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恒给牧濡邺递上一杯红酒,顺着牧濡邺的视线朝苏尚菲望去:“这就是你带出来的两个小徒弟,长得都很漂亮呀。”
见发小一脸不正经,牧濡邺正色道:“少满嘴跑火车。”
任恒不以为然:“我又没别的意思,美女漂亮,我还不能发自真心的称赞一下吗?”
发小是个情场浪子,牧濡邺下意识警告他:“可以夸赞,但是不许染指。”
任恒身边不缺美人,自然没必要吃窝边草惹发小生气:“你小子越来越护犊子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师父,搞怜香惜玉那一套了?你这个铁石心肠,好像很少会这么耐心的教导手下。”
牧濡邺将酒杯递到唇边,仰头抿了一小口:“你想玩儿自然有人玩儿的起,有人陪你逢场作戏,没必要招惹她们。”
仁恒见牧濡邺一直跟他绕弯子,逃避他的问题,也不再逗趣:“少打岔,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在问你,你是不是对她们中的某个人动心了。”
牧濡邺眉头紧锁,反驳道:“你恋爱脑吧,是个男人女人凑在一起就是互相有好感?”
任恒见牧濡邺死鸭子嘴硬,暗中观察着远处积极社交的苏尚菲和邱恬,揣测着好兄弟留下这两个实习生亲自调教的原因。
“不想让人揣测,就别做之前没做过的事情让人诟病。业务部什么时候有过一个半月就提前转正的先例,纵使她再优秀,转正速度也太过了些吧。”
牧濡邺最恨旁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纵使是相处多年的发小,他也忍不住毒舌质问:“你是不是太闲了?要不你也来归商上班,我直接搬个凳子给你,让你每天坐业务部门口观察,好吗?连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你也要管,累不累?”
任恒的确时刻关心牧濡邺的动态,毕竟当初牧濡邺刚进公司时就连连开大单,风头太盛,被业务部的老人们联合排挤,所有不想做的工作都一股脑甩给他,导致他每天凌晨一两点钟睡,早上六七点钟起,不出一个月就累到病倒。
纵使在家休息时,有他这个发小在身边守着,高烧到张不开嘴说话的牧濡邺还是时刻记挂着工作,工作消息都能做到秒回。
要不是他一气之下强行夺走牧濡邺的手机,只怕他就得累昏过去。
他这个做好兄弟的自然看不惯他受欺负,几次劝他直接曝光身份进归商,以免受这些窝囊气,可牧濡邺却十分执拗,心中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哥哥能做到,我也能。”
好在这段最艰难的时光都熬过去了,现下牧濡邺因为业绩突出,早已在部门里有了很大的话语权。
可他就是不放心,自然往归商跑的勤一些,一些风言风语也就难免会落在他的耳朵里。
“好好好,你小子主意正,什么话都憋在心里,我也不问了。”任恒一颗好心又被兄弟搞得七零八落,不免有些火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我约会去了,懒得理会你这些破事儿。你就单身一辈子吧!”
因为和任恒不欢而散,牧濡邺此刻的脸色十分难看。
回程的车上,沾了酒的三个人坐在车里分外沉默,邱恬很怕尴尬,主动开口称赞:“哇,组长,您的车真漂亮啊。连座椅都是真皮的,一定很贵吧。”
牧濡邺从手机屏幕上抬眼,轻声应了句:“还好。”
见组长没有想旁人听到称赞那般露出欣喜的神情,邱恬原本准备了半框夸赞牧濡邺年轻有为,帅气多金的话都堵在了喉间,不上不下,车内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好在她家离得近,最先被代驾送回了家,下车和牧濡邺与苏尚菲道别后,她给苏尚菲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头也不回的小跑着进了楼道,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汽车再次启动,朝着苏尚菲苏尚菲坐在后排,透过左后视镜观察着牧濡邺的神情,这种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神很快被牧濡邺抓包:“想问就问吧。”
“您认识卓一科技的任总?”
牧濡邺没想到他和任恒躲在角落里聊了不到十分钟,都能被苏尚菲敏锐的观察到。
“见过几面。”
见牧濡邺面色不喜,苏尚菲也不好再多问,可她沉默半晌,听到牧濡邺问道:“为什么要去结交杨洁?二组组长跟进她已经快两个月了,你有这个自信虎口夺食吗?”
苏尚菲亦是没想到牧濡邺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也不再藏着掖着:“我想试试。毕竟尘埃落定之前,我还有公平竞争的权力。”
杨洁公司的项目是二组组长张元亲自跟进,虽然张元能力一般,可毕竟在业务部干了三年多,不是苏尚菲一个新员工可以轻易击败的。
纵然相处时间不长,可牧濡邺深知苏尚菲不是那种狂妄自大的人,也善于在行事前权衡利弊,因此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何要贸然挑衅二组。
“原因。”
苏尚菲十分坦率:“周一开会时,黄经理那么袒护二组,对您屡屡刁难,我看不惯他们这种沆瀣一气,排挤同事的行径。我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如果我能打败张组长,他们也许就不会再那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