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伊戈还没怎么思考过,他摸着下巴,斟酌开口:“……Omega,很听我话,性格乖软比较好。”
“哟!您还挺传统,非要AO配啊?”
十五岁的伊戈忽然来了兴致,继续补完自己的理想型:“脸其实没有什么硬性要求,非要说的话,纯一点比较对我胃口,主要是听话你懂吗?能激发人保护欲的乖巧懂事?让人看了就怜惜。”
“然后就舍不得操了?”
伊戈邪邪地笑了笑:“怎么可能,肯定要狠狠操啊!自己老婆不操,留着让别人操啊?但他又乖又听话,被我折腾得上下直流水还会抱着我,真他妈爽!”
“老婆?”黑影愣了愣。
伊戈把手放到后脑勺,吊儿郎当:“不然?”
“你觉得我们能结婚生子吗?”黑影也才十五岁,“没机会的,随便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畅享未来?你还想要幸福美满的家?你太贪心了。”
十五岁的伊戈没说话。
黑影似乎转过了弯:“你这么纯情?还想把第一次留给老婆?”
关你屁事还在脑子里打转,嘴上却拐了一个弯:“对啊,我就想遇到一个对的人,把第一次给他,操进他的生殖腔,让他给我生孩子,我们会结婚,然后有一个幸福的家,生一大堆娃。”
太阳逐渐落山,浩瀚的沙丘和夕阳混杂成一幅画,伊戈抬手,抓了抓橙黄的太阳。
黑影在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像他们这种童子兵能活到成年都算运气好,还想结婚生子?
伊戈没再回话,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截烟。
他们的军饷少得可怜,这根烟还是教官赏给他的,他一直没舍得抽。
今天的他格外有兴致,他从口袋里拿出火柴,点燃了这根皱皱巴巴的香烟。
烟雾缭绕,很快就将梦境搅碎,尼古丁的味道钻入鼻腔。
嗯?怎么是葵花籽味道的?
不对,梦里怎么可能能闻到味道呢?
伊戈悠悠转醒,他发烧了,但意识尚在,应该不算严重。
他睁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是房间没有窗户?还是已经入夜?
一股气流打着旋吹到了他的脸上,伊戈脸颊旁升起一串鸡皮疙瘩。
这个味道……是梦里的葵花籽香……
旁边有人。
“嗯?”一道哼哼从身侧响起。
随后床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摸索声。
啪——
煤气灯被人打开。
暖黄色的灯光投下一个狭小的圆形范围。
迷迷瞪瞪的少年眯着眼看他,随后抬手摸了摸伊戈的额头。
“我刚被你烫醒了,温度有些高,你是不是发烧了?”少年的声音很温柔,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才醒来的粘连感。
【纯一点的比较对我胃口。】
梦里刚说的话在此刻响起。
眼前人五官精致,但稍微鼓囊的脸颊、丰润的嘴唇以及鼻尖淡色的雀斑中和了精致五官带来的高智感,显得少年有些单纯,涉世未深似的。
他的睫毛很长很厚,黄色的煤油灯打在上面,拉出了好长的几道黑色阴影。
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少年疑惑道:“嗯?”
他彻底睁开眼睛,看向一旁脸色通红的男人,一双绿色眼睛在暖黄色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好漂亮的绿瞳,伊戈呆呆地盯着,或许是因为发烧,他感觉自己的五感都被延迟了一般。
视线完全抽不开。
“你……是谁?”他开口,带着一点口音。
少年顿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你先好好休息吧,总感觉你现在人不太清醒,等你清醒过来我给你说,好不好呀?”
好不好呀?好不好呀?好不好呀?
最后一句话在伊戈大脑旋转:“好。”
拉维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麻掉了,他起身松了松筋骨,找来温度计给伊戈测体温。
“来,夹着。”拉维将体温计塞进伊戈胳肢窝,顺便摸了摸被子里的温度。
处于发烧中的伊戈听话地将温度计夹在怀里。
拉维出去烧了几个暖水袋,分别塞到了伊戈床上和自己准备睡觉的榻榻米沙发上。
忙完这些后刚好可以检查温度计上面的数字。
“38.5℃,感觉还不错。”拉维又抬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温度,“你安心睡吧,我守着你。”
说着一片阴影出现在了伊戈眼前,他被卡其色毛呢大衣罩住,一股葵花籽的清香将他牢牢包裹住。
拉维关掉了床头的煤气灯,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