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师徒三人到镇上出售符咒。
“道长,道长,道长,道长!”有声音在背后急促呼喊追赶他们。
柳丰年疑心转过头去,有人在往这边招手。
“仓......安?”柳丰年自语。
“道长,终于遇到你们了”林仓安气喘吁吁
林仓安一边带着师徒三人往自己家方向走去,一边解释了来龙去脉。
“去年年末娘突然生了怪病,那天早上醒来后整个人就木愣了,机械的重复着以前一天到晚干的活,嗜睡,喊她啥的都不应人,没了意识一样,有镇里人帮忙请了散修道长看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也不知那道长是不是个稀松二五眼的,竟什么也没诊出。守安司里的道长就总是见不到人。上次偶然见了道长的神通便想求助,但没来得及请求,你们就走了,后来我也上过小满山找道长,找不到,总是在原地打转。”
闻言最后几句,丰年和喜生也疑惑地看着师父,想求解。
柳无心只是摇头,“小满山上有禁制,但不是我下的,而且……”后面二字她吐的极轻,而且她隐隐觉得小满镇的灵力波动很奇怪,整座镇子好像也处于某种禁制之下,她不确定,不知道这份觉察是否有偏差,不如不说。
林仓安:到了
几人进屋,发现仓安娘不见了。
“明明这个时候娘还在睡啊”林仓安来不及思考,正要往外跑找人,恰在门边的喜生拉住了他。
“师父在追踪查找”
柳无心循着仓安娘的气息径直走到湖边,果然,只见仓安娘正缓缓走进湖里,湖水已没了大半个身子。
“若是再晚来点,她就要淹死自己了!”柳丰年有些后怕,还好赶上了。
众人将仓安娘扶回屋内。
柳无心探查了一番,确实没有所谓的邪术加身,奇怪……
林仓安:怎么样了,道长
柳无心摇了摇头,“免道长,柳无心”
林仓安:无心姐?那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嘛?
“其实我觉得仓安娘跟师父有点像”柳丰年在跟喜生小声说着。
“哈?”喜生偏头,看着丰年一本正经的比对。
“只不过吧,师父没仓安娘严重,师父的情感比起普通人的情感折上折,有时候就……”丰年站在师父身后,心虚地看了师父一眼
“嗯?”柳无心无意听到二人窃窃私语,灵机一动。
“把婶子叫醒”她朝仓安说
她拿出“感生符”贴到仓安娘的额头,符消散,出现了一个球体出现在半空。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呢?”事关亲人,林仓安显得焦躁难安。
“她的情感缺损,本来该是平衡的情感,由于部分缺失导致失衡”
“那有什么办法补上或者找回吗?”
“……”柳无心静默了几秒。
随后捏了个口诀,一件蓑衣出现在众人眼前。
喜生:这好像师父常补的蓑衣
丰年:不是好像,就是
她从中取了几根织料,然后弹进仓安娘的眉心,蓑衣在被抽取了部分后瞬间消散落成了尘。
“我只是给你娘安装了容器,就是像悲伤,欢悦这些,具体的让他悲伤的事或者让他欢悦的事就需要多去体验,只是她此后可能会忘了许多,短期内,也不会给你特别明显的情感回应,你,懂了吗?”
林仓安奋力点了点头,“已经很好了,谢谢无心姐“
林仓安呼吸急促,带着哭腔,”怎样会导致缺损呢?我们一直待在镇子上,娘每天就是规律的劳作,怎么会突然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不过将将九岁出头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些。
柳无心摇头:“这事蹊跷,还有那个湖,你可以报给当地驻守的修士们,让他们查一下,我能力有限,到时,希望你不要说出我们。
柳无心也不安,更可怕的是她甚至不知道这份不安源于何处。
师徒三人向林仓安道过别,便继续去镇子中央售卖符纸,他们选了块儿地,摆上符咒。
三人守摊守了一上午,也没卖出去几张。
柳丰年:师父,刚沿途走来好多卖符咒的叫卖或者当场表演展示,还有许多拿着个旗就喊着正经散修治病驱邪的道士,生意好像都还行
柳无心闻言。
柳无心:符纸,符纸,不管用不要钱,应有尽有
喜生和小丰年两个小娃娃跟着帮忙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