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应该是这家私房菜的常客，老板熟络地将他们领进一间包房，拿着菜单问，“老样子还是点菜？”

楚然接过菜单放到成露面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成露老实看了一遍，然后笑道，“都喜欢，你熟悉，你点就好。”

楚然不再啰嗦，点点头，对老板说，“老样子吧，再加一个宫爆鸡丁和炒山药，没问题吧？”最后一句话是在问成露。

成露点头，好巧不巧，正和她的胃口。楚然点完菜，让成露先坐着，他和老板一起出去了。成露听话地坐在那里，过了会儿，她想起怀里的手抓饼，一直这么藏着不是办法，要是被楚然发现且不是尴尬。

她低头看了看桌边的垃圾筒，伸手拿出来准备扔了，不料楚然刚好回来，被他看个了正着。很好，现在尴尬了。

“什么东西？”楚然端着一壶茶走过来。

尴尬是尴尬，不过都被发现了，再隐瞒也没了意义，成露老实地将两个手抓饼放到桌子上，尴尬着半真半假道，“上午买的，放在衣兜里一时忘记了。”

其实楚然早就注意到她怀里有东西，毕竟她的衣服很修身，只是成露没主动说，他也不好主动问，没想到是吃的，看样子还为他买了一份。至于她先前没拿出来，现在又要扔，他多少有点猜测。

他在她旁边坐下，拿起一个拆开就要咬，成露反应过来连忙阻止，“都冷了，而且这么久肯定不好吃了。”

“没事，正好我饿了，先吃点垫垫。”楚然还是咬了一口。的确有一些冷，这个天什么都冷得很快，但也只是有一些冷。想到她一直藏在怀里，他觉得它的味道并不像她说的那样不好。

“挺好吃的！”他如实说着感受。

不知怎地，成露的脸红了，其实也不奇怪，她在他面前总是容易脸红。看着楚然吃得香，成露也感到了饿，她饿也挺正常的，这几天就没好好吃过饭。只是相比昨晚，她还能忍受，但并不是说她就不馋。

她盯着楚然，不由舔了舔嘴唇，似乎真的挺好吃的。对对对，肯定很好吃，昨晚她就吃过，又香又软，又滑又嫩。不知不觉中，她向他越靠越近，视线也越发纠缠在他的唇上。

楚然被成露的举动惊住了，随着她的靠近，他莫名有些紧张，这时，老板亲自端了两盘菜进来，打破了空气中的暧昧。

“咳，尝尝老板的厨艺。”

楚然率先回过神，他清了下发干的嗓子，将吃了一半的手抓饼和桌子上的另一个一起放进装外套的袋子里，然后帮成露拆开消过毒的筷子包装并递过她。成露接过来筷子，低着头，细细地嗯了一声。

天啊，她刚才又干了什么蠢事，还被老板撞见，让她死吧！

一顿饭吃得异常安静，饭菜都很合成露的胃口，她沉浸在他们喜好一致的快乐中，不由得吃撑了。她难受地悄悄摸了摸肚子，想死的心更加强烈了，为什么总在他面前丢脸。

楚然终于开口说了话，“我重新去沏壶茶，你可以去窗边坐坐，那里可以看到江。”

进了这个包间，成露就一直老实坐在位置上没动过，还真不知道原来临江。趁机活动一下也好，她听话地起身走了过去。

窗边有小桌和椅子，但她没坐，只是站在那里，期间服务员安静又迅速地收拾好餐桌，等离开的时候，楚然回来了。他将新泡好的茶放在小桌上，倒出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成露，“这壶是消食的。”

意思是前面那壶还有别的功能？开胃？成露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尴尬，又被他发现了。她低着头，接过温度正好的茶抿了一口，酸甜鲜爽，非常好喝，她不禁又抿了一口。

茶杯很小，三两口就见底了，楚然又帮她倒了一杯，“有没有好一点？”他问。

成露只能点头，除了不好意思开口，的确也是感觉好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窗处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烟雨朦胧的江面上，一条小渔船悠闲划着水波，两只水鸟从它面前飞过，和它一起留下模糊的倒影，竟有种山水画的宁静。成露一时看入了迷，连冰冷的雨雾吹到脸上都没有发觉。

楚然靠上来倾过身帮她合上半个窗户，“小心冷！”

成露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突然移了一步将他堵在中间，趁他未完全直起身，压住了他的人，压住了他的唇。他也有茶的味道，酸甜鲜爽，非常好闻。

楚然一下睁大了眼睛，但是他没有推开她，甚至没有丝毫反感排斥，他只是愣住了，除了脸上可疑的红晕，他没有任何反应。

……嗯？

成露的心狠狠一收，情不自禁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闭上了眼睛，伸出了舌头。她微微一顶，他就放弃了几乎不存在的抵抗，任她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