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逢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她只是感觉叶希迎和以前不一样了,至于有哪一点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叶希迎和郝逢并肩而行,就好像高中时候的她们一样,一切仿佛都是在昨天,一点都没有变,叶希迎的眼睛里面依然充满着迷茫,但是她也没有去看四处的景色,而是一直盯着前方的路看,有点愣神的那些意思。
郝逢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高中的时候,叶希迎就是常年这个状态了,自己当然也是问过她的,可每当被问以后,叶希迎总是会敷衍着说:其实是在想一些事情,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但是无论事情是不是很重要的,郝逢是很享受这样一个状态的,因为每当这个时候的叶希迎都会对她百依百顺,什么事情都会让着她,而且每当这个时候也不会到处乱搞,虽然郝逢也是可以察觉到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可是她偏偏不想要知道,也不想要戳破这件事情,反而还很享受这样的时间。
虽然说她也知道,如果这个时候问一问,感情确实能升温,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说自己没有在叶希迎有着绝对的位置,稍微不小心激怒她了反而会更加得不偿失,甚至毁掉这段关系。
微风吹拂着两个人的发丝,就好像在告诉着大家冬天马上就要来了,现在正值晚秋,如果要是搁在南方的话,应该会有枫叶掉落,但是北方还是有些不同的,这边大多都种一些松树。
“郝逢……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啊……”叶希迎今天嗓子明显有些沙哑了很多,她这都感觉有一些有趣的事,左脸被打了三次以后,现在被风吹着竟然才有一种火辣辣的疼。
郝逢明显愣了几分,因为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按理来说可很少出现在叶希迎身上,所以能不能回答上来还是另一种说法,感觉就有一些难搞,于是郝逢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但是犹豫过后还是选择了同意,并且安抚。
“怎么了吗?”郝逢一般都有一个习惯,就是从来不敢叫叶希迎的名字,甚至也不敢加一些特殊的称号,也不是不清楚自己在叶希迎心里的定位,但是还是感觉有一些怪怪的,所以一直以来就没有叫叶希迎的习惯,通常就是直接问问题,有什么说什么。
“我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不过分吗?为什么你就没有怪过我一次呢?”叶希迎也是想都没想就直接问了出来,郝逢听到这个问题以后好像又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随后有一些震惊,但是还是忍住了,不过可能是刚刚想起来了,她感觉身后的伤疤还在隐隐作痛,好像更加疼了。
郝逢看着眼前如同一只委屈的小狗一样的叶希迎,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在自己的内心极力地组织自己的语言,妄想可以说一些不会伤到叶希迎的词句,不过往日的记忆就好想怎么也挥之不去一样,一直在脑海里不断地荡漾着,就好像是有浓墨的溢彩,即使有清水的洗涤,也没有办法洗掉。
可能是记忆中,叶希迎无数次地跟别人打闹吧,那种笑容宛如刺痛一般,在昏暗的灯光下扭动着,不断跳跃着,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接受不了的,但是后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也就没去管你的心思了。
七八个人在那里喝着酒唱着歌,就好像是没有什么烦恼一样,是无忧无虑的那一群人,叶希迎虽然有的时候会被别人比喻成一颗太阳,露着小虎牙在那里和别人谈笑风生,甚至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无所不知,上到天文下到地理,甚至细节到日常琐碎的花销如何分配,都能有理有据的列举出来。
到底有没有人是叶希迎真正在意的人呢,她身上又到底发生过什么呢,郝逢是从来都不知道的,可能她更多的是打心底里害怕叶希迎,就比如今天无论怎么样强硬地对待自己,自己也依旧会向她服软,甚至第一反应是低三下四的如何去认错,而不是考虑是不是叶希迎做错了什么。
与此同时,不过还是可笑的,叶希迎的目光落到哪一个女人身上,哪个女人反而会更向这篇故事的主角,也不算是命中注定,更像是一场骗局,她想把郝逢和于研都骗进来,随后为自己享用。
“我不是她的女主角,郝逢才是,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让我反复有错觉。”于研什么地挥手,随后打了一个出租车,她在后座忍不住地偷偷哭泣,汇报地址的时候声音还是有一些抖的,但听到此动静,出租车司机也感觉到了于研那难以平复的情绪,便没多什么。
于研此时已经无路可走了,她只想最后去赌一下,赌叶希迎会在那里,会说好的等她……好可笑,她怎么会在,于研拉紧了帽子,她不禁觉得自己可笑,还在抱着幻想,虽然想要掌握着主动权,可又拿捏不了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