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刚说完,铁心兰神色一变,看向他的目光顿时有些复杂。小鱼儿抬头看天,为难道:“怎么会这样呐,我想要的东西,好朋友总是要来争呢。”
花无缺看着他不说话,又听他道:“好了,就这样,武林盟主我让你当,”小鱼儿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她是我的啊。”
花无缺扭头就走。
“老花,老花!”小鱼儿追上去,见他走到那些尸体前察看,然后,从一具尸体上找到了一块令牌。
花无缺拿着令牌道:“东厂番子。”然后便将令牌收入怀中。
小鱼儿问:“什么叫番子啊?”
花无缺解释道:“特务,专门为大太监刘喜搜集情报的人。”
铁心兰疑惑:“那为什么要来杀我们?”
小鱼儿神色一凝,双手叉腰道:“我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
小鱼儿神情严肃,道:“妒忌我们谈恋爱。”
本以为他会正正经经地回答问题,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还满嘴跑火车,而且还是当着花无缺的面。
铁心兰有些羞恼,气得拔出剑吓唬他。
小鱼儿双手抵在头上,满口求饶,铁心兰这才放过他。
花无缺转过身子,随口道:“上山。”
小鱼儿叫住他:“唉,山就不用上啦,山上全都是伪君子,在吹牛皮,不如这样吧,”跟铁心兰对视一眼,他道,“今天晚上我们去投店喝喝酒,明天选盟主的时候再上去?”
花无缺高贵冷艳地将令牌扔到他手里,他稳稳接住,对着铁心兰比了一个“出发”的手势,然后若有所感地看了看身后。
小小和鼓着腮帮子的恶通天赶过来,小鱼儿对着傻徒弟数落道:“叫你找水喝,你怎么找这么久啊?”
恶通天嘴里含着水,没法说话,只能用手比划,他旁边的小小也帮着无声比划。
对于这个傻徒弟的蠢笨程度,小鱼儿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噢”了一声:“所以,就用嘴盛点水回来让师傅喝?还真是聪明啊。”
恶通天还以为他是在夸自己,本来还挺高兴的。谁知小鱼儿双手捧住他的脸拍着,道:“不过现在我又不口渴了。”
恶通天被他的动作弄得一下子喷出来,小鱼儿眼疾手快,蹲了下去,他身后的小小没有料到恶通天会突然喷水,一下子被喷了满脸。她双手在满是水渍的脸上摸了摸,内心非常复杂。
小鱼儿哈哈大笑着往前走:“老花,等我!”
……
谈天、说地坐在江府主位上,对逃回来的两个属下嫌弃道:“一点用都没有,连个武林后辈都收拾不了!”
那两个属下忙磕头请罪:“卑职知罪,卑职知罪……”其中一人抬起头来,道,“后来的那个白衣少年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卑职的武功……远远不及。”
气得谈天踹了他一脚:“废物,滚!”
那两人忙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说地站起身走到前面,对江别鹤和红叶道:“看来,那天在婚礼上捣乱的三个人都到了黄山,明天的武林大会恐怕有变呐。”
江别鹤不以为意:“唉,这些个毛头小子武功还可以,不过江湖阅历,实在太浅啦。对他们,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这时候,红叶站起身来,笑嘻嘻道:“这事,还得交给我来办,”他伸出手指一指,意有所指道,“我就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把他们吹嘘一番,拍个马屁,保管他们飘飘然不知所以,不知不觉,就会自认为他们是当今不可一世的大英雄。”
江别鹤接着道:“然后就一步步地,落入我为他们设的陷阱,成为武林的公敌,一定,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红叶又顺着他的话道:“到时候,江湖上,人人都会夸赞——江大侠,乃是仁义无双啊,又为武林除去一害。”
江别鹤满含野心地笑了起来。
谈天也走过来,道:“这就是我们江大侠二十年来不堕的原因嘛。”
红叶嘿嘿一笑:“我等为东厂办事,当然都是,大智大慧之人喽。”
说地道:“那还不赶快用你们的智慧策划一下,尽快除掉这几个小子。”
江别鹤拱手道:“别鹤领命。”
……
客栈里。
铁心兰站在窗前,小小端着水盆凑过来,笑着打趣道:“小姐,还在想今天的鱼公子和花公子呐。”
铁心兰立马道:“别胡说啊,我才没有想他们呢。”她不知道,这在小小眼里只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主仆多年,小小又怎么看不出来自家小姐是春心萌动了。她娇俏地晃了晃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端着水盆,道:“那位花公子也难怪你想他,挺帅的。”
铁心兰当即转过身子,伸手戳了戳她脑门:“都让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还给我胡说。”
哎,自家小姐哪儿都好,就是太嘴硬。
小小百无聊赖地转过身子往外走,刚走了两步便见到一个人,她还没来得及震惊,便被那人伸手捂住大半张脸给带了出去。
她的声音还在屋里回响:“其实鱼公子也不错啊。”
铁心兰站到梳妆台前,漫不经心道:“他呀,他这个人最喜欢胡说八道了。”
“可我见小姐您听得挺开心的?”
铁心兰坐下,道:“反正今天这个武林大会上,他整那个红叶先生,我倒是觉得挺过瘾的。”
“小小”的声音慢慢凑近:“那两个,你会挑谁呢?”
铁心兰双手抵在桌上,还真就认真考虑了起来:“我会挑……”
小鱼儿的声音传到她耳边:“一定是鱼公子~”
铁心兰猛地回神,一拳砸过去。
谁知……
小小“哎呀”一声,捂着被砸青的眼痛苦地蹲在地上:“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