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王逸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淡定地回答:“我没有乱跑,我一直都在听你的话。”
“真的?”徐鞅不相信她会这么乖,“你真没去其他地方?”
“真的!”
“那账簿为什么会自燃烧毁?”
“啊?”
王逸然愣了一下,惊讶道:“那本账簿,没了吗?”
“没了。”想到这,徐鞅心情更加糟糕,好不容易才拿到王君庆的遗物,没想到意外的没了,以后再想召来魂魄,是不能了。
真不方便。
“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不是?”
王逸然气笑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我做的手脚?我一直在外面等着,一步都不敢踏进去,听话没被夸奖不说,还被你冤枉,我这个师姐真是难当,你既然这么不信任我,那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
她说着,不高兴地转身离去。
徐鞅及时伸手拉住她,见她脾气是真的,怒火也是真的,于是无奈,主动认错哄人:“欸~别走啊师姐,此事是我不对,你别耍性子了!”
“我耍性子?”
说的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王逸然原本只是脸上气,这下心里也气了,抬起脚,猛地往他右足上踩跺:“你才耍性子!你这个自以为是的人!”
“嗬唔……”
徐鞅吃痛地蹲下身,伸手捂住右脚,脸色发白,仰头嘶了一声,怕她再攻击,连忙投降,“好好好,我耍性子,我耍性子!”
“你错了。”
“是是是,我错了!”
“那你该道歉。”
五个字压断了七尺男儿的腰。
徐鞅觉得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不道,我都承认我错了,你就别再要求我说这些了吧!”
要他道歉等于要他的命。
这跟践踏他的尊严有什么区别?
“承认了又不代表你真的知错。”王逸然见他没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下决心要挫挫他的势气。
“你不道歉可以啊,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姐就行了,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要一个把我当贼防的师弟。”
“谁把你当贼防了?我那不是不了解你,想问问吗?你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那你至于对我这么怀疑?”
“不是怀疑,是确定,我只是想确定你会不会听话。”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那你道歉。”
“……”
没完没了了。
女人就是难缠。
看她听不到道歉就誓不罢休的模样,徐鞅烦地抬手挠了挠头,紧闭嘴巴纠结了好久,最终不情不愿地啧了声,敷衍道:“对不起,行了吧?”
“行是行。”
王逸然依旧不依不饶:“就是你为什么不能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害羞了吗?”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徐鞅真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热,躁红躁红的:“谁害羞了,我那是眼睛不舒服,就没看你。”
“那你再看着我说一遍呗?”
“说什么?”他拳头都硬.了,咬牙切齿,“你不要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
王逸然笑了笑:“你真不经逗。”
还不如逗条狗。
“你经逗,我玩不过你。”徐鞅认栽,站起身来,不想再理她,脚上还很痛着。
活了大半辈子,他第一次领悟到,什么叫一物降一物,这女人简直是来克他的!
“那当然了,我比你聪明。”她毫不谦虚,明知故问,“那账簿在自燃之前,你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无非是使多了点魂力。”
“对着账簿使吗?”
“不止,我对着人也使了。”
“使了多少?”
“七成。”
“那烧了也正常。”
王逸然开始正儿八经地解释:“一般来说,我们灵媒师只能对遗物使出七成魂力,而对着亡魂,不能,亡魂本身就有魂息,你再对他使出七成魂力,那这两种力量会因为过盛,而相互排斥,产生影响。”
“真的?”
“真的。”
才怪。
其实账簿自燃的真正缘由,是她在师弟使出魂力时,多在旁边注入了几成,他等级比她低,对于这些,自然不会发现。
“也怪不得它自燃,原来是我学识少了。”徐鞅心里失落,这些话,师父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
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说,还是根本就不想说,反正,他在师父那里的待遇,一直都比师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