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神发话,他哪儿有拒绝的胆子,只能抱着狗背着猫跟他一起又出了宴会厅。
晚宴设在一处私人会所里,环境很好,假山流水一应俱全,路边种着应季的花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草木的清香。
青石板路蜿蜒曲折,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拖的很长,没人说话,偌大的花园里只有簌簌的风声。
备胎小声嘀咕:“花前月下,孤男寡男,情到浓时……唔!”
谢未九捏住它的嘴筒子,强行让它闭嘴。
反派不甘示弱,幽幽地道:“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诶!”
谢未九松开捏备胎的手,转而给了它一个脑瓜崩。
在前世写小说的时候,谢未九就恨自己为什么不长八只手,让他可以一边码字一边吃零食,现在这种念头更是达到了巅峰,他为什么没有八只手把这两个添乱的家伙扔出去。
贺云堂看了眼他怀里的两个毛孩子,道:“算起来,我们也认识两个月了。”
谢未九一脸可怜样:“看在这两个月的交情上,贺总你应该不会和我计较今天的事的吧。”
“不计较。”贺云堂失笑,“我想和你说的也不是这件事。”
“那您说。”
贺云堂却看看两个毛孩子:“让它们两个回避一下吧。”
谢未九悚然而惊。
这得是多大的事才会连猫狗都要避着,他现在万分确定贺云堂想和他秋后算账,虽然当时他是同意了的,但万一是当时人太多了,贺云堂只是顾及他的面子才没有拒绝呢。
如果贺云堂觉得恶心……那他就让贺云堂打一顿好了,绝对不还手那种,只要贺云堂能消气。
他咬咬牙,心想豁出去了,反正不能得罪顶头上司:“没事,贺总直说就行,我们都有心理准备。”
贺云堂想了下,点头:“也是,反正它们两个也是要知道的。”
谢未九没听懂,但不敢问,忐忑地等着贺云堂的下文。
贺云堂笑意温和地看着他,缓声道:“认识这么久,我想我们现在的关系也算亲近,所以不管什么事总归是坦诚一些好。”
备胎娇羞地把脑袋埋在谢未九怀里小声嘤嘤嘤:“说的这么正式,他是要表白吗?向你坦露心意?诶呀好害羞啊呜。”
谢未九:……
你一个系统害什么羞,又不是给你表白。
呸,被狗系统带偏了,气氛虽然有点暧昧,但贺云堂应该不会是轻易表白的人,以这段时间谢未九对他的了解来看,他应该是有别的事要说。
而且说到坦诚……
他回备胎:“我可没办法坦诚,我和他说他其实是主神而我是穿越的身上还有两个系统,他不得把我当成精神病。”
“他让你做过精神方面的检查,他说你有精神病你就把检查报告扔他脸上,说他推荐的大夫是庸医。”
贺云堂:“……”
他清了下嗓子,唤回谢未九的注意力:“小九,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谢未九点点头,不知怎的,他有些紧张,虽然不知道在紧张什么,但他就是觉得,贺云堂会和他说一些很不得了的事。
这份紧张让他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力,备胎不嘤嘤嘤了,开始嗷嗷嗷:“毛!我的毛!快松手!”
谢未九赶紧揉揉小狗脑袋,两个系统也抬起头,好奇主神大人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坦诚相待。
被六只眼睛盯着,贺云堂依旧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语气平淡地抛下一记重磅炸弹:“其实……我听得见。”
谢未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小心翼翼、生怕伤了贺云堂自尊地问:“您以前是聋哑人?现代医学总是能创造奇迹,完全看不出来您以前得过病。”
“……”贺云堂沉默一瞬,“我是说,你和这两个系统说的话,我听得见。”
谢未九:“啊。”
谢未九:“……”
谢未九:“???”
谢未九和备胎的惊叫划破夜空:“啊啊啊啊啊!!!”
反派反应最快,当即跳下他的肩膀钻入草丛,黑色的身影在夜间瞬间消失不见,备胎也奋力一跃,倒腾着四只小短腿逃之夭夭,变成黑夜中的一个小白点。
谢未九也想跑,但他没有两个系统灵活,错失先机被贺云堂拉住了胳膊。
他宛如一条被钓上岸的鱼,总是想扑腾两下重获新生,可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眼见挣脱不开主神的魔爪,谢未九立马投降,扑通一声匍匐在地,抱着贺云堂的大腿开始鬼哭狼嚎:
“主神大人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说你坏话的,我也没想毒死你,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干,穿过来之后我一直勤勤恳恳做任务,是个遵纪守法讲文明懂礼貌的合法公民,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求求你我不想死呜呜呜。”
贺云堂试图把腿从他胳膊里抽出来,但就像谢未九没从他手下跑开一样,他的腿同样被谢未九抱得死紧。
这厚重的求生欲让谢未九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沉默一瞬,放弃以暴制暴的想法,转而用谢未九能接受的方式劝他起来:“你身上这件礼服四十万。”
谢未九干嚎的脸一僵,随即哭得更大声了。
一句话,就让我为男人糟蹋了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