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时有开始和姜流拍摄《没名字的她》时,邬敛没办法不觉得害怕,她尝试着表现得更弱势让魏时有可怜她,但除此之外没什么能做的了。
她像藤蔓一样缠绕着魏时有,但是她总觉得没有用的,只要真正的姜流冲魏时有伸出手,一切就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宝宝,不要乱想。”
魏时有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口癖,叫她宝宝,刚起床的时候黏糊一点,不高兴的时候低落一点,开心的时候欢快一点。
邬敛躺在她怀里的时候总忍不住想,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做魏时有的宝宝呢?她大概也会这样对待姜流,对待之后的人。
节目播出的时候,她坐在电视机前几乎神经质地咬着指甲,焦虑得没办法看下去。她怎么才能打败姜流,她原本并没有和魏时有长久走下去的愿望,但这一切比起她想象中的分离来得太快。
让她的心理防线更加岌岌可危的是制片人醉酒后的真心话,魏时有原本希望姜流来出演程桔梗的角色,但最后不了了之。
原来连角色都是给姜流准备好的,原来她只是作为备选,对方看着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
难得地抽出时间约会,魏时有当然希望恋人是真的在享受约会的,但邬敛依然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所以她主动给对方夹菜:“最近碰到什么事情了吗?”
“也没有……”
邬敛面不改色地把菜咽下去,她还没能切换成支配者的身份,犹豫了几秒还是说了出来:“我听导演说,你觉得姜流很适合程桔梗这个角色。”
听见这句话,魏时有的筷子一下扎进鱼肉:“之前的事了……”
她没想到邬敛会对这件事发问,她也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但邬敛的表情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她不得不把筷子放下,温声:“当时看了剧本,觉得人设挺合适的,就随口和导演说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合作嘛。”
邬敛不错眼地盯着她的表情,但也没能看出什么:“可是你从来没和我提起过。”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什么事情是重要的呢?邬敛的心掉进深谷里,但魏时有伸手摸她的脸,动作好温柔:“不要不开心。”
“你觉得我和姜流像吗?”
她开门见山地问出这句话,魏时有不自在地眨了眼睛,收回了手:“也没有吧。”
周围的人,粉丝,公众舆论都对她爱上邬敛这件事不意外,甚至很直白地给邬敛扣上了小姜流的名称,对方大概对这种言论感到厌烦了。
魏时有甚至没有感觉到相似的地方,她觉得无论姜流还是邬敛都是单独的个体,但是也不能说毫不相干。
她只能说她现在确实喜欢邬敛,却没办法为喜欢的性质和来源打包票。但邬敛在意这一切吗?
姜流对她说她们之间只算是营业所以各取所需,但她们也半真半假地过了三年。邬敛对她伸出手的时候求的应该不是她的爱,她也不觉得对方需要她的爱,她只是需要爱别人。
“吃一块鱼肉吧,脸颊的肉特别嫩。”
她们之间像是很轻巧地把这一页揭过去,她们也闭口不谈姜流,魏时有和她交代了小乖的喜好,最后才说了一句:“到时候要不要和陆珏导演合作?她说要给我们准备新剧本。”
“我们?”
邬敛复读,她没办法辨别这是魏时有为了安抚她的手段还是陆珏真心实意的欣赏,拉着魏时有的手在她掌心上画圈圈。
“在画什么?”
“随便画画。”
花了半小时,魏时有把她送回自己家,下车的时候邬敛就瞥到了街角闪过的光,她握住魏时有的手腕,并不绵软的语气:“好像又被拍到了,学姐。”
“我知道了。”
魏时有从车上下去,拉着她进门,放慢脚步特意让狗仔有新闻可写:“这样好不好?”
关上房门的瞬间,邬敛凑过来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对方的嘴唇:“好啦。”
反正是各取所需。她接吻的时候不习惯闭眼,盯着对方颤抖的眼睫看了几秒,忽然感觉到深深的失落,像月亮投下一束光,却没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