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使命已经结束了。”黑袍人冷冷地说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寸五行愤怒地问道。
“我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黑袍人说道,“四大神的堕落是必然的,而我只是帮助他们完成了最后的仪式。”
“你休想得逞!”尺三刀怒吼一声,朝着黑袍人冲了过去。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
第五节·血雾迷阵
黑袍人抬手虚握,漫天血雾突然凝成利刃。尺三刀在漫天血光中看到对方右手戴着枚青铜戒指,戒面刻着的咒文正与王寡妇颈间残留的图腾吻合。
"是四大神的信物!"寸五行突然暴喝,他左肋不知何时浮现出青铜鳞甲,"快看祭坛!"
祭坛四周的地砖开始渗出血珠,拼凑成一幅巨大的星图。尺三刀发现星图中央缺失的正是济世壶底部纹路,而黑袍人脚下正是星图核心。
"你们以为摧毁神像就能破除诅咒?"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半张腐烂的人脸,"真正的祭坛在天上!"
第六节·天穹倒悬
黑袍人的话音未落,整个洞穴突然开始倾斜。尺三刀感觉脚下的地面变成了穹顶,无数青铜锁链从洞顶垂下,每根锁链末端都挂着具风干百年的执壶人尸骸。
"欢迎来到真正的济世阁。"黑袍人抚摸着戒面咒文,整个空间开始扭曲重组。尺三刀看到远处悬崖上矗立着倒悬的青铜宫殿,十二具尸体悬于檐角,正是他们在幻境中见过的四大神本体。
王寡妇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钥匙烙印...在黑袍人佩剑上..."尺三刀这才注意到黑袍人腰间佩剑的纹路,竟与她心口消失的钥匙烙印一模一样。
第七节·逆鳞破局
寸五行突然扯开衣襟,暴露出完全青铜化的胸膛。他心脏位置赫然嵌着半枚济世壶碎片,此刻正发出刺眼光芒。"当年铸造我的人...留下了后手..."他声音忽而清朗忽而机械。
黑袍人似乎察觉危险,甩出锁链直取寸五行咽喉。尺三刀的血色长枪突然自动飞起,在空中绞碎锁链。枪尖迸发的红光中,众人看到无数记忆碎片——青铜工匠们将初代执壶人封印于炉心的瞬间,黑袍人是唯一没有戴面具的人。
"果然是你!"尺三刀看清黑袍人真容,竟与赵福禄有七分相似,"赵家真正的主人..."
第八节·弑神终局
黑袍人恼怒现形,面具碎裂后露出额头血色竖瞳。他手中佩剑化作恶龙扑向尺三刀,却被寸五行的青铜鳞甲生生咬住。"最后一击..."寸五行将心脏处的济世壶碎片掷向空中。
碎片旋转着映出初代执壶人最后的笑容。尺三刀恍然大悟:"王寡妇早就料到这一步..."原来她消失前将钥匙烙印转移至黑袍人佩剑,此刻佩剑正被济世壶碎片吸引。
在时空扭曲的尖啸中,尺三刀看见王寡妇的虚影在碎片中浮现。她微笑着点燃最后的力量,将三大神器(济世壶、破碎神像、逆鳞)的力量连接成光网。黑袍人在光网中哀嚎,身体逐渐化为青铜粉末。
"这不可能..."是黑袍人最后的嘶吼,"四大神永生不灭..."
"永生?"尺三刀接住坠落的碎片,看见碎片背面浮现新铭文——那是四大神真正的起源,"你们只是被选中的容器,却妄想成为神明。"
新的轮回
晨光穿透云层时,尺三刀站在重建的济世阁前。身旁的寸五行已恢复常人模样,只是胸口留着青铜色的心形胎记。远处山脚下,新的村庄正在升起炊烟。
"你说...王寡妇真的消失了吗?"尺三刀摩挲着怀中的完整济世壶。
寸五行指向天际:"看那朵云。"只见流云聚散,隐约有青铜铃铛的脆响。远处传来孩童嬉闹声,其中有个最清亮的声音在唱:
"金铃响,玉壶鸣"
"四大神明化烟云"
"新壶初成天下定"
"人间再无血泪痕"
尺三刀的壶中突然涌出清泉,浇灌着脚下的焦土。他知道,这只是另一个轮回的开始。而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青铜匠人的作坊里,新打造的铃铛正等待着下一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