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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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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北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病房内,苏瑶还在昏睡中,护士给她的手臂插上输液管。

给苏瑶接诊的医生说:“急性过敏,蛮严重的,幸亏啊,来医院来得及时。”

谢景琛看了眼还在睡着的苏瑶,问医生:“那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医生说:“一会就能醒。”

谢景琛松了口气。

护士给苏瑶挂好输液瓶。

谢景琛一脸余惊未定,医生笑问:“你是她男朋友?”

听见“男朋友”三个字,谢景琛抬头看了眼医生,抿紧了唇,没应。

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医生结合谢景琛的表情和反应,脸上表情仿佛看穿一切,笑着拍了一下谢景琛的肩:“年轻人嘛,吵架正常。自己的女朋友应该多上点心,像这种易过敏体质,应该去查清楚过敏原,平时盯着她,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

谢景琛站在病床边,低头望向病床上那张青白的脸,低声说:"医生,我知道了。”

医生笑:“行了,好好陪陪你女朋友。”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病房内恢复安静。

他花钱开了单间病房,没有人打扰。

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景琛摘了眼镜,揉了揉眉心,又重新戴上。

他就那么站在床边,注视着眼前人。

她正在睡着,手上还打着点滴,一张脸看起来很憔悴,脸上的婴儿肥褪去,清瘦得像一张泛白的纸。

这张脸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别走,别走,妈,妈!”

“别走!”

睡梦中的呓语,很小声。

谢景琛却听得很清楚。

“妈,妈,别走。”

他坐在床边,握紧了她的手。

一股温暖的力量从手心缓缓流淌,苏瑶紧锁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

谢景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眼前的姑娘说完几句呓语,眼角似乎有些湿,一滴清清淡淡的泪从脸颊缓缓坠落。

怎么哭了呢?

以前每次她一哭,他就心疼得要命。

谢景琛忍不住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

手在即将触碰到她的脸颊的那一刻,却顿住了。

此刻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出多年前那个雨天,教室里的那一幕,以及他离开学校后所发生的一切。

他的手指瑟缩了下,顿在了半空中,渐渐的,握成了拳。

谢景琛深呼一口气,偏过头不去看她,两秒后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外头的阳台上。

阳台外,下起了小雨,空气中泛起潮湿的凉意。

冷风迎面吹来,迷茫的思绪清醒了不少。

一会后,江枫敲门进来了,走到谢景琛身边。

刚要开口说话,谢景琛就叮嘱道:“今晚的事,保密,一丝风声都不许透露出去,知道吗?”

江枫是谢景琛读大学时认识的师弟,毕业后在北城创业打拼跟在他身边当助理,到现在满打满算已经快七年了,他和苏瑶的那些陈年旧事,江枫最了解,谢景琛担心他日后在老爷子面前露了馅。

“我知道的,您不用担心。

谢景琛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

一会后,指尖烟雾弥漫。

江枫忍不住出声劝:“医生之前说了,谢总还是少抽些烟比较好。”

一句医生,谢景琛夹着雪茄烟的手顿了下,目光望向他,声音里夹杂了些哑意:“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事。”

“您不该忘的。”

江枫补充强调。

谢景琛愣了下,回头又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无碍的。”

烟抽到一半,电话铃声却响了。

接通,却是令人心惊的一句:“阿琛,爷爷情况很不好。”

——

晚上十一点开始,苍穹中风云突变,暴雨降临,急骤凶猛,风声呼呼混杂着雨水,拍打着医院门窗。

十一点半,苏瑶醒来后。

房间空空荡荡,没有谢景琛的身影。

孙月从洗手间出来,见苏瑶醒了,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醒了。把我吓死了。”

苏瑶单手接过,抿了口说:“你怎么在这?他呢?”

孙月耸耸肩:“走了呗。”

“我接到那姓谢的电话吓一跳,八百年没联系过了,一接通开口就是说你出事了,让我赶到医院来。你不是去见他吗,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脖子火辣辣的痒,苏瑶忍不住使劲挠了好几下。

孙月忍不住追问:“你是误服了什么了?”

苏瑶声音平平淡淡:“没有误服。”

“啊,没有误服?你故意的?”

"嗯。”

“你疯了?”孙月站了起来,摇了摇头,一脸的惊愕,忍不住开始奚落:“你自己什么体质不清楚啊,过敏要是没及时送医,是要送命的。”

孙月记得,大二那年,同学聚会,苏瑶不小心误食了几口鸽子汤,引发了一系列过敏反应,还没赶到医院就已经昏了过去,那次把她吓得够呛,至今回忆起来都心有余悸。

苏瑶又抿了口水:“我知道,可我赌赢了不是吗?”

孙月愣了下说:“赢了什么?”

“他的心。”

苏瑶低头看着左手上的输液管,弯唇笑:“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忘记我。”

她今晚去尊北会所之前,还不确定,谢景琛对她的情意到底还有几分,如果他打心底里忘了她,那么借钱的事,她半个字也不会开口,可事情终归还是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谢景琛的心里明显还有她的位置,他还没有完全将她给忘了。

“小月,帮我个忙,去把医生叫来。”

“叫来干嘛。”

“我要出院!”

————

深夜,乌云如墨染的棉絮,低低压向楼宇,天地间弥漫起白茫茫的水雾。

白色宾利急停在一栋别墅门口,来人下了车,直接往里跑。

四合院内灯光还亮着,客厅里坐着一个女人,一头黑色齐肩短发,米白色的蕾丝睡裙外套了灰蓝色的披风,手腕处还戴着一个玛瑙镯子,手里拿着水杯和一瓶药。

保姆刘妈想要去接过她手里的药瓶:"太太,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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