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应的夏油杰歪了歪头，刘海随着他的动作摆动，他疑惑地走到五条悟身边，“悟，在想什么？”

出神的五条悟看向他，墨镜后的蓝色瞳孔有着复杂的情绪。

“我在想，杰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偷听的你：“……”

又是一把该死的狗粮。

突然被挚友这么一夸，夏油杰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是。”

“啊，那怎么天天和我打架？”五条悟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不服地回怼。

“都是因为悟一直在惹我生气。”

“完全错误，是杰脾气本来就不好！”

“……哪有。”

两个小学生又开始吵架了，你无奈地把飞鸟牵到自己手里，让他们顺利腾出手好相互打架。

第一次见这种场景的小女孩睁着大眼睛看向你提问，“姐姐，他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么？”

“对哦，他们都是对方这辈子唯一的挚友。”你肯定的回答。

至于朋友的话，还挺多的。

“挚友是什么啊？”飞鸟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完全分不清挚友与朋友有什么不同，在她的世界里朋友是有很多个的，那挚友是不是也可以有很多。

“挚友……挚友就是……”

你还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描述他们复杂的感情，就看到原本阴暗的天空中，乌云被大风吹散，惨白的月光照亮你们脚下的土地。

你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玉藻前，正对着你微笑。

“是你么……”

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张开嘴回答她的问题。

“那是这个小孩么……”

玉藻前看向飞鸟，那双酷似颜文字的眼睛对着她笑眯眯。

飞鸟没有咒力，瞬间就被玉藻前的双眼所迷惑，放开拉住你的小手，想要朝咒灵走去。

不过下一秒她还没有踏出去一步，一束巨大蓝色光炮就将玉藻前轰得消失不见，这次更是连衣服都没留下。

你扭头看向一边的五条悟，他幽默地朝自己的中指吹口气，将手指用出了枪的感觉。

“废话真多。”五条悟无情吐槽。

夏油杰从他身后走出，看向不断恢复的地面有点惋惜道：“还没看到这次分身有几成咒力，居然直接就被悟轰成灰了。”

真是恐怖的两人，你面无表情地捂住了特别未成年人的耳朵，害怕她听了做噩梦。

虽然说你与两个同期也是未成年。

“呐，今晚算是结束了吧。”五条悟蹲在飞鸟面前，大方地分给了她一颗糖，算是给小朋友一点安慰，“这小孩不会也继续不见吧。”

“不好说，先留下来继续观察一下吧。”夏油杰在面对小孩的时候会更加耐心一点，你也想到了他会这么说。

不止是他不想要飞鸟失踪，你也想留下，看看三子是如何在房间里被玉藻前带走。

也许是结界里的时间流转与外面的世界并不相同，你感觉到自己只是站在平安石前几分钟而已，却看到空中的月亮和太阳分别以不正常的速度落下和升起。

没有过多长时间，你就看到了初升的红旭变成了耀眼的太阳，在广阔的湖面上映出波光粼粼的场景，隐约出现了一道光路。

你看着这幅场景，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想要仔细思考的时候，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吸引。

你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发现原本站在你身后的飞鸟消失不见了，地下却留下一袋五条悟给的石头糖，还没有拆封过。

“是突然消失的。”五条悟本来还想看看亡灵能不能吃到糖，却一不小心目睹了完整的过程。

这么直接的消失方式，你心觉不好，与五条悟一起看向了夏油杰。

夏油杰停在原地，细长的狐狸眼在此刻愣住了，看着飞鸟消失的位置迟迟回不过神来。

像你当初得知三子还是死掉的状态。

成为了亡灵，再死亡一次，就是真正的死亡了吧。

“杰，冷静点。”五条悟上前，有点犹豫地抓住了夏油杰的手臂，“玉藻前才是真正的目标，这些都是亡灵，他们已经死了。”

“可是……”夏油杰抬起头来。

一向温柔但强大的夏油杰，想到那个即使自己害怕也会安慰别人的小女孩就这样消失了，他忍不住露出了难以抑制的苦笑。

你和五条悟有一些愣住了。

“可是这次死亡，就是灵魂死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