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三强争霸赛匆匆结束,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离开之前。他来找自己,送给自己一朵美丽的白色铃兰发夹(他给它施了魔法,让它看起来和真花一样,他变形术很厉害),感谢自己愿意和他一起参加舞会。温蒂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他了,还挺不好意思的呢,自己也没给他准备礼物……明年如果他来,那就给他也送个什么吧。
温蒂滋滋有味地回忆着阿托尔给她讲述的决斗精彩瞬间,那比魁地奇有意思多了,完全没发现塞德里克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他是想温蒂安慰安慰自己,说些好听的话。
结果她竟然说自己飞得不如那个四年级的拉文克劳女生,他赫奇帕奇找球手的尊严何在呢请问?
他有些赌气地松开手:“她是轻盈的鸟,那我是笨拙的熊咯?”
温蒂这才看出他脸色不好,不顾他的别扭抓起他的手,他的手掌有些硬茧,可见最近两周他的确是在扫帚上是待了好长时间。
训练肯定很辛苦,而且他今年是新队长又是找球手,心理压力也很大吧,温蒂想。
输了比赛心里不好受也是正常的,毕竟都是为了赫奇帕奇嘛。
她低头亲亲他的掌心。
塞德里克的心马上就化了,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脸上,刚才心里那一点郁闷消散得太快,像没出现过似的,又凑上去要亲她。
温蒂羞得赶紧把他推开,小声说:“不是……哎呀,好好说话就说话。”
塞德里克摆出一个受伤的表情。
温蒂轻轻摸着他掌心的茧子,用他的掌心贴了贴自己的脸,说:“你是队长,时刻要关注队员的动向,就不像秋张一样,能一心一意地找金色飞贼。不怪你的。但是,她冲刺的速度的确比你快,这点就别死要面子不承认了。”
塞德里克的手指拂过她柔嫩的脸颊,觉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输家了。
温蒂感觉他的手指蹭着自己的眉骨,用手掌拢着自己的脸颊,就乖乖地把脸放在他的掌心。
自从上次塞德里克把她从魁地奇球场捡回来之后,她就有些搞不清自己的心意了。
她贪恋塞德里克的呵护和照顾。没错,她在利用他的温柔给自己筑巢。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她甚至卑鄙地把他当作卢平的替代品,肆意地享受他的宠爱和关怀。
她现在看到卢平还是会心怦怦直跳,忍不住偷看他,在心中描绘他,为他的一言一行倾倒。她对卢平的喜欢依旧是粗粗的单箭头,虽然根本不奢望他的回应……卢平以前喜欢的也不是自己。
但她转头,看到塞德里克对她张开臂膀,就又忍不住想窝在他的怀里,享受他的美好——像是不带一丝阴霾的阳光,驱散自己心中所有的痛苦和不安。
最近虽然还是忧心小天狼星的事情,但温蒂也很少做噩梦了。
这都是托了塞德里克的福,他的亲吻和怀抱成为了她能暂时躲避风雨的港湾。
但是又有点不一样,塞德里克和卢平。
她看着眼前的高个子男孩,说他是男孩虽然也不太合适——他平时看起来有种成熟的温厚,比别的五年级学生都要更可靠、更稳重,他是级长,又是魁地奇球队的队长。
可是时不时的,他就像今天这样,要自己哄哄他。
他还是个大男孩呢。
哄就哄吧,自己可是姐姐。
温蒂还在思考,塞德里克就双手捧着她的脸,又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多亏了你,温蒂。现在我又有动力学习啦,我们继续去看书好吗?”他微笑着提议道。
“好呀。”温蒂也朝他开心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