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明显是宿玄不能够承受的。
两人各自沉默着,因为他们心里面都很清楚,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要不然还是压抑吧。」丧彪想了想开口道。
其实他也能猜到谢景尘的表情,从小养到大的徒弟突然对着自己表白,这换做是谁都会受到惊吓。
日后每一次见面都回想起那一幕,只怕是目光相撞都会觉得无比尴尬。
如此这师徒情分也只怕是保不住了。
惨,实在是太惨了。
「别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只要师尊。”
丧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小家伙如今固执的样子和当年的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罢了,就出手帮一帮他吧。
「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什么法子?”宿玄激动地一把抓住丧彪。
「我刚整理好的毛!」丧彪有些抓狂,但宿玄却仍然紧抓着它。
好不容易才从宿玄的魔爪中将自己救出,丧彪理了理毛发继续开口道:「最重要的还是改变谢景尘对你的看法。」
丧彪缓缓解释道:「要是他一直将你当做小孩子,小徒弟来看待,你一旦开口,那么他必然会接受不了。」
“我该怎么做?”
「沉着冷静,独立!」
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谢景尘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宿玄已经许多天没来找自己。
难道小家伙是因为自己的行为生气了?
不过换做是他,他也会生气。
还是找个时机,把话说清楚。
“玄儿。”谢景尘喊住放下茶杯准备离开的宿玄。
“师尊有何吩咐?”
宿玄的言语和表情都太过于冷淡,仿佛像是冰锥般刺痛谢景尘的心。
“你、是因为分床睡的事情生气吗?”
宿玄沉默半响后开口道:“有一点,但已经消气了。”
“那这段时间为何总是不见你人影。”
“师尊不也十分忙碌。”宿玄的话中带着几分埋怨,又似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妥,转圜道:
“徒儿长大了,自然不能够整日粘着师尊。”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真,要是从前的宿玄此刻哪还能站在自己一臂远的地方,怕是早就伏在自己的膝上,哼哼唧唧地撒着娇。
悄悄打量着宿玄的表情,只是如今他木着脸,不太能分辨出来他的心情。
“我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情赶你出去,而是我想着你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该独立一点。”
“徒儿明白的。”
宿玄一板一眼的回答让谢景尘根本不知道回答,只能伸手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站近一些。
可惜现在的宿玄像是个木头一样,根本不搭理谢景尘。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见宿玄不肯动,谢景尘干脆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
但在距离只有半臂的时候,宿玄受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但谢景尘仍然没有停下。
一进一退间,宿玄的腰碰到椅子扶手,眼瞧着再没有退路,他只好停下。
“怎么不退了?”谢景尘的眼中带着几分小得意,臭小子,敢跟自己斗。
将谢景尘的小表情收入眼中,宿玄猛地握紧双拳,掌心传来的刺痛让宿玄清醒过来,他极力地压制住自己心中的燥热。
“师尊是有何事?”低头便瞧见谢景尘淡红色的唇,若是在梦里,他便能伸手揽住他的腰肢将其一把代入自己的怀中,狠狠亲上一下。
想必淡茶色瞳孔中的得意皆会变成惊恐,再从中流出几滴泪,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宿玄欲罢不能。
察觉到小徒弟眼神的变化,但谢景尘也说出来哪里奇怪。
总感觉盯得自己心慌。
轻咳一声,应当是自己的错觉。
还是不要继续欺负小徒弟了,不然他只怕是真的要生气了。
“把你的潜渊拿出来。”
听到谢景尘的话,宿玄有些疑惑,难不成是这几日自己懈怠的事情传到了师尊的耳中?
可师尊若是要罚自己,为何不应该是打手板或是其他的体罚,为何要让自己拿出佩剑呢?
这佩剑还是当年师尊让一位炼器师花了大力气为自己打造的,难不成是要将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