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生病了吗?”螳翅族的卫兵很担忧的问。
“不,只是有些卵要检查。”年轻的蜂族虫母红着脸回答,卫兵立刻咽了咽口水,站直了“祝您顺利。”
一路走过去医院的路,到达专门的休息室,林原谴退了所有想要帮他检查的人,让沈初铵进来。
高大的螋族医生一身的白色制服,他踏步进入休息室就被甜腻的信息素迷惑,逐渐有些走神的去看秦风岚身后的林原。
“虫母最近怀了一些新的卵,他觉得有些奇怪。”走神没有和秦风岚对话的沈初铵一直盯着林原,刚回过神面对蝎族的少年回话“是什么奇怪呢?”
【没有任何奇怪,虫母只是思念你要你陪他度过一段时间。你会在梦里补全这段记忆。】精神力误导植入,沈初铵缓缓倒下。
虽然很对不起信任他的沈初铵,但是林原还是迅速在休息室换了一身衣服洗澡收敛了信息素,从后门溜出去向着法院的审判所狂奔。
秦风岚用着虫母的借口去引开门口的卫兵,终于踏入关押地点的林原松了一口气,面前一直坐在地上噙着笑意,等待什么的贺栢羽,抬眼间眼神一亮。
“笑什么!”林原气得要命,“你明天就得上新闻!军队要一枪把你枪毙!”他站在贺栢羽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
然而刚洗过澡的水汽和他湿漉漉的发根没有任何说服力,贺栢羽嗅不到虫母的信息素,但是能嗅到那点沐浴露的浅浅味道,还带着青涩和甜味的尾调。
“你已经洗过澡了吗?”被困住的蝤族雄虫站起来,他靠在墙上,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明天被处决。
贺栢羽有些无奈的说:“我一直让看守我的卫兵带我去清洁一下,但是没办法,他们只会给我食物,无论什么食物都可以,牙刷和毛巾也可以,但是我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他像个做不正经工作的家伙,缓缓解开自己的衬衫领口,露出那一截白皙的锁骨“所以,恕我招待不周。”
“不过我想您应该会喜欢的,毕竟那是我亲手改造出来的身体,之前的资料我全部都背进脑海里面了。”从前长发温柔的蝤族老师,现在像个堕入不正经场所的混蛋,说出那些林原根本听不进耳朵里的话。
“你该死,我真该把你的最嘴全部堵上!毕竟你也用不到。”林原一想到自己要做什么就心烦意乱,平日里水到渠成的事情现在要在这个牢房里完成。
“没关系,您的所有癖好我都可以满足。”笑着的贺栢羽像个邀请人去地狱参观一下的恶魔。
环顾了一下四周,审判所的牢房,虽无床铺,却意外地还算干净。墙壁由灰白色的砖石砌成,表面平整,没有过多的污渍与霉斑,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冷意。
天花板上,一盏孤零零的灯泡散发着微弱光芒,光线在墙壁与地面间晕染出一片片模糊的光影。
牢房没有窗户,空气有些沉闷,没有异味,只有刚刚洗过澡的虫母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尾调。
“站着还是坐着,或许我的大腿还算柔韧。”贺栢羽的黑发被他用一段布料全部扎在脑后了,露出一截玉白的侧颈。
林原恼羞成怒一把捂住他的嘴,威胁道“你不许发出一句声音。”之后将他压到在了墙壁上。
然而当缓缓涣散的蓝瞳和那双疯狂的黑瞳撞上的时候,林原就知道完了,死囚临死前的最后一夜,会有多疯狂现在让他体会到了。
时间过了很久,直到林原压抑着的嗓音都有点嘶哑,秦风岚已经担心的在门外敲门了“快一点……没必要这么久,林原!”
模糊着意识的年轻虫母被抵住在一门之隔的室内,缓缓闭上眼睛,他还在贺栢羽的控制下,简直没完没了。
最后还是秦风岚实在气炸了,从门外进来将贺栢羽从虫母身上一拳打下去,“你有完没完!明天都要死了还这么多力气,下地狱去吧!”
踉跄着站起来的林原也有些生气,他套上自己的外衣,有些腿软的站直了,随着秦风岚的搀扶离开。
只剩下衬衫都被撕碎的蝤族雄虫还沉醉的嗅着自己指尖的味道,等到第二天无奈的问卫兵要了件蔽体的衣物才勉强能够去刑场。
回到医务室的林原又去洗了一个澡,掩盖掉那些混乱的痕迹和味道。等到沈初铵醒来,林原累的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只有站在门路守着的秦风岚知道,这一切发生了什么。
虫母今夜没有回皇宫,而是待在了医院,大部分的雄虫都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考取医疗执照了,不然就可以近距离的照顾虫母,哪怕只是给他做检查也好。
第二天的刑场上,换了件简陋背心的贺栢羽站在阳光下,被蒙着眼睛面对着枪口,死之前还是笑着的。
还待在医院的林原看了眼已经处刑的新闻,然后让沈初铵给他检查。
“26颗蝤族的卵,全部是高级的……怎么可能。”震惊的医生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虫母。
所以那些梦里的事情全部是假的吗,他们在这件医疗室就像最初那样……该死,沈初铵捏着仪器盯着检测结果,他不可置信的重新检测了好几遍。
良心有些过意不去的林原扶住了他的肩膀,用新学的精神力误导将结果改成了螋族,这才看见沈初铵松了一口气,回头对他温柔的笑着“您辛苦了虫母殿下。”
尴尬又难堪的离开医院,林原看着旁边带着点无可奈何笑意的秦风岚。
“我也不想的对吧?”他这样狡辩道。
“……我倒是没想到那个医生,居然会补全了那样的记忆,不过这顶绿帽确实扣的好啊,虫母殿下。”秦风岚打趣道。
“……闭嘴!”林原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安抚了T724A号,他倒是从贺栢羽嘴里问出来了怎么延缓T724A号基因崩溃和死亡的方法,但是无法救下来他。
“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就和你现在做的一样。”陷入情热,喘息着的蝤族告诉他“把他养的大一点,然后拿走基因,让他从您的卵里重新诞生,可以洗去那些混乱的序列。”
即便使用了这个办法,林原也不明白他重新抚养的蝉族T724A号还是原本的T724A号吗?
就像他肚子里这些会重新生出来的蝤族,除去记忆放入新的环境之后,依旧会对虫母狂热吗?
有了安霖记忆的安卿远不是安霖,那被塞入安霖记忆的安卿远究竟也还是他自己吗?
一刻不断的安抚信息素在室内环绕着,每一个踏入虫母房间的雄虫都会尽可能的想多停留一会。
他们用自己的语言,爱意,还有动作堆满了这个房间,越来越精致的餐食,越来越柔软的巾被,还有什么都不需要思考的林原,作为虫母的他只要接受供奉就好了。
可这真的对吗,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踏出这个宫殿,也很久没有了解一些外面的事情了,这个宫殿像是一颗柔软的茧包裹住了他,让一切危险与他隔离。
直到他收到了安霖账号的终端信息,“来见我,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