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疏兄定会长命百岁的。”

鹤也虽这样说，可三人的心里都清楚，那味药引怕是永远也找不到了。

“所以，你们若是信我这个老太婆的话，就不必怀疑乔宗主。”俏婆婆说着说着，目光放到了云衔身上，“他对妖族恨之入骨，断不会是幕后之人。”

云衔郑重地点了下头：“多谢您提醒。”

回到风鸣，街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个卖活珠子的摊位前围了好多人，他们不拘小节地蹲在旁边，一口一个吃着，蛋壳就随意丢在脚下，快堆成了一个小山。

鹤也转头往这边看去，被云衔两手抱着脑袋转了回去。

“这边走这边走，鹤也。”

“怎么了？”鹤也有些疑惑。

“那边好多垃圾，脏。”

“是吗？很脏吗？那应该告诉九幽蝉，让他派人去处理一下。”鹤也脑袋动不了，眼珠却能动，不过即便是使劲往旁边瞅，也仅仅能看到云衔的侧脸而已，还有……那挺拔的鼻梁。

“好好好，回去就说，回去就说。”云衔连连答应着，往前一看，看到了个熟人，高喊道，“诶！墨殃！”

墨殃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听到有人喊他，立刻把那东西囫囵个塞进嘴里，等看清是云衔后，一下子被噎住了。

“你吃这么急干什么？”云衔速速跑过去帮墨殃拍着后背。

墨殃被噎得眼泪鼻涕一块流，好不容易咽下去后，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被撑大了，连说话都有点漏风。

“没事……没事……”

“给你，擦擦脸吧。”鹤也递过去一块手帕。

“多谢鹤大人。”墨殃冲着鹤也连连点头。

待墨殃状态好一些后，云衔问道：“你今天怎么没去小裴姑娘那里帮忙？做错事被人家给撵出来了？”

“去你的，就不能盼我点好？”墨殃把擦了鼻涕的手帕丢到云衔身上，狠狠白了他一眼，“她今天有些不舒服，我刚把她送回家，想着来街上给她买些吃的，不过没看到有什么好玩意。”

云衔把那手帕叠好拿在手里：“没啥好玩意……那你刚刚吃什么呢？还不是在吃独食？”

“活珠子！你跟我说这玩意算好东西？”

云衔感觉胃里翻腾了一下，面色难看道：“你还吃这个？够恶心的。”

“你没吃过？”

“我可不爱吃。”

“还是没饿到你，要是饿到你了……”墨殃及时止住，转移话题道，“你们怎么来风鸣了？”

“刚从玉华回来，路过。”云衔答道。

“去那么远？你们可真有精力，怎么不去菊石看看？这几天菊石倒是挺热闹。”

云衔和鹤也对视一眼，后者问道：“菊石怎么了？”

墨殃有些惊讶：“你们不知道？”

“别墨迹了，快点说。”云衔佯怒。

“说是塌了一个地下煤窑，叶大人带着人去看的时候，除了提前跑出来的煤窑老板，都死在里面了。后来经盘问才知道，里头挖煤的人智商都有些问题，相当于是那个老板骗来的，一共挖了六年，赚的那是盆钵满贯。交代这些事的时候，老板声情并茂的，丝毫没有廉耻之心，叶大人的手下看不惯，一剑把他的右腿砍断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兰什么漾。”

“他下手都算是轻的了，换作是我，就该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云衔冷哼一声。

“那要不是黑的怎么办？”墨殃耍坏问道。

“你非要噎我一下是不是？”云衔一只手夹住墨殃，另一只手握拳在他的太阳穴上转着圈顶着，“我告诉你，这手帕你给我洗干净了送回来，不然把你扒光了丢海里喂鱼。”

“痛痛痛痛痛！”墨殃求饶着，“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巨力怪物，快放手！”

鹤也轻笑出声，又很快蒙上了一层悲色：“希望那些人走得安详一些，下辈子有个安稳人生。”

云衔和墨殃也安静了下来，后者将手帕收好，叹了口气：“这好歹是发现了，还有好多没被发现的黑心事呢，马川失踪那么多人，御灵府不还是不管不顾吗？”

“你说什么？！”两人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