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次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谢老板:什么样的表演?
阮茸解释:“这也是一种修辞手法,“海洲”知道吧,就那个科技公司,他们每个月都会在海沃开展一场公益宣传,教我们如何赚钱,如何独立,如何拥有自我,如何教育下一代等等之类的,虽然排斥,但是每个去的人都能拿到六百块钱,不过限制人数,抢到票就去。”
行为是施舍,但上赶的还是一大批,虹都的人吧他们当笑话,无所谓,反正没皮没脸了。
阮茸随口问着:“你爱看演出吗?什么芭蕾舞,歌舞剧?”
谢老板:我看不见。
“你们不是能从屏幕上看到我吗?”阮茸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谢老板:五。
是瞎子啊。
阮茸挠了挠耳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老板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打了一句话给他看:我们只是无法共享视觉和听觉,它是个半成品,不够完善,不会讲话,所以只能文字沟通,你说的话,它会实时转化成文字,但是它的系统是按照战斗模式进行的。
阮茸哦了声,心里有种放下了点什么的感觉。
那为什么不换一个好的,他那么有钱,换个人工智能不还是分分钟的事吗?
手机“叮咚”了一声,阮茸点亮屏幕,是一条收款信息,他的账户多了两千块钱。
谢老板:以后每个月你给我讲。
阮茸看着手机上的字,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心灵鸡汤吗?”
谢老板:对。
老板,撒钱也没见你这么撒的啊。
他这样不卖身都不好意思了。
阮茸咳嗽了两声:“那什么,老板,需要我帮你的内存条清理一下垃圾?”
谢老板:去你家吗?
阮茸咬着勺子,要是被勇士看见自己带个陌生人回去,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我最近忙着搬家,家里挺乱的,你还是别去了,带你去大吕那儿,就是你上次去的茶馆。”
谢老板回了个好字。
大吕的店门前,好几个巡逻组的正在收保护费,现在野人王死了,他们也没依没靠,本来就猖獗的它们越来越狂了。
大吕火的不行,踢了一脚门口的发财树,硬邦邦的树根差点折断了自己的脚趾,他弓着身体,嘴里不嗷嗷直叫。
手机突然怼在了自己眼跟前。
阮茸被怼的倒退了两步,眯着眼看着上面的字——他们也经常这么欺负你吗?
“就是啊,没什么人权,所以我一般都在晚上当蒙面侠,把他们拖到巷子里暴打一顿。”阮茸极度骄傲:“没人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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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
二楼的棋牌室都有人,也不能三个人呆在一间淋浴间,只好呆在这儿,茶馆开的还是比较有些韵味,昏昏暗暗的气氛,阮茸坐在角落,这里也没人注意他。
他打开笔记本,等待开机,台式电脑的款式是好十几年前的了,运行慢,还一卡一卡的,现在但凡是带点智能化的产品,价格都高的离谱,阮茸的智能手机还是从垃圾站里捡回来,让阮多多修复好的系统。
“我好愤怒啊!”大吕恨得直咬纸杯,双眼起的都能发射绿光了:“不仅没拿到那六百,又被收钱了,保护费比之前收的更勤快了,昨天才刚来过,我这一天的流水都还不够给他们的!老大都没了还敢这么猖獗!”
“散沙状态下的人类无所畏惧。”随手拿起不知道是哪个小孩仍在桌上的玩具,枪指着他:“恭喜你,你的茶馆和洗浴完蛋了。”
“够了你!”大吕悲痛欲绝的挠着脸,他从指缝里看到了某人,灵光在刹那间乍现。
他谄媚一笑,蹭到了谢老板旁边,十分亲切的给他倒了杯茶:“谢老板啊,让我来为您介绍一下我这里的茶馆洗浴文化吧,洗浴全程由机器人搓澡,温柔耐心还漂亮,我相信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前期其实不需要投资太多的,给我个十万八万就行了,哎,你胸口的是什么,支票是吧,来来来,我帮您拿出来。”
“别打他主意。”阮茸说着朝他发射“子弹”。
黄豆打到大吕的手背,还挺疼的,大吕揉着手,抱怨道:“又不是你的专属老板,我怎么就不能攀攀了。”
手机一下怼到大吕的鼻尖。
大吕像刚才的阮茸,脑袋往后退,眯着眼看屏幕上的黑色字体:我只当他的老板,只给他一个人钱。
大吕沉默,面色沉重的坐到了阮茸的旁边,凑过去,压着声音:“跟哥说实话,他是不是想上你?!”
阮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