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被识破,云寂莞尔一笑,真当她没看过宫斗剧,当别人不愿意交付心爱之物时,一定会抱着‘得不到也要毁掉’的心思,那时她也只有心痛的份。
现在不一样,她顺利且安全地拿到项链。
“不然我给你要你给吗?”
“你……”胡茜茜语塞,见说不过便开始强颜欢笑,在伦理上占据上风,“一条项链而已,等我和傲天结婚,我要什么没有,连你见了我也要矮一头。”
云寂听闻这话最初只觉得可笑,不过联想到此类的话汪女士可能听的更多,顿时只觉得悲凉,外面女人的耀武扬威,她一定忍受着诸多苦楚。
“外人面前高人一等,可内里也改不了跪舔的事实。果然跪得久了一朝平起都有仗势欺人的奴性。”虽是第一次见面,云寂的话也是没有半分谦让。
胡茜茜气急败坏,用手指指着云寂,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在这里教训我,你那入了土的婆婆面对别的女人的挑衅也只能窝囊地抑郁成疾,说到底看不住男人看不住自己的东西是她自己没本事……”
”啪!”云寂左手按下她没礼貌的手指,右手抬起,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胡茜茜捂着脸不可思议地扭过头,怒目圆睁:“你敢打我!”
“再出言不逊可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云寂音量不高,却很有气势,她绝不允许有人在她面前诋毁沈纪琛的母亲。
胡茜茜哭着跑了出去。
云寂则去到卧室将项链装进盒子里,准备走的时候带回禾月山庄。
再次走进会场,众人已经落座,爷爷正在发表自己的“人生感悟”,她悄悄坐到沈纪琛身边。
“怎么去这么久?”沈纪琛问道。
云寂用手掌挡在唇边小声回道:“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什么?”
“一会儿再告诉你。”不是她卖关子,而是三言两语根本就说不清她的壮举。
而在她余光中也看见不远处的胡茜茜脸颊泛红恶狠狠地瞪着她,她丝毫不惧,美艳双眸有睥睨万物的高傲。
最后,老爷子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宣布沈家现在的话事人是沈纪琛,而他要彻底退居幕后,不再参与公司的大小事宜。
对此,胡茜茜的反应最大,她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沈傲天,后者一边摩挲着她的手臂,一边又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她很快又露出笑脸。
后来直到晚宴过半,云寂也没能逮着机会和沈纪琛说小插曲,因为沈纪琛实在是抽不开身,周围不断拥簇着人群,起初云寂还担心自己也要喝酒应酬,毕竟那些老总的女眷们也不断和她攀谈,身在其中才发现只有别人喝得份。
旁人都觉得她沈太太的头衔最值钱,可云寂切实不参与宣宏公司的任何项目策略,她们打错算盘,云寂也不做狐假虎威的狐狸,于是一人离开前厅去到楼上露台。
露台是私人领域,外人进不来,不过她也去的不太巧,一黑一粉两道身影正在热情纠缠。
云寂无意打扰,可脚下的高跟鞋出卖了她,刚转过身就听到男人低声呵斥道:“谁?”
云寂听出来是沈傲天的声音,正懊悔撞见谁不好,偏偏撞见公公和女友恋爱,尴尬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当她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却是一副‘我没做坏事,凭什么心虚’的坦然。
沈傲天被胡茜茜挽着手臂,区区几步路也能看出年轻时的纨绔姿态。
他走到云寂面前,整理着略微皱褶的西装,嗓音深沉:“云寂,以后和茜茜都会是一家人,你作为晚辈应识得分寸,不能像那些没规矩没家教的女孩子一样,不尊长辈,出手伤人。”
沈傲天的怨怼很是赤裸,云寂闻言也不恼,唇角勾起便是一个得体的笑容:“爸爸不说我都忘了,上次纪琛惹您不开心,那么大的烟灰缸砸下来,我现在额头上的疤还在呢,我觉得您说的对,既然晚辈没规矩还得长辈来教,我有个远房姑奶奶,对爷爷很是仰慕,一直央求我为他们拉近关系,不然您看看要不要给爷爷也找个老伴,好好整肃一家你们沈家的规矩。”
云寂把最后“你们”沈家儿子咬得很重,生怕他抓不到重点,
沈傲天万万没想到云寂敢对他反唇相讥,拂掉胡茜茜的手,朝着云寂逼进。
云寂不露一丝惧色,敢于直视他压迫的眼神。
“你别以为仗着沈纪琛给你撑腰就敢对我出言不逊,信不信我……”
“你要做什么?”沈纪琛出声打断,他走到云寂身后自然地环住她的腰身,为她做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