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祁雨涯。
你要找回你自己的节奏。
怎么办,想拍武打片了。
她申请哈维尔成为她今天大夜戏打戏的替身,替她挨打,替她挨攻一攻二的混合双打。
对了,她还可以报警,让警察叔叔把这个癫货抓去蹲几天局子他就老实了。
她管不了,总会有人能管的!
警察叔叔你好!我这里有一个擦/边的,我已经将他……不对,被他控制住了,请尽快赶来救我。
对,就这么告诉警察叔叔。
智脑……
她刚才明明放这了。
祁雨涯略微迷离的双眼梭巡着沙发和茶几,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哈维尔的身侧。
她的智脑,正压在刚刚挪过来的哈维尔的大腿下,只留出一个银质的吊环。
祁雨涯:……
她迷离的双眼逐渐瞪大,她真的傻眼了。
我嘞个警察叔叔再见。
她不信哈维尔感觉不到自己腿下压着东西,他就是故意的。
这花太野了,她还是不采了。
倒是想踩两脚。
哈维尔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开始若无其事地继续唱起了歌。
“……疯长青苔,沉默是末日最后的色彩……”
轻快的歌声被他哼出缱绻的韵味,声音不高不低地回荡在整个空间,他小拇指勾着她的食指,痒痒的,眼神时不时扫过祁雨涯。
祁雨涯心率飙升,忘记了唱歌,拿话筒的那只手不自觉捂住腺体,然而这终究是徒劳的,她的信息素依然从她的指缝间泄露出来。
浅淡的水仙的香味和云杉树的木质香味交融在一起,祁雨涯被熏得觉得自己要失去嗅觉了。
哈维尔的鼻尖轻轻耸动,露出餍足的神情。
他用湛蓝的眼眸盯着她轻声问:“祁雨涯,你怎么不唱了?”
受不了了,你当演唱会跟观众互动呢,还想跟她来个深情对唱?
她的鼻尖充斥着云杉味的信息素,有红晕逐渐从蔓延到她的脸上。
哈维尔凝望着她,唱完最后一句歌词。
仿佛所有事物都不过是他情调的一环。
相比起他的自若中带着享受,祁雨涯如同万蚁噬身一般煎熬。
她承认自己确实有被勾引到了,不过也没有从头到脚都被勾引,微上勾吧。
但是她还是太要脸,没有大庭广众之下不体面的勇气。
她转头看向褚致,眼神中带着恳求:老公你说句话啊……
褚致回望她,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嘲讽。
祁雨涯看懂了那种眼神,他估计还以为她处在一个绝望的音痴被逼唱歌的阶段,以为她在遭跟哈维尔献殷勤的报应当中,而他只是个看戏的。
还搁那玛卡巴卡少儿频道呢,调个台吧。
他还没有意识到哈维尔的技能是AOE(群攻),他也在波及范围之内。
这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好好好,以后她和哈维尔婚礼褚致坐小孩那桌。
不行,没有办法了。
当逃兵吧雨涯。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为大局着想,战略性撤退。
少女从来不缺从头再来再来的勇气。
祁雨涯神色变幻,突然豁然起身,以二倍速语气快速说:“我感觉有些闷,出去透透气。”
然后不等任何人回应,她就夺路而逃,仓皇的离开了房车。
感受着祁雨涯温热的手从他手中抽离,哈维尔并没有太多的挽留,只是回味着刚刚离开时,最后一眼望向他时,她眼尾那抹情动的神态,和无法克制的微微变哑的嗓音,连她不知所措落荒而逃的背影也显得那么可爱。
“哼……哼……哼哼……”
哈维尔仰倒在沙发上,从喉咙深处发出愉悦地低吟浅唱。
那种巨大的愉悦感让哈维尔觉得自己大脑极度的活跃,并且他感觉此刻他的创作欲十分的旺盛,比酒精或是其他刺激带来的感觉要更加持久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