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生轻拍柳丰年的肩,表示理解,露出无奈。
喜生:李司长,我们先救那些意识不清的人吧。
喜生和柳丰年照着师父救人的方法,让那些人暂时清醒了许多。
林仓安:李——司——长,喜——生,丰——年!
林仓安像卡了壳的机器缓慢地一顿一顿地出声。
几人有些难受,摊子要收拾好。
“其他就无须二位帮忙了,我们守安司自会一力担起”李璞
现在倒是又装起来了。
“你二人有勇有谋,慧敏非常,算你二人过了初试,我已为二人写了荐帖,不日后可上问道崖,去找你们师父”
“师父!”喜生和丰年异口同声。
“你怎么知道我们师父的踪迹。”喜生
李璞轻笑一声,“我钦慕你们师父,自然会多加照看,她的踪迹总比你们知道的多些,不急,你们可以好好想想,荐帖先给你们,十日后,守安司见,到时整个地区的过了初试的才俊都会再次汇合,一同出发”
“……”狡诈如斯。
柳丰年冷冷的看着李璞:你早就想好了,以此来考验我们。别忘了你说的,好好照顾他们。
小满山上,竹屋。
一进屋二人就倒在各自的塌上。
床啊,床啊,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周围的一切真是倍感熟悉。什么‘同路人’,什么‘问道崖’先离远些,让我好好的睡……一……觉……
次日,鸡鸣。
“醒了?”柳丰年起身,见喜生已经走进走出端早点,还不忘问候一句自己。
柳丰年:做了什么?好香。
“米粉,加了啥你自己起来看,还蒸了碗蛋羹,趁热吃了”喜生
柳丰年麻溜的收拾好,去厨房端出蛋羹。
吸溜,吸溜。
“木耳肉丝的好吃的吗,下次弄个红烧猪蹄的”柳丰年一挑眉,喜生正要开口,柳丰年续说,“等下次当然就是我做了,嗯,我做,我做”柳丰年十分识相。
还是正月,晨时山里有些冷,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鸡打鸣的时候可谓非常嘹亮了。
柳丰年:还没把鸡放了?
“天冷了,不急。”喜生在吃蛋羹。
柳丰年:嗯
二人吃饱喝足,柳丰年将碗洗净。二人坐在院子里,望着路口,静静的发着呆。师父不会回来,仓安也不会来了,至少现在没可能。
今日就是十五——元宵节,其实就算是平常,大家能够和和乐乐地一起举杯吃顿饭也是让人欢喜的。
二人收拾了一下情绪,又缕了下整件事情。
年前去雪湖探查,恰巧和李璞他们碰上,因为无端起了血雾,被怀疑有鬼,被“请”回守安司接受调查,其实也没有调查什么,整日吃吃喝喝闲逛,还探听到了禁阁的一丝消息,因为后来的事偷偷探查的进度被搁置了,年后初一李卓言来访说是受李璞所托特来此协助查清野湖的雾,野湖终年的大雾散了,新的问题找上门来了,仓安丧失意识跟12年前他娘出现过的病症一样,而且蹊跷的是,12年前可能只是个开端,近些年镇上陆续有人丧失意识,情感缺损,这些年李璞封锁消息,没有半点进展,偏偏我们对此早有接触,顺理成章的再次辅助办案,捉住了“疯子”,自称是“同路人”,大义凛然最后化萤消逝,李璞又在此时提出给我们荐帖,并以师父在问道崖为名引诱我们上去。
这李璞究竟想导引我们去往何处?是何居心?
“李璞这人看不懂,你说会不会是师父被仙山的人抓了,李璞同为仙门中人不好下手,两相抉择最后选择了让我们俩去救师父嘛?又或者喜生他们会不会冲着你来的,我……”柳丰年自李自的脑补了一出大戏,愤愤不平。
“丰年,冷静。先别展开了”喜生
“对不起,我就是很难不多想”柳丰年搓着手指。
“关心则乱,我明白,那眼下那问道崖我们一闯又何妨。”喜生
二人定了定心,决定上那仙山一瞧究竟。
柳丰年打算把鸡放了,看着篱笆里面的肥嘟嘟的走地鸡,愣了几秒。
柳丰年:喜生,我有个想法。
喜生:我知道你的想法,走吧。
二人提着鸡已经走到了仓安家门口。
“呼——”二人深呼吸。
正要敲门,门自个儿开了。
林婶:喜生?丰年?这么早来啦?
林婶再一定眼看到了柳丰年喜生二人手上抓的鸡。
林婶:这是弄啥?
柳丰年:我们来找你过节呢,咱们今晚吃鸡。
林婶:哪用你俩带东西啊,你俩进屋坐着吧,把东西先给我吧,我把它们关着,等记得带回去哈
林婶接过两只鸡,放到鸡笼。
林婶:家里没啥东西,随便吃些小糖点垫垫肚子,等婶了去做饭啊。
柳丰年和喜生各拉住林婶的胳膊。
喜生:不急,婶儿,坐下聊两句也是好的。
林婶:好,好
林婶聊着聊着总能聊到出去修行的林仓安。再说些他的一些趣事。
林婶:他呀,小时候上学堂,人家布包里都背着书本,就他有时装着奇怪形怪状的石头有时装着几块砖,有时装着起火的木枝。书本是都腌成“泡菜”了
说着,林婶儿自个都忍俊不禁。
柳丰年和喜生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笑出声来。气氛欢快起来。
柳丰年:仓安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跟我说了。
林婶:那好啊。我去镇上再买些东西,给你们做顿大餐!
林婶瞧着高兴,二人不好拒绝。
柳丰年:那我俩也要去!
林婶:行,看看想吃啥,咱买。
柳丰年:那小心,我俩可是很会吃的。
喜生微微一笑。
林婶:长个子呢,正常,吃得饱饱的,蹿得高高的,再长得高些,婶儿家的顶都要再修得高些,不然进不来。
柳丰年:我俩肯定爬进来。
柳丰年佯装蹲下,逗得喜生林婶二人乐呵。
一路上,买了许多食材,柳丰年抢着付钱,林婶甘拜下风。
林婶:这么多东西吃得完嘛?
柳丰年:吃的完,我们还想带些回去呢,就好林婶做的!
林婶被柳丰年这三言两语哄着乐开了花。
入夜
“咚——”
三人碰杯。
林婶红了眼眶:团团圆圆,都好好的。
林婶总是聊起过去,不仅是仓安的,也有自己的。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儿个月亮已经挺圆的,流了一空的光。
林婶帮忙装好菜送二人离开。
柳丰年和喜生把菜带去了守安司,托人转交给仓安他们。
团团圆圆。
也不知道此去要多久,只能暂时将牲畜暂寄到林婶家养,家里的稻田……要是能早些时间回来,还能种一季稻,不过瞧着今年年景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丰收。
二人手巧,自己做些小玩意儿——竹蜻蜓,竹船儿,风铃……
二人赛竹船,檐下挂上自己做的风铃……
临近末期,生出些心慌和不可靠来。这是他们俩长这么大第一次去远处。再有挂虑,时间也不留情面地继续流逝着。
十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