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快看那条鱼,有人胳膊那样长。”
指向水面下一闪而过的黑影,掏出包里的匕首,男人对钓鱼的爱提前激发,艾德曼只恨自己没带鱼竿过来。
“我想今天晚上可以吃烤鱼了。”
“不是…”
试图伸手阻拦却被溅了一身水,看着那个呆瓜潜入水底和鱼搏斗,抱着船桨鼻梁痣女士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
水面寂静太久,久到她怀疑这个傻蛋是不是溺水了,如果是这样希姆莱肯定会杀了她。
稳住船身抱住船桨,小心俯到船边,她其实很怕鱼,那滑溜溜的鳞片,无神的眼睛和奇怪的嘴,简直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东西。如果她看见,绝对会一船桨打上去,就像现在这样。
惨叫声吓掉了那根船桨,捂着嘴看向被自己打中头部的人,再看看被丢到穿上的两条死鱼,那无神眼中诡异的光让她终生难忘。
脑瓜子被拍的嗡嗡响,摇着桨往回返,湿漉漉的两人引来不少怪异的目光。但凡艾德曼聪明一点都能猜到这是因为什么,但很显然他现在沉浸在单杀了两条大鱼的喜悦中,丝毫没顾及希姆莱和鼻梁痣女士的无语。
“这两条鱼…”
“一条鲑鱼,一条鲈鱼,它们不一样,做法也不一样,这条可以…”
扶着额头希姆莱怀疑这个决定是否正确,艾因斯已经是个神经病了,他为什么相信这个被他带大的孩子就精神正常呢。
哪个男人会放着美女不要去抱鱼,以及为什么这家伙脑门紫了一块,等下他有必要问一下。
接下来的活动彻底印证了希姆莱的猜想,骑马的时候艾德曼一路狂飙,还学着他祖宗用佩刀穿过远处圆环,可惜没看好路被暴脾气的马甩下,落地前翻滚三圈满脸鼻血的爬起来。
野餐的时候自制了个弹弓打松鼠,但被松鼠用橡子轰炸砸头。抓希姆莱养的走地鸡反被鹅撵着咬扯烂裤子。更是一个人吃了六个三明治,并盯着希姆莱那份鱼子酱咽口水。
期间希姆莱无数次想过把他送走,吃的多不干正事还欺负他的宝贝鸡,如果不是看他长得不错还是艾因斯代餐,早就把这家伙踢走了。
不过如果他晚上能好好表现的话,他倒也能原谅这些行为。
当夜幕降临,礼堂最后一支舞曲结束,丢掉装满坚果壳的罐子,又偷偷往兜里揣了几把开心果,这玩意在德国不多见,算是比较贵的小零食,艾德曼准备带回去给兄弟们开开眼界。
今天他过得相当舒爽,开车划船游泳钓鱼,野餐骑马还吃了鱼子酱,这和封闭艰苦的军校生活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甚至想托关系以后经常来,如果能泡温泉就更好了。
每个人都跟着向导们去房间休息,跟在鼻梁痣女士身后,艾德曼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忽视了对方。
或许明天他应该弄一束花送给她。
房间不大,一张略大的单人床摆在正中间,好在还有独立卫浴,他现在脏兮兮的,最好赶紧洗个热水澡。
身后鼻梁痣女士面色阴沉,站在门口艾德曼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不走。
“抱歉今天忽视了你的感受,你是位优秀的向导,明天我可以陪你做你想做的,不过现在可以关门吗?我想换个衣服…你干嘛!”
饿虎扑食一样将那个还在念叨的家伙推到在床上,速度太快艾德曼的头还磕在床沿上。眼里冒着精光,鼻梁痣女士不停的喘着粗气,按住对方手腕的力度也在加重。
“那个…请您离开!这不符合规定!”
试图挣扎,这样的场面实在超出认知,脸红的像今天吃的草莓果酱,艾德曼本能的蜷缩起身子。
“狗屁规定!你来这就是要跟我上床的!”
“我不是!我没有!”
“你以为你来这是做什么?你是被抓来当种马的,现在最好给我老实点,我会尽量温柔的。”露出邪笑,鼻梁痣女士非常满意自己的选择,“门已经被我锁死了,你叫的再大声都没人理你,乖乖听话吧宝贝。”
面色通红欲哭无泪,拼命扭动身体试图逃跑,可白天他浪费了太多体力,而那破例的两杯酒也消磨了部分意志力。
身上女士已经开始脱衣服,蹬着床单誓死保卫贞洁。他发过誓要把第一次留给自己的妻子,如果现在失去,以后肯定没有女人愿意要他,他会变成没人要的老头子,最后一个人孤单的死在巷子里。
他才不要这样的解决,明明本森才会变成这副可怜样。
手腕上力道有些松动,抓紧时机一个翻身挣脱,在女士的惊呼声中,撞开窗子一跃而下,两层楼的高度摔不死人,但也有可能受伤,更是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右侧身体着地,松软的草坪缓解了不少冲击力,但那酸疼的感觉还是很明显。踉跄着起身,面前的窗户大开,他看见带自己来这里的人正半裸上身,怀里则抱着他的向导,而其它窗子里也是这样,甚至是更难以入目的场景。
“小子,没想到你们玩的这么野。”
不知谁说的一句话引起万千笑声,闻讯赶来的希姆莱气得要死,脑袋上冒着热气,他带着卫兵冲过来准备抓人。
他本指望这家伙能好好办事,所以特意选了最优秀的那个和他配对,结果他居然这样做。该死的,他今天就是把他绑起来喂药也要把事办了!
“今天你死也要给我死在床上!”
“对啊,这事可有意思了,你以后求也求不来呢。”
“不行就把他给我吧,我可喜欢这种小男孩了。”
“我…我阳/痿!”
这句话的冲击力大到难以想象,刚刚还笑着的人全都呆滞下来。上帝啊,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喊自己不行,这种事杀了他们都做不出来。而这家伙却这样干了,或许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趁着这个空档火速逃跑,一路向北头都不回,翻墙过河无所不用其极,最后他也学着艾因斯嘴里那样扒着火车回到柏林。当他敲响那扇门时,艾因斯差点把他当成乞丐赶出去,但当他了解事情经过后,气的第二天就去找希姆莱打架,据说他被气的跳脚,站在办公室门口掐腰控诉。
而希姆莱也气得要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场面就像两只互啄的鸡,只不过前者相当恶毒,最后说的希姆莱霜打茄子一样,他气得牙痒痒,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他早弄死对方了。
可惜说这话的是艾因斯,他最喜欢的一个家伙,他可舍不得说太重的话。但艾德曼逃跑的事实在太丢人,他提出进行鉴定,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行啊,现在就去医院。”
惊人的是艾因斯并没有露出那副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而两人也叫来医生鉴定。可怜的小家伙被绑在椅子上,双眼如那天的死鱼一样盯着天花板。
他被看光了,不干净了,以后的老婆绝对会嫌弃他的。他只能做小伏低,或者学那些不要脸的男人去当小三了。
那一刻他恨透了希姆莱,以至于多年后看见这个还觊觎自己的死胖子时,他毫不犹豫的往他的帽子里撒了一些痒痒粉,还偷了他所有的鸡做成卷饼。
检查结果不容乐观,医生认为他的部位出现了淤血损伤,以后怕是难以变成正常人。这下道德制高点转到了艾因斯这里,而希姆莱也彻底低下头,他一己私欲想催熟,结果白白折损了一员大将,实在不值当。
养鸡场一日游就这样告一段落,直到23岁之前希姆莱都没找过他,而艾因斯则捡到了新的副官科迪,还结婚有了孩子,可惜妻子难产去世,他当了单亲爸爸,不过这也彻底断了希姆莱想给他找对象的念头。
因为只要他有这个想法,艾因斯就抱着孩子在办公室门口哭诉,时间一长希姆莱也觉得烦就放弃了。
可惜他并未注意到那孩子过于高挺的鼻梁,以及那过于像母亲的脸。直到他死的那天都不会猜到,这个被他夸赞为最完美雅利安的孩子,是一个多么大的笑话。
当然这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养鸡场一日游?”
翘着二郎腿听完这离谱且有点恶心的故事,林安突然感觉有点恶心,她可不想用二手货。以及她突然很想试试未成年的艾德曼,年轻的傻傻的,嫩的能掐出水的。
“我非常注重个人作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举着手指发誓,艾德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你用的是一手货,全新的。”
“所以那个时候的检查淤血是?”
“内裤掉色,艾因斯图便宜买的,十条都抵不上他一条袜子。”
“…你们让我感到恶心。”
“你先从我身上下去再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