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孩子自己也要有小孩子了······
顾寥扫了一眼顾榷被子下的腹部,轻轻叹了口气:“小榷,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哥说,委屈了也要说,不要憋在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顾榷现在真的有点想哭,但他没有,毕竟七岁的顾二爷就不在人前掉眼泪了,那么二十七岁的顾二爷就更不可能做在哥哥怀里哭的小孩。
“没什么事。”顾榷将头转向一边。
两兄弟,一个站着,一个半躺着,窗因为通风大开着,深秋的阳光也是清清冷冷,卷着萧瑟的气味,抚在顾榷脸上,投下一片鹅黄色的阴影。
“好,”顾寥拿起桌上的柠檬,用刀切开后,把汁挤进温水里,又加了一小勺蜂蜜,递给顾榷,“先把身体养好,组织里的事情我会帮你打理。”
顾榷没有说话,接过蜂蜜柠檬水,喝了一口。
又陪顾榷坐了会儿后,顾寥走出病房,看到守在门口的王保镇。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脸色怎么会这么差。”顾寥坐在王保镇办公室的椅子上,眉头微拧着。
“二爷的孕期反应非常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这几天全靠挂葡萄糖来维持身体机能。”
“一点都没吃?”
王保镇低下头:“一点都没吃,然后嗜睡,乏力。”
顾寥沉默了,长长的羽睫掩去了眸中的神色。
他拿起顾榷身体的详细报告,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摘取手术太危险了,顾榷做不了。”
王保镇:!不愧是顾总!
“二爷的激素很不稳定,忽高忽低,高的时候他会舒服些,但,我找不到可以提高他激素的方式,甚至不知道他激素提高时的诱因是什么。”
“那就继续找,记录下每次激素有变化时他的心情,身体情况,周遭的事物和人,一个可能的因素都不要放过。”
“是。”
“还有,”顾寥手心向上,中指和食指指节弯曲,叩了叩桌子,“把从五周前开始,顾榷接触过的人,并和这些人发生的事全列出来,着重看他单独惩罚过谁。”
小榷之前讲过他找到的抑制发热的办法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所以不会杀他,但他肯定不会让那个人过得太舒坦。所以,这个人,很好找。
顾榷微眯起眼睛,他要让那个恶心的男人比小榷还难受。
而王保镇听到顾寥的话,顿时眼前的疑云消散,二爷从不轻易惩罚队员,屈指可数的几次惩罚都会告知所有人原因,并且也不会在惩罚过一人后,把他单独丢进VIP病房并特别嘱咐看好他,更不会专程跑医院来看被惩罚的人,除非,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嗯!绝对是这样的!孩子他爸,就是李一铭!好刺激!李一铭!你出息了!
王保镇兴奋的就像发现了新大陆:“顾总,我知道是谁了!”
不多时,二人就推开了李一铭病房的门。
阿杰正在给李一铭削苹果。
顾寥:······
王保镇右眼皮开始疯狂的跳。
听到响声回头的阿杰:!!!
还蒙着纱布,不明所以的李一铭:???
“顾总!”阿杰放下苹果和刀,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尴尬的在衣摆上搓了搓。
李一铭:“!顾总!”挣扎着就要下床。
顾寥冷笑一声,冰冷的目光似要化成实质,戳穿李一铭的身体。
“李一铭?”
李一铭打了个寒颤,喉结艰难滚动:“是的,顾总。”
“王保镇。”
“在。”
“把他打包起来,送到我那边。”
阿杰:???
李一铭:???
二人石化
只有王保镇很精神:“好的顾总!”
啧啧啧,李一铭,不愧是你啊,二爷都敢上!!男人中的男人!!!
阿杰:“顾总······”
顾寥凉凉的瞟了一眼阿杰,瞟得阿杰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王主任不愧是最快的男人,半小时后,李一铭就全身被绑着,出现在了顾寥的地下室。
李一铭:······又是地下室······
顾榷的鞭子是顾寥教的,此刻,李一铭就被这和顾榷极相似,但又有些不同的鞭法打的皮开肉绽就,嘴唇被咬出血色。
顾寥收手,摩挲了下鞭柄,现出一抹狠戾:“你既然敢让顾榷怀孕,那就要做好承担这一切的风险,年轻人。”
!
李一铭的大脑“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
什么怀孕?!
老大怀孕?!
我的?!
怎么会?!
顾榷,有了,我的,孩子?
李一铭浑身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可能是因为疼痛,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消息:“您,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