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贺云堂的助理,但其实贺云堂还有总助都没给他安排什么工作,谢未九清闲到令人发指,想起贺云堂让他学车的事,索性报了个驾校,然后开始疯狂刷题库。
上辈子的谢未九没有学车的条件,也不知道原来交通法这么多门道,各种题型刷得他犯恶心,两眼一闭都是黄蓝路标。
他抓狂:“我不想学车,我不是少爷吗?少爷不应该有司机吗?什么驾照还需要本少爷亲自去考?”
反派:“不仅驾照需要你亲自去考,任务也要你亲自去做,少爷,您什么时候有空,把剩下的三个图鉴集一下?”
谢未九:“……”
谢未九理亏:“陆回川可是大明星,我去找他那不成了私生粉了,就等他和裴斟重逢吧,至于剩下两个,保不准在哪儿恨海情天呢,我去哪儿找去?”
他长叹一口气:“还是裴斟省心,自己就跑到我跟前了,找都不用找,亲儿子就是不一样。”
总裁自然是拥有独立办公室的,谢未九作为助理,只能在外面和其他人一起挤工位。
但他的工位也是最靠近总裁办公室的,只有一墙之隔,这一堵墙隔音效果其实还不错,听不见员工的窃窃私语,可惜在异世界的高科技面前效果便微乎其微,谢未九和系统说了什么,贺云堂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他就听见谢未九铿锵有力、字正腔圆地骂他:“两个系统好麻烦,双倍任务双倍心累,主神如果能突然暴毙就好了。”
贺云堂手一抖,手上的咖啡洒了半杯,打湿了他正在看的文件。
他心情极度糟糕,拨了内线叫谢未九进来收拾,反正是他的助理,不用白不用。
谢未九一脸懵地进来,又一脸懵地拿着毛巾擦桌子,再一脸懵地把湿掉的文件送去碎纸机,用电子版重新打印。
他问系统:“总裁助理是干这个的吗?”
“总裁助理当然不是。”反派说,“但你的职位是行政助理,月薪只有两千二的基本工资,无绩效无奖金,甚至没有签合同,工作内容就是打杂。”
谢未九:“#-&%@$…”
可能是骂的太脏,贺云堂只听见了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尖锐的噪音震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反派说:“我们是文明系统,脏话会被自动屏蔽。”
说了半天噪音的谢未九被迫冷静:“我不是总助吗?为什么给我调岗还扣工资?哦我还没签合同!我要去申请劳动仲裁!”
反派:“你父皇说给过你零花钱就不用再开工资了,而且总助是管理层,不好调动,但一个行政助理随时都可以走人。”
谢未九气冲冲地拿出卡对着卡号下载手机银行,看到里面的余额,仔细数了一下位数,又心平气和地收起了手机。
他语气轻松地说:“两千二就两千二吧,给自家公司打工要什么工资,我哪儿能跟我父皇这么见外。”
反派:“呵。”
谢未九从谢穷穷变成了谢富富,一时间有些飘飘然,被贺云堂指使着去打杂都觉得浑身干劲。
见他这么活力四射,备胎也开始斗志昂扬:“宿主,那我们去做任务吧!你这么有钱,一定能把裴斟捧成影帝的!”
谢未九:“不急,裴斟得放长线钓大鱼,他那个男九面上了吗?”
备胎沉寂了几秒,然后露头,十分兴奋的放了一连串礼花:“定了定了!是他!崽崽好棒!我的主角怎么这么厉害!”
谢未九也很高兴,“我儿子真棒!”
根据原剧情,裴斟在和陆回川重逢之后,才接到了第一个不是龙套的角色,现在有了谢未九的插手,他至少拿到了一个男九。
虽然只是男九,但怎么说裴斟也算是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角色了。
他兴奋没多久,裴斟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只是语气中并没有喜悦,反而带着疲惫,说:“谢总,我试镜通过了。”
谢未九摸不准他的意思,中规中矩地回了一句:“恭喜。”
电话那头裴斟沉默了一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问他:“谢总,你说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我考虑好了,但我有个条件。”
谢未九避而不答:“吃饭了吗,没吃的话过来跟我一起,庆祝一下。”
裴斟:“……好。”
挂了电话,谢未九兴冲冲去找贺云堂:“贺总,我约了裴斟吃饭,下午要请假。”
贺云堂沉默。
他怀疑谢未九是想制造不在场证明,让那个反派对他隔空下手。
不行,不能让他有这个机会。
见他不说话,谢未九喊了他两声:“贺总?贺总!你该给我批假了。”
贺云堂回神,从文件夹里翻找出一份文件:“不如一起吧,正好谈一下签约的事。”
谢未九眨眨眼,不理解贺大总裁的脑回路:“他一个学生也值得贺总跑一趟吗?”
“毕竟是谢总赞不绝口的人,我当然要亲自见见。”贺云堂笑着解释,“可惜上次走的太急,没来得及说话。”
谢未九懂了,主神怕他要搞潜规则,捧个花瓶上位,所以亲自下场监督。
助理开车送他们两个到裴斟的学校,刚到校门口,就听两个系统争先恐后地发布任务。
反派说:“检测到重要剧情节点,请宿主打压羞辱主角,使其丧失斗志。”
备胎说:“检测到重要剧情节点,请宿主帮助主角摆脱困境。”
谢未九一脸麻木:“反派,你能不能别凑热闹。”
反派不为所动:“长时间不获取重塑值,会自动判定宿主消极怠工,我可以申请更换宿主。”
更换宿主的前提是,把谢未九送去投胎。
谢未九老实了。
好不容易穿越,就算有点意外,他也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投胎。
他又一次无能狂怒:“主神到底什么时候能暴毙去给我解决问题!!”
贺云堂:“……”
谢未九满腹怨气,转头对上贺云堂温和带笑的脸,火气又瞬间散了。
他忏悔:“我不应该这么说的,人家活得好好的,我居然诅咒他暴毙,我好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