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旁敲侧击的试图拉着约翰一起向教官询问,能不能从军校毕业后可以去研究这方面的东西。
但是约翰几乎被他的状态吓坏了,安东现在看起来就像个被仇恨折磨的没有理智的恶魔,根本不听自己和老师的教导。
约翰只能一边自己生闷气一边更努力的约束安东,他的弟弟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安东憋了好久,忍不住问道:“……大哥,你不觉得那样很有意思吗?”
约翰试着提出稍微退一步的方案,用尽了他所有对大鼻子的仇恨,想出最极端的最没人性的方案。
“我觉得以后说不定可以把他们都聚集起来,敛过财的就杀掉,收走财产还给社会赎罪,普通人就关起来劳动生产,只给他们吃黑面包,酸豆汤,住很多层的小木板房,不能提供生产力的就杀掉。”
什么,怎么能做这种事?
安东惊讶的睁大眼:“可是我们是军人。”
太好了,约翰松了一口气,以为弟弟的同情心终于回来了,倍感欣慰:“是的是的,我们是国防军最优秀的军人,我是说最极端的情况下,对于无辜的人时可以稍微温和一点,比如低于多少岁的可以不杀…然后不伤害手无寸铁的无辜老人和妇女——”
安东认真的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现在和我们是敌人了,而且这么多年他们都无法融入我们,只会给我们带来痛苦,为什么我们还要浪费宝贵的黑面包和木板房让他们活着?”
啊?
啊????
这是人话吗?????
夹层木板床和难吃的伙食加上高强度体力劳动与朝不保夕的生存危机感,明明已经很过分了喂!
全杀光是要闹哪样?!
“够了安妮!士兵们也是有人性的,还有,这完全不符合老师们教官们对我们的教导!”
约翰深吸一口气,把他拖去心理治疗室,到底怎么回事?
“安东,跟我念——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他那么懂事可怜命途多舛的弟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自己提出的构想已经很残忍了,连平民都不放过也太畜生了吧?!
安东自从那次被教官罚跑圈后没有再做出过类似的事,不过他还是在思考。
约翰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坏毛病把弟弟带坏了,不行,他得给弟弟做一个好榜样,不然弟弟可能因为影响士气,在后续晋升上出问题。
直到有一天,学校又来了一个大鼻子,很明显是富商的儿子,他想通过贿赂参军混个履历和关系人脉,为了不得罪资本家,训练基地的负责人不得不放他进来。
约翰看见安东让那个小胖子站在卡车车轮边,好像在比划什么尺寸,两个人都很开心的样子,约翰十分欣慰,安东应该是意识到应该克制一点了吧。
安东高兴的跟约翰说:“大哥,我发现了一个好办法来解决道德问题!”
约翰高兴的问:“什么?”
“高过车轮的人杀掉,不高过车轮的可以留下接受教育。”
约翰看了看高高的车轮,心想应该是指三四岁的孩子可以活下来,还挺合理,果然弟弟进步了。
然后他就看见安东踢了一脚轮胎,把轮胎平放。
哎???
“现在车轮放倒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合法杀掉所有超过车轮高的人了!”
立起来!
你他妈把轮胎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