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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现在换我守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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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唇角挂着熟悉的、略带玩味的笑意,正低头与身旁的女伴交谈。那女孩身材高挑,长发微卷,眉眼间隐约有几分夏云的影子,可细看之下,她的气质更冷,眼神里带着一种望舒所没有的锋利感。

像是察觉到视线,沈青微微抬眸,目光越过人群,与望舒短暂地相撞了一瞬。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走吧。”沈清露轻轻捏了捏望舒的手腕,声音放得很低,“别理他。”

望舒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可心脏仍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紧。

“这不是你之前的作品吗?怎么在这里,还不是你的署名?”,当沈清露气愤的带着望舒来到一副围满了人的作品前,“赤裸裸的抄袭,奥,不,这是偷窃!”

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围在画作前的群众们还是听到了,大家开始窃窃私语,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望舒抬起头,看到那幅作品,是她之前和沈青一起创作的,是根据当时著名的艺术家Marina Abramovic和Ulay的分手作品《恋人/长城》中汲取设计灵感,他们是恋人也是灵魂伴侣,望舒当时也是这么自诩自己和沈青的, “共生”一直是他们关系和艺术作品的象征,象征他们之间无法割舍的情感和精神联结。很凑巧,《恋人/长城》是这对艺术情侣合作的最后一件作品,也是他们的分手仪式。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想要用作品表达无坚不摧的爱,而望舒的爱只是一场笑话。

望舒将作品分为四个部分“离别”、“重逢”、“希望”、“善意”,借鉴了大量传统婚姻里的意向和元素,例如婚姻里的红线,无论隐形还是有形都牵连着对方。畅想面对离婚的人们完成对于彼此最后一次告白,一封写给对方的“情书”,也是写给过去和未来。

这个作品的署名应该是望舒的,但是现在写的确实另一个望舒不认识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将这个作品“贡献”出去了。

望舒其实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她向来对自己的不在意的事情毫不关心,即使已经破坏了她的利益。但是望舒转头看向那个为自己抱不平的沈清露,不由得觉得很开心,也笑了起来。

“你还笑,她偷窃你的作品诶。”沈清露愤愤不平道。

“没事的,就当是个垃圾送给他们吧。”望舒无所谓的说道。

“凭什么这么便宜他们,他们这群垃圾!!!”沈清露说着就拿出手机拍照保存,准备举报他们,望舒及时阻止,对着沈清露摇了摇头,“我不想后续再和他们有任何的关联,我们去看别的作品吧。”

冬天画展颁奖礼的镁光灯晃得人眩晕。望舒看着沈青在台下望着那个接过最佳环球艺术华人设计奖的少女,她的获奖作品《情书》系列不出所望拿到了奖。掌声中,对着身边朋友微笑:"艺术源于对爱的追求,感谢我的挚爱"。

台下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望舒感觉沈清露的手突然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有趣的是,"女孩突然话锋一转,"创作过程中,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干扰。"她故作困扰地皱起眉头,"有个自称也创作过类似作品的人,甚至试图指控我们抄袭。"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

沈青适时地站起身,风度翩翩地摆了摆手:"艺术创作难免会有雷同,我们应当以宽容的心态看待。"

"沈先生真是太善良了,"女孩感动地说,"不过今天,我想用这个作品的一部分,来回应那些质疑。"

大屏幕突然切换,播放起一段视频。望舒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她和沈青在工作室讨论这个作品时的私密录像。视频里的她正兴奋地解释着创作理念,而沈青则温柔地注视着她。

"大家可以看到,"林小姐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愉悦,"这个作品的核心理念,完全来自于沈先生的指导。而某些人..."

视频突然定格在望舒侧脸的特写上,她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下一秒,画面被粗暴地打上了"抄袭者"的血红色字样。

会场瞬间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望舒。那些眼神像刀子一样,带着好奇、鄙夷、甚至幸灾乐祸。望舒感觉自己的双腿开始发抖,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同时振翅。

沈清露猛地站起来:"这是污蔑!那个作品明明是——"

"清露!"望舒死死拉住她的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别……求你了..……"

就在这时,沈青缓步走向舞台。聚光灯追随着他,仿佛他是这个剧场唯一的主角。他接过话筒,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在艺术的道路上,我们都会遇到挫折和误解。重要的是……"他看向望舒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伪装的怜悯,"……要有一颗敬畏的心,要坚守好自己那一份底线,才能造就一个更好的自己。"

掌声如雷。

望舒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她看见沈青的新欢得意地扬起下巴;看见周围的观众对她指指点点;看见沈清露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能为力……

最可怕的是,她看见视频里那个曾经深信爱情的自己,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

"我们走吧。"望舒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走出会场时,冬日的寒风像一记耳光甩在脸上。望舒仰起头,任由雪花落在她滚烫的脸颊上。

沈清露紧紧抱住她:"望舒,你没事吧,想哭的话就哭吧……"

但望舒只是笑了笑,那笑容比冰雪还要冷:"为什么要哭?该哭的是他们。"

她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会展中心,轻声说:"因为他们永远不懂,真正的艺术是什么。"

年少的悸动是仲夏疯长的藤蔓暴雨浇不灭,反而攀上了星野穹苍。

要闪躲,要故作坦荡,

要在黄昏走廊擦肩时装作不曾凝望。

青春啊总爱席卷枯枝败叶,却不敢在你掌心投下一粒萤光。

“暗恋是写在海滩的诗行,不断重写直到月光,将沙滩烙成滚烫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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