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河疑惑:“一个人?谁啊?”
张丽摇着头:“不知道,他戴着帽子,我连脸都没看清他就跑远了。”
“只记得他长得很高......”
“不过也可能是找你有事的同学,看到我进来有些害羞......我就是和你说一声。”张丽道。
楚卿河:“嗯......应该是找我的人,没事,我先送你出去。”
张丽:“不用不用,你脚不方便就不要乱走了。”
等目送张丽离开,楚卿河歪着脑袋沉思,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认识的里有这么一个人。
他都躺上床了,又下来去楼道里蹦跶了一圈。
蹦跶来蹦跶去,也没人啊。
楚卿河好奇地摇摆起尾巴。
到底是谁啊,真是好奇死猫了。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楚卿河不管了溜回宿舍继续打游戏。
管他呢。
真有事的话自会找过来。
*
熬过了几场考试,楚卿河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半个月待在宿舍种蘑菇种的无聊,早就憋坏了,刚好利索就立刻奔向了篮球场。
楚卿河从台阶上一个猛猫下山直接跳下去。
“谢亦随!”
背对着他的人头都不回,反手架住他的腿弯,楚卿河扑在他背上。
“你们怎么来这么早?”
谢亦随道:“今天下午没事,就早来了。”
而齐扬已经像个炮弹一样一头把蒋城撞出去几米远。
楚卿河从他背上跳下来:“来来来,3v3,快快,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谢亦随看着他的脚:“你脚刚好,打的时候注意点。”
“知道了。”楚卿河活动起手腕脚腕。
贺从文把球扔给他,他们六个人通过手心手背分成两组打,不过这次打倒不像以前那样激烈,恨不得干死对面的架势,楚卿河的脚刚复原,现在不能太过激运动,而且还有白溪乐这个不会打的omega在,所以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主要是给垂耳兔喂球。
“来,乐乐,投一个。”
“砰——”球砸到球筐上飞了出去。
“啊,没有进啊。”
“没事,就差一点,来,再投几个。”
没有竞争性六人打得更加随性,齐扬变着花样花式投篮,楚卿河更是凭借惊人的弹跳力扣篮了好几个,不过每次落地都会被谢亦随拎住,再轻轻放下来。
蒋城单手运球对着齐扬严防死守,齐扬瞪着眼睛,狗耳竖起龇牙咧嘴,正要格挡球,蒋城一个回扣扔给了贺从文。
贺从文将球抛给白溪乐:“刚才教你的三步上篮,试试。”
小兔子抿紧嘴巴,盯着球筐一脸认真,蹦蹦跳跳地将球扔了出去。
球顺着框沿滚了一圈从中间掉了下去。
“啊,我进啦我进啦!”
“太棒了,乐乐!”
别说这小兔子虽然是肉兔,但运动细胞还挺发达的,投篮投中率几乎有60%,齐扬拍着白溪乐的肩都说下次院赛可以直接上场了,杀穿H大那群龟孙儿。
白溪乐每进一个球,所有人都特给面子的鼓掌,一个劲地夸,夸得小兔子垂着的耳朵都立起来了,小脸红扑扑地。
他们打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天彻底黑下来,白溪乐累地奶糖信息素都飘了出来,这才扔了球坐下来休息。
齐扬摊开四肢,露着肚皮:“诶,今年十年校庆,你们有准备节目吗?”
蒋城:“没啊,我们还是第一次参加校庆呢。”
“哦忘了你们才大一,参加校庆算社会实践有学分的,你们学分凑够没,没凑够就上去跳个舞,爷给你打赏。”
蒋城一拍他肚子上的软肉:“我们仨儿在社团、学生部都有挂职的,学分不用凑。”
“唔......”楚卿河含糊着咽下一口水,“你们不用修啊。”
上学期他给忘了这回事,差点没修够,临放假呢着急忙慌参加了好多讲座和论坛。
想到这里,楚卿河抿嘴看了谢亦随一眼,要不是这家伙抢了自己的学生会会长位置,他也不用为了评奖绞尽脑汁地修实践分。
哼。
狗东西。
无故躺枪的谢亦随:“......”
打球打到晚上几人准备回去休息了,楚卿河临走被谢亦随拉住。
“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哦,好的。”楚卿河让齐扬他们先回,自己跟着谢亦随来到了旁边的一块没有人的树林里。
他翘着尾巴问:“怎么了,有啥事得跑这么偏僻的地方啊?”
自从冒险爬楼后楚卿河就没有再藏着掖着,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了,令楚卿河有些惊奇的是大家没有因为他是一只猫而嘲笑他当校霸,反而还很吹捧,不过那些曾经害怕他的人的确是不怕他了,路过的时候都敢盯着他尾巴看,还有人想上手摸,楚卿河没怎么在意,反正暴露出来不用分心藏着对他来说舒服不少。
谢亦随静静地看着他,楚卿河道:“对了张博士跟你说了吧,她复审通过已经在准备答辩了。”
“嗯,她跟我发了消息。”
“我就说她一定可以过的。”楚卿河咧着虎牙,“我预感一向很准。”
“那你叫我来要干嘛呀?”楚卿河凑到他眼前。
谢亦随轻声说:“我过几天要去香港一趟。”
楚卿河想起来:“哦,是你们学院的那个交流团吗?”
谢亦随:“嗯。”
楚卿河:“这是好事啊,你干嘛现在才说,走,把他们叫回来咱们出去吃顿好的。”
他拉住谢亦随的手就往外走,却被人一下拉了回去。
谢亦随掐了把他的脸,语气有些惆怅:“听到我走了就这么开心,小没良心的。”
“我是为你高兴!”楚卿河脸被他掐地鼓鼓的,郑重道:“只有在乎你的人才会这样为你高兴。”
这段时间补身体补了不少,虽然看起来仍清瘦纤细,但身上圆润了些,脸颊捏起来软软的。
一看就没少吃。
谢亦随:“我要走了,你就不想我吗?”
楚卿河:“你又不是不回来了,我想你干嘛?”
这小猫,还真的是......
谢亦随:“那你的病怎么办?”
“你没察觉你现在信息素已经在乱飘了吗?”
楚卿河怔愣住,他在替谢亦随高兴,都忘记这茬了,他忙捂住自己的后颈,感受到那里的跳动炙热。
“那怎么办,你去多久啊,我的病还没好呢,我控制不住我的信息素。”
他紧张地抓住谢亦随的衣服,依赖之味非常明显,那可怜巴巴望着的眼神,像只讨食的猫用粉嫩的肉垫攀在谢亦随的胸口上。
连耳朵都伏了下来。
“别怕。”谢亦随揉着他的脑袋,“把你叫来这里就是想我临走之前标记你一次,我算了下时间,在你下次发作之前我会赶回来的。”
“不然你以为我带你钻小树林干嘛?”
听到钻小树林,楚卿河的脸不争气地一下就红了,脑海里闪过一连串马赛克画面。
“你、你说啥呢?”
谢亦随:“你这个表情,你在想啥?”
楚卿河瞪着眼睛:“当然是想成年人的事了,你说那种话我当然联想了......”
谢亦随挑起眉:“哦?看样子你看过的不少,没看出来啊。”
楚卿河:“我都成年了,当然什么都看过了,什么a啊g啊v的,我涉猎很广泛的好不好。”
“还有那什么字母圈,我也看过。”
他天蓝色的猫眼在昏暗的月光下呈现出水波般的光泽,圆润透亮,看起来洋洋得意,谢亦随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笑了一声:“是么。”
耳边的轻笑低沉而清晰,四周是静谧幽暗的树林,连月光都躲在云层里,楚卿河不知为何有些脸红起来。
楚卿河扒住他:“你咬吧。”
谢亦随:“为防止你提前病发,我这次注射地久一点,可以吗?”
楚卿河点头:“可以的。”
谢亦随肩头是一块黑色布料,是一件很宽松的T恤,但仍被坚实有力的臂膀顶勒出肌肉线条,楚卿河下颌抵在那里,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利齿刺入腺体,他还是控制不住闷哼了一声,眼睛猛地睁大。
“唔......”
雪松信息素通过齿尖迅速蔓延到腺体的每一个细胞,本就甘甜的草莓味被雪松包围进入变得更为清爽诱人了几分。
楚卿河有些炸毛,谢亦随以为弄疼他了,便注入地越轻柔下来,而这样缓慢温柔的动作却让楚卿河更能细致地体会到冷香气味顺着血管进入皮肉、骨髓、血液的全部过程。
他大口喘着气,全身微微战栗着,紧紧扒着谢亦随的衣服,这次标记漫长到楚卿河几乎要溺毙在这清冷的信息素里,标记还不到一半,他就眼眶湿润,面颊殷红地仿佛在滴血,腿软地根本站不住,被谢亦随拦腰抱起来。
等标记结束楚卿河已经完全被雪松腌入味了。
谢亦随收回犬牙,他看着怀里人软成一团轻笑着说:
“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站不稳?”
你才站不稳呢!
说得他好弱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