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锋闭上眼休息,耳边传来一道羞涩的声音:“温锋,你、你要喝水吗?”
温锋眼也没睁开,回道:“不喝,白秀,我再说一遍,离我远点儿。”
白秀听了温锋的话难受地离开了,他知道温锋说一不二的脾气,害怕自己留在这儿会招人厌烦。
温锋听着脚步离去的声音,看着白秀离开的背影,“嗤”地一声笑了,艹,真够烦人的,明明这么大的个子,却一点都不禁说。
温锋一想到这小子叫白秀就想笑,明明一点也不败,长得也不秀气,不过胸前两块肉倒是挺招人稀罕的,温锋一看见他挺着腰在自己眼前瞎晃荡,就想给他来上一巴掌,可是她不能,温锋知道自己没本事,给不了白秀好生活,与其让白秀跟着自己吃苦,不如让他找个好人家。
再采一些,再采一些,她就回家。
谢信之正在县衙办案,管家谢眉突然闯了进来,谢信之不悦地看向下方站着的衙役,“县衙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进来的?”
衙役也很痛苦,一个是县令,一个是县令她妈的人,真是两头得罪,“大人,属下错了。”
谢安元派人来定然没有好事,谢信之挥手让人退下,“你下去吧。”
“是、是。”
衙役退下后,谢信之看向谢眉,声音冷淡:“什么事?”
“大小姐,家主让您现在回去,她、她今日要娶夫郎。”
谢信之左眉轻挑:“这里是县衙,注意你的称呼,还有,告诉谢安元,今天县衙里有事,我离不开,娶夫朗是她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接着,谢信之似有所指道:“告诉谢安元,她最好是从正规途径娶的人,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谢眉在谢太太身边做惯了事情,知道因着谢信之父亲的事情,两人关系多有不睦,因此听了谢信之的话也不惊讶,从善如流道:“县令大人,家主说了,她下不了床,拜堂还有验身的事情就交给您了,若是您不去,那这位小夫郎就要被退回去了,您知道的,若是被退回去,那他可就没人要了。”
谢安元最是了解谢信之的为人,她绝不会让别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伤害。
果然,谢信之烦躁地揉了揉眉眼,片刻后,她道:“我去。”
“那在下退下了,县令大人可不要误了时辰。”谢眉弯腰行了一个礼。
谢信之虽然生气,但仍旧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她不喜欢将情绪表露出来,尤其是在官场,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她声音平静:“下去吧。”
谢信之回到谢家,直接走进谢老太太的房间里,“你这是什么意思?”尽管她已经极力忍耐怒火了,但谢安元还是听出了语气里的不悦。
谢老太太眯了眯眼,“信之,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谢安元对谢信之的态度很不满,无论如何,谢家现在还是她在做主,还轮不到谢信之对她指手画脚。
谢信之无视她的威胁,“人是娶给你的,为什么要我去迎接?”若不是这宅子有她父亲生活的痕迹,谢信之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见谢信之不屈服,谢安元反倒微微一笑,“哦,正好你房里没人,你要想要他,就送给你了。”
“你真恶心。”
谢信之眼神充满鄙视,转身挥袖离开房间。
谢安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感慨道:“信之和她父亲一样,就是不知道这份傲气能坚持多久了。”
谢安元对谢信之的感情很复杂,谢信之是她这些子女中最优秀的一个,也是她钦定的继承人。但是谢信之也是最不像她的一个,她和她父亲太像了,像到令谢安元厌恶。
“新夫郎到。”
花轿落在了谢家门口,温澜呆呆地坐在轿子里不敢乱动,这场婚事办的匆忙,也没人和他讲过成亲的步骤。
许久后,温澜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握上,温澜从盖头下隐约瞧见那人的绿色纱裙下摆,内心有些疑惑,不是说谢老太太卧床不起吗,那这人是谁?
谢信之见轿子上的人迟迟不动,温声提醒:“到了,该下来了。”
谢信之气的是谢老太太,她不会把这份怒火迁到他人头上,何况愿意嫁进来这里的人,一定是有说不出口的理由,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