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确遗传了先皇的自以为是,但卿儿却遗传了沈家女的敢爱敢恨,他们虽血脉相连,但本质上又不尽相同。
卫观颐没有把心里想的这些话说出口,既然卿儿不想认他那先皇老子,那他也没必要按头让卿儿认。
这笔账算是讲清楚了,卫观颐忍不住又问:“那第二笔帐呢?”
童子蒙笑笑,伸出自己的大手掌在卫观颐面前翻过来翻过去。
“什……么?”卫观颐不明所以。
“你的腿刚开始恢复知觉时,因为那金刚藤的药效刺激太大,所以你疼得……”童子蒙的话未说完,卫观颐便懂了,他二话不说地就吻上了童子蒙的唇,两人缠绵了好一阵儿才分开。
“这事儿你不用记账,我也会记着一辈子。我知道,当时若不是你用手掰开我的嘴,我很有可能会咬断自己的舌头,结果我却把你的手指头都差点咬断了,连累你伤了许久。当时一定很疼吧?你怎么那么傻啊?”
童子蒙笑着用手指擦掉他嘴角的银丝:“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日我想跟你说的是:其实那天我为你献出了我的初吻。
如果不是我的吻让你暂时放松,否则你那咬得严丝合缝的牙关我又如何掰得开?所以……像初吻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应不应该记在我的小本本上?”
卫观颐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那会儿竟是因为一个吻张开了嘴巴。他有些害羞又很是感动:“你胆子真大,难道就不怕我咬断你的舌头?
那这笔账确实该好好记下来,不但要记在你的脑子里,还要记在我的心里,以后我也会用我的血肉来偿还你。”
童子蒙听了赶紧用手指按着他的唇,“我不要你用血肉偿还,我只要你用余生的陪伴来补偿即可。”
卫观颐弯了弯眼睛,将自己的手覆上童子蒙的手,“好!那第三笔帐呢?”
岂料童子蒙这时突然蹙起眉头,“哎呀,这第三笔账……好像有点不好算啊!”
卫观颐疑道:“怎么个不好算法?到底是什么账啊?你先说出来听听。”
童子蒙便一本正经地掰起指头认真算起来,“你说吧,你写的情诗那么厚一叠,我才只背了一、二、三、四、五……”
卫观颐紧张得赶紧把他的手按住,“喂,上次才说好过往不记的呢,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童子蒙不依,“可是我那儿有那么厚厚的一叠诗呢,就这么划掉的话,这亏吃得也太大了,不合算。”
卫观颐急得干脆翻身而上,低声下气地哄道:“要不……我今日就陪你在家开发新技能,尝试新招式,一次性把所有账全部打包清掉,你觉得如何?”
童子蒙嘴角勾起,“那我也得要先验收,看看值不值再说!”
“喂,卫慕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锱铢必较……唔……”
该较要较,还要计较一辈子呢。哎,又是春宵帐暖日高也起不了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