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苏听州冷笑一声,关掉电击器,“你错在出生,错在爱上我,错在以为我会喜欢你——你这种低等妖怪,根本不配被人喜欢。”
这句话像把刀,捅进夜离的心脏。
他想起傅景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想起苏听州每次用完他器官后擦手的样子,终于明白:在这两个人类眼里,他从来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个会呼吸的器官库。
深夜,夜离被扔回发霉的床垫。
他摸着胸前的电击伤,想起苏听州第一次带他看星星的夜晚。那时这人指着北斗七星,说“以后我就是你的星星”,现在却成了亲手掐灭他星光的人。
“原来星星也会坠落啊……”夜离对着黑暗呢喃,翅膀根处突然传来剧痛——那里正在长出新的翅芽,却被苏听州用烟头烫烂了。
凌晨三点,铁门再次打开。
夜离以为又是折磨,却看见傅景穿着丝绸睡袍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
“听说你快死了?”傅景挑眉,用勺子搅了搅汤里的卵,“这是用你的卵炖的汤,要不要尝尝?”
夜离猛地转头,胃里翻江倒海。
那些卵明明是是苏听州他的孩子,现在成了这人的补品。
傅景却笑得天真:“听州说你的卵能治百病,比冬虫夏草还管用——谢谢你啦,小蚊子。”
“你……”夜离想骂,却咳出一口血沫。
傅景嫌恶地后退半步,汤洒在夜离手上,滚烫的蛋液灼伤皮肤,他却感觉不到疼。
“对了,听州让我告诉你,”傅景用脚尖踢了踢夜离的伤口,“明天要抽你的脊髓,医生说对我的神经恢复有帮助。你最好撑住,别死了——不然,”他凑近夜离耳边,轻声说,“听州会把你挫骨扬灰的。”
铁门关上的瞬间,夜离终于崩溃了。
他蜷缩成一团,无声地哭泣着,眼泪浸透了床垫。
在苏听州眼里,他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必须活到榨干最后一滴血、最后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