,你下去吧。”
谢泽正要退下,就听到谢信之说:“等一下,我有一件绣竹子的衣服你还记得吗?”
“竹子的,应该在衣柜里放着,上次您穿着这件衣服参加唐家主的家宴被小侍泼上了酒,衣服洗净后被放在了柜子里,您之后就没穿过了,”
谢信之:“那你找出来吧,我明天要穿。”
“是。”谢泽将衣柜翻了三遍都没看见,他有些不解,“大小姐,属下无能,衣服不见了。”
谢信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面上一副沉思的样子,“不见了,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将温澜从池子里救上来后,见他湿的可怜,把衣服借给他穿了,你去要回来吧。”
谢泽:“直接张口要吗?”
“你若想带点礼品也不是不行?”谢信之面上平静,话却古怪的厉害。
谢泽:“不是,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