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
但我也会为此而庆幸。
汤姆·里德尔似乎从未发觉怀特的这种特性。
还是说他一直都明白,只是从未点出呢?
他们都是那种可以很轻易的,利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让人对他们信服的人。
我很少见到过怀特。
不论是晴天还是雨天,都很难去看到怀特·里德尔。
除了上课时间,几乎没有人可以见到她——除了那个有些可笑的,自称“永恒星轨会”的组织成员。
只是火车上的一面之缘,就可以做到为了怀特忠心至极,甚至下意识充当保护者的身份……真是可怕。
平日的她似乎一直位于阴暗处,只要餐桌上没有汤姆里德尔,就会离人远远的,孤僻到不可思议。
她总喜欢戴一柄硕大的兜帽,远处只看得到她尖尖的下巴,漆黑的发如藻般披落,精致的小脸上永远面无表情,金红的,瑰丽的眼睛也总是冷冷的瞧着人。
除了在那几个与她熟识的人面前,她似乎从未笑过。
我决定与她单独见面一次——即使这次行动汤姆里德尔势必会从她口中得知。
怀特·里德尔……无法沟通,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她。
我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关注这个奇怪的家伙。
里德尔兄妹两个都有一种诡异的邪性。
我想我应该抽身了。
汤姆·里德尔或许发现了。我应该知道的,在我做出那件事的时候。
我小瞧他们了。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怀特,我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无法离开汤姆·里德尔的棋盘了。
怀特朝我露出一个笑:“为什么要让里德尔苦恼呢?”
那笑容与在汤姆·里德尔面前的全然不同。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神圣,不可冒犯。
我不明白在其他人眼中怀特的是什么样子,但她总为我带来一种如雕像般的感官。
尤其是此刻。
那样悲悯的笑容,让我有一种梅林在向我招手的感觉……该死的,我还没有到现在就去见梅林的程度。
我可以确信,自己健健康康,还可以活不知道多久。
但怀特的笑容,总让我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人世。
或许。
我离这家伙远一点更好。
和表情不同,她的目光很是冷冽。
就像圣洁的雕像被打破,雕像中却流出发烂的黑泥。
割裂感。
她不是引人安息的使者,她是危险而糜烂的,盛开于光明的至高点的,黑色而枯败的花儿。
我应该离开。
我理应抽出魔杖,让她不要靠近我。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的理智告诉我,走,快走!但我的感性却在让我拼命的留下。
……
我简直快要溺死在那片瑰丽的金色海洋中。
金色?
是金色吗?
我的记忆有些许的模糊。
或许是吧。
如此圣洁,让人想要为她臣服。
是的,她理应如此。
她说。
“你会对汤姆·里德尔永远忠诚。”
我脑中的思绪仿佛全然消逝了。
只能看得到那片金色。
朦胧中,我听到了我的声音。
“yes,I 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