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年,她配合公爵阁下给的名单,抓拿潜伏入内的虫族奸细,甚至不惜亲自上阵。
回报,终于来了。
“那么,祝贺你希贝儿·梅尔铠伯爵阁下。”南风伸手,将准备好的勋章取出,佩戴上。“梅尔铠伯爵,世袭制,愿你的子孙,也能以帝国为指责,为帝国效力。”
“谨遵您的教诲。”
希贝儿·梅尔铠,是一位格外聪明与果断的女人,更是一位能卧薪尝胆许久的狠人。
父亲未死时,她与一位总督谋算,让未婚夫为了伯爵之位杀人大乱,那时候她靠委身那位总督,夺得梅尔铠家族。
后来,那位总督落败,被陛下追责,梅尔铠家族因此受累,她更是立即斩断臂膀,家族爵位连降两阶,得以保命。
就是如此落败的情况下,她却选择进入当地军部,靠着老贵族之间的盘根错节,获得总督之位。
现在,梅尔铠伯爵的席位,再次回来。
这一次,是以她希贝儿·梅尔铠的名字,开始书写的家族史册。
北区瑶光城,轰轰作响的火车上,南风翻阅日记,看起这篇关于一个人的讲述。
【前往瑶光城任职总督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被神教追缉的家伙,他叫法伊文,是个……理想主义者。
他说,新教崇尚风,大自然中的风,它象征着自由。
还说,他们倡导,法官的孩子不止是法官;骑士的孩子不止是骑士;政客的孩子不止是政客;人们有权利追求自己的未来,而不是子承父业。
很有趣,在见识过帝国许多黑暗腐朽后,我很认同他们的理念。
阶级,永远不是束缚人一辈子的枷锁。】?????
? 法伊文,这个新党的创立者,与江小七一起做出出格之事的家伙。
念起这段日记,南风不得不承认,新党确实跟他,有着密切、不可分割的关系。
如果不是南风扶持新教,一点私心,让法伊文离开新教,投身于政界,也不会有新党。
新党宣传的人人平等、自由追求、推翻贵族,是改更于新教;以武力压制抢夺贵族生命财富的月光骑士,是自己授意江小七。
“自由的风,何时能穿破阶级的枷锁。”
“阁下。”阿粟骑士将切好的橘子,送上。“阶级的枷锁,早已在您的支持下松动,不信,您看。”
从瑶光城到冬临城,再到北区许许多多大城池,有很多,因为南风当时急着杀人,都未好好看上一眼。
如今瞧着,安静和平,许多城池的总督,都是他一手提拔的新面孔,他们出身于普通家庭,有的甚至是从孤儿院走出的孤儿。
现,已能为一方水土,一方百姓,带去新的庇护。
西区最大的城池——紫晶石城,连松总督才到机场接驾,人早已不见,一群人那是扑了个空。
【路边满是买卖自己儿女的人……】
想起日记本上的记录,南风再次打量面前因自己改变的城池。
街道两侧,开满了矿石宝石的工艺品店铺,道路上是络绎不绝的运货马车。
一派热闹、繁忙、安逸的景象。
“挺热闹。”
南风走在路上,目光寸寸从宝石上看过,却没有任何一件看得上眼。
西区开采出来的宝石钻石水晶,每个月品相最好的,都封为贡品,送至帝都。
送到皇宫中的宝石,那还是他选剩下的。
找了家路边摊,南风选了杯肉桂咖啡,与巧克力蛋糕,不是什么优质食材,咖啡的口感不够细腻丝滑,奶油很腻。
阿粟骑士尝了口,没再吃第二口,想让阁下找个缓和的室内餐厅用餐。
转头,只见南风白皙的手,托起那张漂亮的脸蛋。
好看的眸子,盯着摊位前。
那里有五个六七岁的孩子,他们正在掏钱,凑一起,要买个蛋糕给妹妹过生日。
大大的白兔蛋糕买不起,只能买一块小小的三角蛋糕。
“阿粟,去。”
对上南风的目光,阿粟骑士不得不起身。
唉,公爵阁下就是心善得紧,特别是对小孩子。
时针转动,下午三点正正好,一位青年人快步而来,他老远就看到格外醒目的白色身影。
笔挺的身姿、果断干练的气质,定是位帝国军人。
“见过阁下。”
谨记上司的交代,文成只是弯腰行礼。
那双眼眸,满是炽热的望向面前白衣少年。
军部最有权柄的人,看上去格外年轻,但……没有任何人敢看轻此人。
“麻烦文成大校带路。”
“不麻烦不麻烦,蓝蝴蝶孤儿院就在附近小城池,我们乘坐马车过去如何?”
“可以。”
平坦的小道,蜿蜒向寂静偏僻的屋宅,绕过高墙,入耳是欢快的笑声。
今天不是上学时间,小孩子们开心的在操场上玩耍,脸上的笑,似乎能融化冰冷的白雪。
【当年杀了很多贵族,那些被当做奴隶贩卖的孩子,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孤儿院!想到陛下跟我说过很多花,倒不如开很多家很多家孤儿院,绝不会重名。
备注一下,说不定以后我能自己看到,蓝蝴蝶孤儿院,蓝蝴蝶是鸢尾花的其它名字,不要忘了哟。
蓝蝴蝶孤儿院,是第一家孤儿院,记得有钱了,分些钱到那,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