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
考虑到他的新晋小情人还是实习生,段总也不是滥用职权扰乱职场秩序的人,正反来说请假都不合适,所以开车到了公司对面的酒店开了间大床房。
接着抱起姜庭轩到房间浴室,洗完澡了把他抱床上去,他再打电话叫助理送新衣服,顺便把姜庭轩和他的旧衣服送到干洗店。
这天早上,姜庭轩还是在熟悉的手机铃声中醒来,眯了眯眼,有种宿醉的迷糊感,手一通乱摸关掉了闹铃。
迷茫了一阵,昨夜的记忆慢慢涌上来,完全想起来后彻底清醒了,一个条件反射就坐了起来,腰用力过猛有一点酸痛,他下意识摸了上去,结果隔着衣服摸到了个热热的东西。
撕下来一看,是暖宝宝。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贴上去的。
姜庭轩一头倒回去,盯着天花板发呆,但没过一会儿,他的视线里就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醒了?”
段抒白微倾身,正淡笑着和他两眼相对,没有戴眼镜,但衣服已经穿好了,如此矜贵笔挺的装束,一看就是商务人士。那张脸也是一如既往的成熟俊雅,没有眼镜的遮挡,更能看出他那双桃花眼生得极为漂亮。
“嗯。”姜庭轩一时看呆了,段抒白对他笑了笑,上手摸了下他睡乱的头发。
他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知为何有点臊,手不自然地揉了揉额头,眼睛自下而上瞟向正打着领带的段抒白。
不过一时半刻,就又想起一会儿还得去公司,便立马坐不住了,连忙掀开被子下床穿拖鞋,边问道:“段总,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我刚来没多久,绝对不能迟到的。”
“不用担心,这边马路对面就是公司。”
段抒白走向床头那边,拿走床头柜上的眼镜盒,戴上眼镜。看向姜庭轩时,指了下床尾的沙发,“你的衣服在那,穿好来客厅吃饭。”
随后再没留下只言片语就带上卧室的门走了,看着多少是有点薄情寡义。
姜庭轩清了下嗓子,也没多想什么地穿着衣服,对他的冷没有多少感受,反倒注意到段抒白给他清理了身体,还洗了衣服。
甚至昨晚做得那么激烈,今早起来却没有那么难受,反而一身轻松,就像被人按摩过似的,腰上又贴着暖宝宝。
这么一看,段总还真是会疼人。
当个p友似乎还不赖?
去浴室快速洗漱完,他就打开门到客厅,见段抒白在等他,还没动筷。
姜庭轩刚坐过去,段抒白就放下手机,转头看向他,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腰上,那一瞬间的温度使得他的尾椎麻酥酥的,不自觉地挺直腰身,听到他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庭轩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早晨,不习惯的同时有些紧张,他努力维持镇定,摇头说:“没有,谢段总关心。”
段抒白无奈地笑了,凑近在他耳垂轻吻了下,离开前轻声说:“都是这种关系了,怎么还这么客气。”
而后退开点距离,递上一杯热牛奶,见姜庭轩红透的耳根,心里一软,笑着调侃:“通常这种情况下,不是该撒个娇吗?”
姜庭轩没摸清他口中的“关系”具体指的是什么,但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喝着牛奶回道:“哪来的通常情况下,你该不会因为习惯和女性做这种事情,把我也当成你那些女朋友看待了?”
“怎么可能,撒娇又不分性别,我就是单纯的想看你对我服软的样子。”
段抒白调笑着,又发觉姜庭轩在涉及性别方面的内容比较敏感,就主动澄清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何况,我只跟男人睡过,哪里来的女朋友。”
姜庭轩对此感到挺意外,没想到段总和他的妻子都结婚了还没同房过,看来确实没什么实质感情。
但想到昨晚种种下流话和禽兽行径,他不禁老脸一红,小小地对段总的车技表示下赞扬和肯定,随口问道:“但你经验挺多吧?”
“还行吧。”段抒白没细说,说明多到他也数不清了,然后将问题抛了回去:“你呢?”
姜庭轩对这方面也不避讳,况且他都和段抒白睡过了,各方面还都很契合,还能有什么顾虑,便笑着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
“这是我第二次做。”
话音刚落,段抒白身形一顿,彻底愣住了。
姜庭轩浑然不觉地吃着早饭,不知过了多久,段抒白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心不在焉地喝掉那杯牛奶,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唇,视线转向一脸平静的姜庭轩。
他扔了纸巾,早上没什么胃口,干脆不吃了。主要是现在满心都是一个疑惑。
如果说姜庭轩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是姜庭轩唯一的男人,他百分百确定自己没认错,对方就是三年前在酒店一夜情的人。
那时间上……孩子从何而来?
可如果姜庭轩说的是假的,他又为什么要撒谎?有这个必要吗?
还是说他的意思是,这是他第二次和男人做?仔细想想,似乎只有这一个想法可以解释,可总觉得时间过于紧凑,很奇怪。
又或者说,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段抒白想得过于沉迷,眉头都不自觉地皱起,表情显得深沉。
以至于姜庭轩想装作看不到都难,昨晚算是纵/欲过度,他的胃口也不是很好,也吃得差不多了,就碰了下段抒白的肩膀,疑惑道:“段总,怎么了吗?”
段抒白如梦初醒,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他:“突然想到,你的孩子多大了?”
大早上的,姜庭轩大脑就迟钝了,不经思考直接回答道:“两岁多一点。”
“我记得你简历上说,未婚有子。”段抒白眉头皱得非常明显,近乎质问的语气道:“意思是,孩子是你亲生的?”
“……”姜庭轩嘴边的面包吓掉了。
他怔怔地眨了两下眼,迟缓的大脑终于转过弯来,发现自己说的话漏洞百出。
如果是和女人有了孩子,那他是怎么理直气壮说自己是“淫/荡受”的,又是怎么一气呵成当受(被)当(捅)得那么自然了!
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