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人俑胸口的电子屏闪烁两下，突然黑屏。

顾云深盯着那个凭空出现的选项C，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攥着的江照野的手腕——这人尺子上的心跳监测正在疯狂报警，数值直奔180，活像台超载的文物检测仪。

"江组长，"他戳了戳对方僵硬的胳膊，"你什么时候偷偷加的选项？"

江照野的耳尖红得能滴血，断尺却稳稳地指向人俑胸口："千灯司特别条例第1314条……当文物出现不可预测的异常选项时，现场最高权限者有权……"

"有权个屁！"钟师傅的酒壶"咣当"砸在案台上，"你俩当这是青铜器相亲大会呢？"老头醉醺醺地拽过江照野的断尺，往人俑眉心一捅——"咔嗒"。

人俑的脑壳像自动贩卖机似的弹开，里面滚出个青铜保温杯，杯身上刻着「顾江联名款·文物修复专用」。

顾云深："……"

这玩意儿怎么看都像是他爸二十年前从地摊上批发来的。

保温杯盖自动旋开，全息投影在雾气中凝结成顾父年轻时的模样："恭喜通过最终测试！正确答案是D——把蚀文客母体塞进江家小子的夔纹里！"

江照野的断尺"啪"地掉在地上。

"合着我就是个U盘？"顾云深捏着保温杯内胆里的青铜芯片，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三星堆文字与二维码的混合体，"我爸用二十年时间就为了让我当个文物界移动硬盘？"

钟师傅往嘴里灌着酒点头："差不多，不过你这属于典藏版。"老头醉眼朦胧地指着他胸口，"带自动修复功能的那种。"

江照野正在检查人俑残骸，突然从底座摸出张泛黄的《千灯司特别行动令》，落款是二十年前的江父与顾父。文书上的朱砂印泥已经褪色，但内容依然清晰：

【关于锁麟囊与夔纹刺青的共生实验批准书】

"所以……"顾云深眯起眼睛，"你爹和我爹合伙把我们改造成了文物修复界的海尔兄弟？"

苏枕月不知何时修好了无人机，镜头正对着那份文件疯狂对焦："快看备注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