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到这里,被议论的陈家私生子立马就倒了。好巧不巧,脸着地,撞在了玻璃渣子上。旁边另一个“渣滓”因此回神,哆哆嗦嗦拨打了120。
周围议论声还在继续,似乎没人去通知陈家当家人。
“啊,太惨了,陈家这私生子要毁容了。”
“还有旁边这个,好像是何家的,这怕不是要有心理阴影。”
“闻弈宸真的是个煞星,以后还要离他更远点才行。”
“就是就是,前两天我大姐的小姑子的二姨家的三小子好好的在健身房游泳,结果不知怎么的招惹了这个煞星,把那三小子摁在水里来来回回折腾十几次,差点没命。”
“还有我表嫂娘家的侄子也是,打网球打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被闻弈宸吊在球网上整整四个小时。那可是沙滩啊,晒得直接脱了层皮。”
“可惜闻家势大,这些事说大也大说小又小,事后想上门理论都不知如何开口。”
“亏得你们没去理论,要真去了,今天这个宴会还有没有你们参加的份都是未知数。”
“是啊是啊,上次袁家那个大少爷,也是莫名其妙被闻弈宸揍了一顿,断了只胳膊。事后吵上门,不出三天家里就破产了。”
“哎,惨啊。”
…………
盛名山盘山道上,所有跑车都已停下。以兰博基尼和法拉利为分界线,前后各站着两方人马,看这架势,一场群架蓄势待发。
“怎么的,到底打不打?”安渔嘴里的棒棒糖已经吃完,但他并没有吐掉那根棍儿,而是用牙齿狠狠咬着,叫他看上去像个不学无术的流氓。
“你等着!”兰博基尼车主正在努力穿鞋,刚刚两车相撞后,他的脚被卡住了,下车时费了翻功夫,鞋也掉了。
“要打就快点,爷爷没空陪你玩。”安渔很不耐烦,他想回家吃饭,“鞋都穿不好,真的应该回家找你妈,你妈看你没断奶的样子,一定乐意帮你穿。”
“就是就是。”朋友于和谦在旁边不嫌事大地附和。别看他名字听起来像个文弱乖乖崽,实际却是身材壮实,力大如牛。
“他妈的,老子今天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老子就不姓朱。”兰博基尼车主气得脸部扭曲。
安渔冲他翻了个白眼,“那你想姓什么?苟(狗)?毛(猫)?还是杨(羊)?姬(鸡)?反正都是畜生,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
“你!”兰博基尼车主放弃穿鞋,直接抡起拳头凶狠地朝安渔挥去。
他身后的同伴、朋友见状,也都动了起来。
安渔吐掉口中的棒棒糖棍儿,跟于和谦交换了个眼神,勇敢无畏地迎了上去。
以二敌七,两人丝毫不慌。于和谦人高马大,力量十足,拳拳到肉。安渔身姿灵活,理论知识与实战经验丰富。
虽然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但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啥也不是。
不出半个小时,对面七人通通趴下。
安渔一脚踩在兰博基尼车主的身上,弯下腰来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废物,都说了菜就多练你还不信。赛车塞不过我,骂人骂不过我,连打架都打不过我,你怎么好意思跟广大好学生收保护费?他们可都是祖国的花朵,像你这么随意践踏花朵没有公德心的人,就应该断手、断脚。”
说着,踩在兰博基尼车主身上的脚改为踩在他的手上,甚至狠狠碾了几下。
霎时间,只听得一道冲破云霄的凄惨叫声。
正巧这时,安渔的手机响了,他慢条斯理地将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懒洋洋地看了眼,露出痛苦又无奈的表情。
“闭嘴!”他给了兰博基尼车主一巴掌,然后接通电话。
“小鱼儿你在哪儿呢?等着你吃饭呢,快回家哈。”电话那头是一道温柔又带着几分强势的女声。
安渔听到“小鱼儿”三个字后立马变脸,冷冷地回:“知道,傅女士你能不能别这样叫我?”
傅女士显然不同意,“这有什么呀,你从小到大我们不都这么叫的?”
安渔伸手捏了捏眉心,“行吧,随你。”
傅女士:“那你什么时候到家?”
安渔看了看狼藉一片的盘山道,“二十分钟吧。”
掐断电话,安渔再次拍了拍兰博基尼车主的脸,“小子,下次可别再让爷爷我知道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就不仅是断手断脚了。”
言罢,操起于和谦递过来的棍子狠狠砸在兰博基尼车主的右腿上。
“啊!”哀嚎声再次响起。
“没意思。”安渔将棍子扛在肩头,单手插兜转身离去。路过兰博基尼时,越看越不顺眼,又用棍子狠狠砸了几下,这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