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龙炎珠的出处并不如他们想像般的那么好找。不论是琉璃阁、还是钱坤定,找了各路人士,都没人知道这龙炎珠到底产自何处?大多人都说没听说过这种珠子,而他们见过的红珠子也都不叫这个名字。这让童子蒙颇感意外,也让卫观颐更加困惑,他以前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珠子呢?或者,这珠子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卫观颐这边的线索也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他想知道以前那个家生子莫小三的具体死因,于是去找了曾经在侍郎府做事的下人。那些下人自侍郎府被封以后就走的走散的散,重新找了新的落脚处安身。卫观颐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可这些人都表示对此事毫不知情,甚至都不知道莫小三已经死了。
其实,有个“知情者”就近在眼前,甚至当初连莫小三的死讯都是她告诉童子蒙的,但卫观颐偏不想去招惹她。
说起来,那秦书爻自尚书寿宴后,也曾递过好几次拜帖想要见卫观颐一面,但卫观颐都以公务太忙为由让丁管家给婉拒了。
这事一拖就拖了两个月,查找进度陷入了僵局。
这日,难得轮到卫观颐休沐,卫观颐也无事可做,童子蒙便提前处理好了手中的事务,决定在家好好陪他休息一天。
当下时节已进入春末夏初,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两个人穿着一身白色薄衫赖在贵妃榻上,一个坐着投喂、另一个躺着看书,好不逍遥快活。
童子蒙嘴里含着一枚殷红的樱桃,俯身喂到卫观颐的唇边,经过一番故意的厮磨逗弄后,那枚樱桃才终于落入卫观颐的口中。
卫观颐忍不住嗔道:“你是不是太无聊了?难道这一整盘的樱桃你都打算用这样的方式一颗一颗投喂给我?”
童子蒙用手接过卫观颐嘴里吐出来的樱桃核,笑道:“你不觉得这样子吃着的樱桃更甜么?”
卫观颐无奈认命地点了点头,“嗯,是是是,你说更甜就更甜。”
这个小祖宗他可得罪不起,最近几日因为皇上有公务上的事多找他聊了一会儿,将他留得晚了些,结果这小祖宗就在家里吃醋发脾气,晚上愣是要让他在床上求爹爹告奶奶地认了错,才善罢甘休。他这会儿要不顺着他,一会儿可就又得一番折腾,他这把老腰哪里受得住?
“什么叫我说更甜就更甜,难道你不觉得甜?你敷衍我?”童子蒙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卫观颐气得一把抓住他,将他按倒在榻上,拿起一颗樱桃愤愤放他嘴边却又不塞进去,“要不你来试试这是什么感觉?一口樱桃吃得那么费劲,躺着嚼还要担心核会不会不小心吞进自己喉咙里,心里压力很大的,你知道么?”
童子蒙索性躺平,笑道:“行啊,那我也来体验体验是什么感觉,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糟?”
于是卫观颐便双腿跪在榻上,嘴里含着手中那枚樱桃俯身喂进童子蒙嘴里,孰料童子蒙竟咬着樱桃不但不放过他的嘴,还一把将他的按下来,坐在了自己身上。
卫观颐瞬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着了道,而且还是他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这时再想起身却已动弹不得,不一会儿他的眼角就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变得逐渐迷离了起来。
就在两人正在你侬我侬之时,钟管家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厢房外响起,“主子,有客人求见。”
一般正常情况下,钟管家是绝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的来他们门口喊话的,通常只要是卫观颐没有提前打过招呼的客人,钟管家自己就会先替卫观颐给回了。所以钟管家这反常的行为,让卫观颐和童子蒙都了然来者身份的特殊。
卫观颐便隔着门问道:“来人是谁?”
钟管家道:“回主子,是……是三王妃,她说她知道您今日休沐,一定在家里闲着,所以有些重要的事想跟您聊一聊。”
榻上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童子蒙一脸忿忿,满脸写着:又是你的老情人!平日你应付上头那位就算了,今日难得休沐,你居然还要应付前任!
卫观颐见他这表情也很是头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对外道:“好的,我知道了,你让她在客厅里先等一等,我稍后就过去。”
“是!”
听钟管家脚步声远去,身下某人欲求不满的把他紧紧抱着不放人,卫观颐轻笑一声,然后又亲了他一口,“乖,别闹,我去听听她有什么不得不说的事非要今天找我不可。你先小憩一会儿,跟她说完话我就回来陪你,嗯?”
童子蒙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虽然他很不想让卫观颐去会那女人,但他心里其实也一样好奇,那女人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卫观颐说?
卫观颐见他放开自己,便起身整了整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