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沐浴之后的云衔直接拥着鹤也去了他的房间。
两人无话不谈,大到幕后之人所布棋局,小到所泡暖池水温如何,全都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探讨。
总之两人似乎都很紧张,看上去心有急事,可又不知道在急什么。
“一梳梳到尾,无病又无忧。”
“二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鹤也,你头发养得真好。”云衔双手搭在鹤也肩上,俯身看着镜子道。
鹤也唇畔含笑,嗓音温缓道:“也并未有心去养,也不知……”
“不知白发时怎样?”云衔接道。
鹤也颔首:“嗯,没准那时连眉毛都白了。”
“那我呢?我现在头发就是白的,等老了会不会变成黑的?”云衔趴在鹤也身上,两只手自然垂落,又牵起了鹤也的手。
鹤也宠溺道:“会。”
“嘿嘿,鹤也,你可真好。”云衔撒娇地蹭着鹤也的脸,“不过我还是想跟你一样。鹤也,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去哪里都要跟你在一起,春日……我们就去踏青,去放风筝,夏天呢,就要去可以玩水的河边,哈哈,鹤也,我们去抓鱼吧!我还从没和你一起抓过鱼呢。”
“好,都听你的。”
“嘿嘿,那秋天我们就去稻谷堆上躺着看星星,等到了冬天呀,就买一大树糖葫芦,围着火炉看雪吃。”云衔又贴紧了些,“就让我矢志不渝地站在你身边,直到我们根根白发。”
鹤也轻声“嗯”了一句,又道:“我心向往之。”
暖烛一盏,熏炉一鼎,沉香一瓶。
云衔趴在鹤也肚子上,安静得像只小猫。
鹤也眼若秋波,微微低了下头,看着身体的起伏还算平稳的云衔,笑了一下,柔声道:“睡着了吗?”
“嗯。”云衔闷闷答了一声,仿佛真的要睡过去一样。
鹤也轻轻蜷了一下腿,拉过被子给云衔盖上,又细心地帮他把头发抽出来。
就在这时,云衔突然睁开了眼,脑袋向后一仰,整张脸就滑到鹤也手中。
鹤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可还未将手抽走就被云衔压到了身下,灼热的气息瞬间将他笼罩,甚至比烈酒还要让人醉醺。
“鹤也,我说过吧?下次你再这样捧我的脸,我就当你……是要我亲你……”
话到尾声,云衔的舌.尖已经伸进鹤也口中。
白天竭尽全力的清醒克制,到了晚上已经完全不奏效了。
鹤也的手抵在云衔的肩颈,时而紧绷,时而下压。
他的眼睛半眯着,闪着细细的泪光,朦胧而具有诱惑力。
云衔肩膀处的衣服已经被攥成了一团,他猛地含.住鹤也的舌头,轻轻吮了一下,又突然向后撤了出来,极为霸道地捏着他的下巴向自己一拉,扬唇一笑:“来搂我。”
鹤也的嘴巴颤了一下,略微挪开了视线,指尖轻动,慢慢向上攀伸。
可每他就要环住,云衔便后移一步,眉眼间的情欲抽丝剥茧般在空气中发酵,距离的拉扯将暧昧的气氛推至顶峰。
如此循环了四次,鹤也便知道云衔是故意为之,无奈地笑了一下,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整个人又向后倒去。
云衔的唇角弯了弯,嗓子深处发出了极致宠溺的声音:“鹤大人,你可能不是鹤,而是聪明的黄雀啊。”
云衔揽着鹤也的脖子将他拉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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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下.位.者的姿态,却带着极强的侵略性步步紧逼。
鹤也突然颤栗了一下,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他抑制不住地向云衔的怀里缩躲。
云衔的手抚过他右腰处的小黄花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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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鹤也肌肤的一刹那,云衔低头咬在了鹤也敏感的颈部,随后便舔舐起来,一圈又一圈,辗转流连。
“嗯……”
鹤也咬着嘴唇,声音便从鼻子里哼出,他的十指压在云衔肩上,身子微微颤动起来。
云衔低垂着眼睛,双手慢慢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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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住鹤也的领子,向旁边拽去,鹤也的大半个胸膛就露了出来,美如白玉,令人怜惜。
“鹤也,想看我吗?”云衔挺了下身子,按着鹤也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他亲舔着鹤也早就已经红透了的耳垂,呼出了一阵阵克制而又粗重的喘息声。
鹤也的眉毛微蹙,微微抖动着。
他张口,可说出来的不是话,而是带着引.诱味道的喘音。
“犯规了,鹤也。”
云衔的眼睛落在了那个粉嫩的位置,他抱着鹤也转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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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左手慢慢向心脏的位置移动,右手则用无名指和拇指架住了鹤也的嘴巴。
“这里,还没有碰过。”
云衔的话如迷药般迷了鹤也的眼,他被云衔的手架着不能低头,可眼前却不断地闪现着画面,双耳振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