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好像听到舒伦堡先生的名字了,他也在吗?”抬头环顾四周,果不其然一个身着党卫军制服的矮个子出现在门口又消失,看来巴黎还真是卧虎藏龙。“他为什么可以穿男装进去?”
“该死的舒伦堡!他绝对是把这里当老巢了!”
就像被下达了指令的程序,在检测到这三个字时阿尔伯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拽着阿德里安就是往里冲。
“肯定是他囚禁了贝尔,该死的!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他!”
被一团香水呛晕了脑子,刺眼的霓虹灯让眼睛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单纯可怜的小车长开始悔恨那天为什么要跟这几个人泡澡,他们一个个好像都不太正常样子。
他真的可以放心和这群人做同事吗?帝国的未来难道就在这群人手上吗?
当阿尔伯特头顶郝思嘉同款绿色羽毛帽斗鸡一样冲进会场时,两人看见呆滞的艾德曼和弗里德里希,以及他们身后一只毛茸茸的巨型老鼠。
“这个老鼠是?”忍不住伸手抚摸老鼠的皮毛,柔软的触感不输上等的皮草,看得阿德里安不住咋舌。
“是我。”
“诺伯特先生?”
厚重的头套让声音变得难以传播,艰难转动身体,肥大的老鼠服在舞台上显得俏皮灵动,但在这狭窄的地方行进起来却万般困难,他算是一路被那兄弟俩架过来的。
“凭什么你能穿老鼠服,我们就要穿裙子。”
虽然对自己选的这件绿裙子相当满意,但老鼠服可比裙子好多了。头上的羽毛不断晃动,阿尔伯特颇有一种如果不能找出第二件鼠皮大衣,就要当场把诺伯特扒个精光的架势。
“裙子被我试坏了好几件,只有这件能给我穿了。”塑料假眼配上粉鼻头看着相当无辜,很难想象里面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双开门冰箱,“以及,谁说这只老鼠一定是公老鼠?说不定它是一只母老鼠呢!”
“呃…为什么那家伙穿着盖世太保的制服…”
颤抖的伸出手指,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阿德里安的想象,他现在百分百确定劳拉绝对在这里,而他大概也知道那哥俩为什么如此呆滞,如果有人把装甲兵制服穿成这样,他绝对会一枪崩了对方的。
一提到盖世太保,阿尔伯特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放开揪着老鼠胡子的手,顺着几人视线望去他准备好好教训那个不要脸的舒伦堡,但很快他也学着另外两人那样低头不语。
他现在感觉眼睛疼,疼的他想流泪,想把眼珠子抠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
转动头套试图找一个视线清晰的角度,诺伯突然后悔选这件衣服了,虽然保住了脸面,但什么都看不清。
当然他应该庆幸看不清。
今天晚上四位女士算是开了眼,先不说西贝尔和连卿这两颗小白花,劳拉在二十一世纪美利坚狂野俱乐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邱月明作为红极一时的舞坛明星,两人自以为见多了大风大浪,但今天来到世界浪漫之都巴黎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才是只应天上有的伊甸园。
刚刚那个冷脸的金发男模在她们面前又献舞一曲,不得不说头牌就是头牌,而这里想不到的玩法也更为变态。
一颗颗水晶小球由银链穿起,有挂在身上,这些小球并未固定牢,只需轻轻甩动就能掉下来,而金发男人舞姿相当娴熟,昏暗灯光下大珠小珠落玉盘,叮叮啷啷间几颗珠子还落在了酒杯里溅起几点水花。
这还只是开胃菜,一位黑发男模肤白似雪,皮子细腻的就像最高级的小羊皮纸,在上面画画写诗都是顶好的。作为几人中最诗情画意的一位,邱月明在上提了首即兴创作。
还有对赌牌局,虽然和塔罗牌不一样,但归根结底都是牌,而西贝尔今天手气很好,一路赢到对方。
引来小高潮的重头戏则是劳拉所熟悉的。
那是一只美国进口的机械牛,旋转跳跃间她仿佛开着敞篷跑车沿着西海岸狂奔,棕榈海滩晚霞和橘子,让人梦回西部时代,骑着骏马驰骋草原。
几人玩的都很尽兴,而连卿被热情的男模搞得相当疲惫,化成不会被外人看见的灵体,她飘到了林安头上。
林安貌似没什么兴趣,此时窝在沙发里抱着水烟瓶吞云吐雾。今晚的一切她早就玩腻了,而这些男人好归好,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你好像累了?”
“谢谢关心,我只是有点无聊。”感谢连卿对自己的关系,吐出一团烟雾,林安不确定和她聊情感问题是否靠谱,她或许该问问劳拉和邱小姐,但她们玩的开心,自己不应该去打扰。
“等下次再有聚会还是我做东,听说巴黎郊外有一家很好的农家乐,牛仔们都很…”
“我的老天啊!是罗拉!”
“什么罗拉?”
激动的连卿从头顶一跃而下带走一团烟雾,示意经理给自己找个望远镜,眯着眼仔细查看,浑身血液沸腾林安感觉今晚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看来我们的姐妹之夜就要结束了。”悄声走到劳拉和西贝尔身后,挽住两人肩膀,涂着口红的嘴笑起来有些瘆人,“我们的男人找来了,另外谁能告诉我那个八块腹肌的老鼠是谁,这玩意是怎么出现的。”
“嗯…应该是我家的。”
透过望远镜,邱月明看见了那只身材健硕八块腹肌的老鼠,它正卖力的围着钢管跳起舞来,还不忘用那柔软Q弹的屁股将同台竞技的巴黎小奶狗拱下去。软乎乎的老鼠腿和可爱的三瓣嘴与裸露的上半身割裂感很强,看着也很怪。
不过好在这里是巴黎,老鼠都能当大厨的地方,底下的观众也不反感。而月明也很喜欢这套打扮,她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
“老天!那是阿德里安吗?”
当邱月明还在和老鼠先生眉来眼去时,一位带着面具的男人冲上舞台,可惜他被另一位抢走了好位置,没有钢管给他,但他自带了一把椅子,此刻正围着椅子缓步转圈。略显青涩生疏的样子引得不少中年女士大笑。
“你确定?”
两人挤在一起共享着望远镜,西贝尔寻找着熟悉的身影。还好,虽然女装了,但阿尔伯特只是在弹钢琴而已,看起来他弹得的还挺投入的,情感充分融入到钢琴中,颇有一股今天要打了狐狸做毛领的感觉。
“当然!我睡了他那么久,那身子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看着笨拙的阿德里安,劳拉罕见的陷入了沉默,但很快主持人开始抽取幸运观众上前共舞,而这句话直接扫光了沉默。
跳出栏杆朝着舞台狂奔,利落的翻身上台入座,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人怀疑她是否当过特技演员,也看傻了阿德里安。
叉着双腿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拍着大腿劳拉示意对方快点。而阿德里安似笑非笑的贴近对方。
“真的要表演吗?”
“你都脱成这样了还问我要不要做?你个不要脸的男人。” 猛地一拍大腿,劳拉怒斥道。
“我怕你受不了。”
裤腰带突然被扯住,露出口中虎牙,劳拉笑得放肆又张扬,“让我看高兴了,今天晚上就加码,怎么样?”
“可以。”
“罗拉是我梦见过的,另一个世界的女版弗里德里希,是个漂亮的大美人。”
沉浸在对罗拉的回忆中,连卿留下这句解释就直接飘了下去。像只找到新玩具的猫一样围着弗里德里希转圈,而这让弗里德里希吃起了莫名其妙的醋。
“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罗拉?”
“嗯…喜欢的都是你。”
“…小姐,我想你成功让我消气了。”
身边姐妹都去寻了自家男人,靠在栏杆上轻捻手中玫瑰,舞台中间艾德曼戴着黑色兔耳面具,衣服一件件脱下直至裸露整个上身,随着喉结滑动,那颗小伤疤再次成了吸引猫去扑的激光点。
她猜艾德曼是在用这种方法小小的报复她,让她看看一个守身如玉的男人是如何变成这放荡模样。同时也希望以这种方式挽回她的心。
看啊,我比那些男人都强壮都好,我会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她想明白为什么会无趣了,那句老话说的对,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她应该回归家庭一段时间,就像船总有一天要归港一样。
不过既然艾德曼想玩这种普雷,她也不介意当一把救风尘的英雄。
手中玫瑰化作箭矢,舞台下试图揩油的人都忍不住叹息,看来今晚是与这位无缘了。
“跳的不错。”笑着解开那副兔耳面具,林安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回家继续给我跳。”
“和这里的人比怎么样。”
“当然你是最好的。我和他们都是逢场作戏,还是最喜欢你的。”
当几人汇合时诺伯终于脱掉了老鼠服,这件厚重的衣服简直就是暴汗神器,但却阴差阳错的显得他更成熟更有男人味,成功让邱小姐暂时忘记了斯文败类小奶狗。
“我想我们可以留下这件衣服。”
抚摸灰褐色的鼠毛,邱小姐眼睛亮晶晶像只小猫,不断伸手玩弄刚抓住的小耗子。
“你喜欢这个?”
“林安说这叫福瑞控,虽然不清楚具体意思,但应该不错。你难道不喜欢?”
“喜欢。”揪掉落在月亮头上的绒毛,胜利的快感占领了全身心,“那么你今天晚上想当小猫吗?女士。”
“弗里德里希,你要不还是换回男装吧。”低头扣着手指,连卿犹豫要不要说出下句话,“总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总有一种,同时ntr了两个人的奇怪感觉。”
一句话再次砸烂老醋缸,被气的发笑,弗里德里希作势要往台上冲,“行,那我也上去脱,反正他们都跳过了。”
“嗯…也不是不可以…”在众人看戏起哄声中,连卿上下飘着来缓解小小的紧张和期待,“但还是换成男装再脱吧,女装有点奇怪…”
事实证明盖世太保这个东西睚眦必报小心眼的厉害,夹着连卿离开会场,弗里德里希守约的脱了。
但只脱了一个肩膀,且只是连卿限定,搞得剩下几人相当好奇。
“阿尔伯特…你为什么选了这样一顶帽子…”戳动那根绿色的羽毛,微妙的颜色让西贝尔不知如何解释,而一旁林安和邱月明憋笑憋的脸疼。
“这不好看吗?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呢,只有这顶还能凑合看。”自豪的彰显选货能力,此话一出另外两对笑的前仰后合,搞得人一头雾水。
有些恼怒的想离开,但身后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聚光灯照在身上,一下子阿尔伯特就成了全场焦点。
“什么情况?”试图想找出答案,但周围越来越奇怪的视线让他汗毛倒立。
“接下来请欣赏我们新增加的临时节目!全果钢琴伴奏!请这位演奏家上台!”
“N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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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的番外】
某酒馆内
劳拉{指向黑毛三人组}:问你们一个有点冒昧的问题
林安:请讲
劳拉:就是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中,有一点身高体型的差距,所以…
邱月明:所以?
劳拉[打了两个响指]:就是晚上的时候,你们…嗯…
连卿:…好问题,好直白
劳拉:我只是出于医生的角度,你们知道的,我是妇科圣手
西贝尔:确实,毕竟好像只有你和阿德里安差距不算太大
劳拉:所以说…
林安[喝酒,吐烟,惆怅.jpg]:仓鼠吃香蕉
众人:有画面了
另一边酒馆
阿德里安:嗯…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不知当不当讲
诺伯特:请讲
阿德里安:就是,我们貌似和伴侣之间都有一些身高差距
弗里德里希:是这样的,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种
阿德里安:所以你们一些生活上,会不会有不方便的地方
阿尔伯特:什么方面?
阿德里安:呃…就是那个方面…
诺伯特:你想问我们在上床的时候会不会不方便?
众人:……
诺伯特:看我干什么?你们刚刚想的不是这个?
弗里德里希: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先问艾德曼,他老婆是最矮的,才160
阿尔伯特: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有时候我感觉你像领了个未成年
诺伯特:没错,月,连卿,西贝尔给人的第一印象多少都是成年女性,林安如果不靠高跟鞋,第一眼看上去就和未成年小孩一样
阿德里安:刚见面的时候我差点想举报你,毕竟…
艾德曼:…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一直长这个样子,她打十八岁就这样了,有照片为证
诺伯特:神秘的东方人,她们就像不会变老一样
阿德里安:所以那个问题…
林安[哥几个喝酒时绕到身后,听了全过程,突然出现]:你管我俩上下能不能对齐呢,中间能对上就行了呗,真跟你老婆是一家
诺伯特[蹦出一句中文]:话糙理不糙
众人:那未免也太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