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随笑着拢了拢他的头发。
所以只有他在这只小猫眼里是特殊的么。
又哄了一会谢亦随拍拍他的屁股让他继续写卷子,楚卿河好吧了一声竖着尾巴从他身上下去。
自习室重新安静下来,楚卿河做完一份听力题,外面已经是黑夜了,今夜有很多星星,月亮也很圆,他看着谢亦随沉静的面容,没忍住喊他:
“谢亦随。”
“嗯?”
“你看今天外面的月亮是不是很圆?”
谢亦随抬头扫了一眼窗外,“嗯,是圆的。”
“那你之后也可以帮我补习英语吗?”
谢亦随正给他判卷子的笔顿了一下,抬起眼眸来。
楚卿河眼巴巴地凑过去,“我自己学我怕过不了,后面还有六级呢.....”
边说,还伸出手指戳着谢亦随的手臂。
谢亦随放下笔,看着他讨好的模样,轻笑:“今天一天不够,还想找我一辈子?”
“可以吗?”楚卿河继续戳他的手臂。
他念英语太好听了,若是他能一只辅导他做听力,说不定别说六级,雅思托福的口语也能过,而且他很耐心,讲解也鞭辟入里,上哪去找这么好的老师啊,可不能放过。
谢亦随:“那我有什么好处?”
还要好处,楚卿河眼睛咕噜转了一下,“你今天说我是流浪猫,你得向我赔罪。”
颇有一种会长你跪下,我求你件事的理直气壮。
谢亦随抬手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颈侧的牙印,“可你不是已经咬回来了。”
楚卿河耸拉下眼睛,“你也不要钱对不对?”
“嗯哼。”
这个狗东西,万恶的资本主义,如此帮助同学,团结和睦的友好作为非要他掺杂上交易。
他还不要钱......
楚卿河可怜兮兮地垂下脑袋,“可你刚才不是已经摸过了吗,都摸秃了。”
谢亦随:“给一次报酬让我打两次工,你才是资本家吧。”
可恶,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骂他资本主义啊。
楚卿河问:“那你还想摸哪里?”
谢亦随看着他的锁骨,又顺着落到他的腰肢上,再到看不到被遮盖住的挺翘小屁股上。
楚卿河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没发觉谢亦随眼神幽暗地可怕。
上次要他帮助自己治疗信息素依赖型紊乱症是拿自己尾巴做交换的,谢亦随似乎挺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可他只有一条尾巴,还有什么能满足他的呢?
真是愁死猫了。
突然楚卿河想到了什么,他捉住谢亦随的手小心地按在自己的头顶上。
“耳朵给你摸,好不好?”
他歪着脑袋睁着圆润清澈的蓝色眼睛,头上盖着一只大手,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
谢亦随定定地看着他。
在楚卿河被看得不好意思时,他说,“这么大方?”
楚卿河:“那我也没有别的地方有毛了......”
这句话把谢亦随逗笑了,他笑着伸手去摸那两只小尖耳朵,“那我得先试试手感和尾巴比起来怎么样。”
耳朵上的触觉神经比尾巴地还敏感,楚卿河本能地向后躲了一下,小声地,“你、你轻一点。”
谢亦随:“我刚才摸尾巴弄痛你了?”
楚卿河小声:“那倒没有。”谢亦随虽然一直欺负他,但是摸尾巴的时候很轻柔,还会帮他梳毛,其实挺舒服的,但就是舒服所以才......
楚卿河红着脸:“反正你要轻一点。”
谢亦随勾唇把他拉过来,“好。”
然后手附在他的头顶上,捏起一只不住左右躲闪的小猫耳朵。
*
宿舍里齐扬打完一把游戏,正寻思着十一点了楚哥怎么还没回来。
就听到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一个身影直接冲到了被窝里。
被窝鼓起团成一个圆球,圆球在瑟瑟发抖。
齐扬不明所以地走过去,“楚哥,你怎么了?”
圆球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发抖。
“楚哥?”
“楚哥,你别躲在被子里不出声啊。”
“楚哥,我等你回来等好久了,你去哪里了?”
齐扬攀在床边疯狂摇着尾巴,活像想和猫猫玩,但猫猫不理人还一个劲蹭的憨憨小狗。
“楚哥......”
“哥(一波三折)......”
哥了好久,里面的一团才扒开一点,露出了脑袋。
楚卿河双手捂着头,脸颊通红,水蓝眼睛满是泪光。
“没,我没事。”
齐扬:“可你的脸好红啊。”
楚卿河忙捂住脸颊,却露出自己的头顶,齐扬惊诧道:“哥,你耳朵怎么了?”
“呜......”楚卿河悲愤一声,拿过被子又把自己团在里面。
任由齐扬怎么叫喊都不出去,楚卿河躲在里面气得眼睛通红。
狗东西。
太过分了。
他竟然......
呜!没脸见人了!楚卿河抱着自己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