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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梁祝马文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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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g”刚站起来的人,又倒了下去。

……

深秋,

铅云低垂,将杭州城压得喘不过气来。

谢家老宅内,晕倒的谢昭蕴被两个仆妇架着双臂,粗粝的麻布衣袖在她皮肤上磨出火辣辣的疼。

她们像丢麻袋般将她掼进柴房,后脑重重磕在霉斑遍布的砖墙上。

潮湿的墙皮簌簌剥落,混着刺鼻的腐木气息钻入鼻腔。

现在她眼前炸开无数金星,麻绳深深勒进腕骨,粗糙的触感。

潮湿的霉味裹挟着腐烂稻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谢昭蕴蜷缩在柴房角落,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墙。

粗糙的麻绳在腕间勒出深痕,随着每一次细微的挣扎,血珠便从破皮处渗出。

忽然

木门“吱呀”一声被踹开,昏黄的油灯将佝偻人影拉长投在她脸上。

老仆缺了门牙的嘴咧出狞笑,粗糙的木盘“哐当”砸在地上,三个硬邦邦的窝窝头滚出来,表面沾着细碎的稻壳。

“大小姐尝尝,这可比你平日吃的燕窝金齑面香多了。跟夫人老爷,服个软,安生嫁过去相夫教子多好,非要怄气个什么劲。”

睁看眼将这个下人的面貌细细描摹。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随后,浑浊的痰液吐在窝头旁。

夜风从墙缝钻进来,将单薄襦裙吹得贴在脊背上。

谢昭蕴看着,干裂的唇刚触到粗糙的表皮,喉咙便泛起一阵干呕

脑袋里多了陌生的画面,

视角摇晃,一个女子用银匙将桂花糕碾成碎屑,小心翼翼地喂进她嘴里。

梆子声敲过三更,柴房突然涌入刺眼的火光。

四个家丁蒙着黑巾闯进来,谢昭蕴还未反应过来,粗粝的麻布就捂住口鼻。

这糟糕的身体,弱??。

挣扎间,她的发簪被扯落,乌发如瀑散开,发间碎玉坠子在地上摔得粉碎,声音清脆。

陌生的声音传来“快点,夫人让抬回去,明日……”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脸上时,谢昭蕴缓缓睁开眼睛。

就刚穿来的情况,天崩开局,我几次穿都快忘了这封建王朝的可怕。

当下我这处不像是那几位主要人物的家。

看来是边缘人物或者炮灰属性。

不过,先把危机解除。

闭上眼重新梳理记忆,完事后又打开了身份属性面板。

全是空白。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想想之前的记忆,眼神越来越锐利,敢这么对我,之后就怪不得我了。

可这边走的是悲剧爱情线,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具身体的才学出众,舞蹈,样貌也不错,有机会得好好利用。

檀木床榻的软垫陷出她纤弱的身形剪影,头上的鹅黄帐幔,

手腕上的麻绳已换成布条,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床单暗纹,忽然触到某处凸起——。

嘴角轻轻上扬,“找到了”

……

房门轻响,

谢昭蕴又扮做刚醒来的样子。

周氏手掀开珠帘,鬓边新换的赤金步摇晃得人眼疼。

床上那人,睫毛掀起,看向来人。

面若观音,心如蛇蝎。

周氏亲切的拉着谢昭蕴的手“女儿,醒了?”

“嗯,母亲安好。”

周氏小心抬起谢昭蕴的下巴,“老爷昨夜突然想起,你与马家公子的婚期近了。细皮嫩肉的,正好让朵云她们仔细伺候着,我的女儿。”

朵云,流云,香云依次进入房内请安。

“夫人,小姐。”

周氏挥挥手“你们把那个,额,小姐带下来,试试新衣服。”

说完,扭着身子,结果看到里面那人,变得柔弱不能自理。

然后几个丫鬟接着在她旁边,忙前忙后的,心里又嫌弃的厉害,但是面上不显“瞧着梦里这是有人欺负了?还是昨儿个没睡好?没精打采像什么样子。”

“母亲,女儿不敢,只是您也说了,是要结亲的,身上可不得好好伺候。”

脑子里全是:昨天把我敲晕,应当是给我杀威风来着,可见处境艰难。现在有机会享福,为什么苦自己。

周氏眼神玩味,她心中有盘算,不能撕破脸,也不能将人真撤回去,这些都是老爷安排的。

她不过顺路将人带了过来,当然这些都是不能让这个死丫头知道的。

铜镜里,谢昭蕴看见自己苍白的脸上还,而周氏身后的丫鬟捧着崭新的嫁衣,大红色绸缎,却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冷光。

铜镜里那个身着粗布襦裙、发丝凌乱的少女,正透过铜镜回望周氏。

周氏心里复杂,那双眼睛像极了她。

"装什么!"

周氏的尖啸刺破死寂。

她头上的步摇剧烈晃动。

“母亲,这好像是婚服吧?”

“是又怎么样?家里就你一个庶女,嫁进了马府,何尝不是一步登天,你这是享福去了!”

“享福?下辈子的福气?”

周氏笑了起来,倒是看的人心里发慌。

“有机会为了谢家死,那也是你的命。若是有了马公子的垂爱,生个一男半女,谢家会感谢你的。”

“周家有感谢过母亲吗?”

上前一步,站在了谢昭蕴的身后,指甲掐进谢昭蕴发间的瞬间,少女疼得弓起脊背,听见头上咬牙切齿道:"马家花轿已到巷口,你这赔钱货最好识相点!能进马府当侍妾,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谢昭蕴强撑着刺痛的头皮,冷笑道:"母亲可知痨病瞒不过太医。马家既已准备验身于我,我呢,不过是想与母亲闲话几句。"

"住口!"

周氏触电般松开手,掏出手帕死死捂住口鼻,"少在这里卖弄!"

……

门外的谢员外举着油灯走进来,衣服上的金线在摇曳的光影中扭曲如蛇。

刚得到小姐醒来的消息,就赶了过来。

此时,他腰间新换的和田玉佩撞在门框发出清响,浑浊的眼珠在女儿身上转了两圈:"别跟她废话!赶紧梳妆,误了吉时,死的就是你们了!"

谢昭蕴突然笑出声,干裂的唇角撕裂出细小伤口:"父亲如此着急,莫不是怕我?三日前丑时,我看见父亲带着黑衣人出府。回来时衣摆浸透桐油,那味道...和绸缎庄焦糊味一模一样。《诗经》有云'多行不义必自毙',父亲可要三思。"

油灯剧烈晃动,滚烫的灯油溅在谢员外手背上。

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你...你胡说什么!那不过是意外!"

"意外?"

谢昭蕴缓缓起身,"昔年谢道韫辩才无碍,今女儿虽不及万一,却也能将所见所闻公之于众。若是马文才知道岳父牵涉命案,还会要我这个侍妾?哦对了,上个月十五,西街悦来客栈..."

"住口!"周氏先一步喊停。

谢昭蕴挺直脊背:"我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三日流水席宴请满城显贵,再割让谢府三分之二的田契。否则,这些腌臜事,明日就能唱遍大街小巷。"

谢员外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你,你,个不孝女。那田契是我辛辛苦苦经营了半辈子。”

“对啊,那又怎么样,我也在谢家遭了小半辈子得罪,以后你和母亲不是还要仰仗我吗?这点小事,母亲都不会这么小气。对吧?”

周氏斟酌片刻,眼睛一转说“三分之二太多了,你还没学会掌家,带着惹人打眼。这样吧,之后,你有什么需要,再说就是!”

谢昭蕴抚摸着婚服,不语。

谢员外和周氏眼神交流着,最后谢员外妥协但是条件是,田契不能交给马家,日后收益一半给谢家,一半留着。

谢昭蕴也提了一个条件,先夫人的嫁妆如数带走,当是贴补家用,去嫁妆另当别论。

不然,抬过去的只能是尸体。

之后谢府都在忙着筹备,查库房。

三日后,红绸装饰的轿辇停在马府角门。

谢家是杭州大户,处于富商阶段,但是在世家和太守眼里,还不太够看。

尤其是纳妾之事,定的糊里糊涂,结的人也糊里糊涂。

白色的广袖短襦,用的是最细腻的白绢,质地轻柔,如云雾般飘逸,领口和袖口处绣着淡紫色的藤蔓花纹,藤蔓蜿蜒,花朵小巧,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下裳是一条拖地的绛色长裙,裙摆层层叠叠,犹如盛开的花朵。

裙身采用了上等的丝绸,泛着柔和的光泽,上面用金线绣着

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丝带,丝带上镶嵌着几颗圆润的玉石。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华丽的婚冠。

耳边垂下的流苏,是用红色的丝线和细小的玉珠编制而成,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更显娇艳。

此外,谢昭蕴还披着一条白色的披帛,披帛从她的双肩垂下,一直拖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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