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悠吃完午饭也不敢睡,只能和582xx聊天。突然闯进几个狱卒,把她和郑遂一起押了出去。
她被带到了一处公堂,丞相正坐在上,旁边的官员盈悠匆匆扫过,大部分是和丞相一伙的。盈悠看到赵玄济完完整整地站在下面,心里松了口气。
丞相倒是一改傲慢,看起来和颜悦色的。周围陪同的官员似乎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话里话外都觉得这件事只是误会,盈悠冷笑:“误会,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难不成这还不能定他的罪?”
“元盈悠,郑遂纵然失手伤人,不也是你欺骗在先?”
“这位大人,孰轻孰重你分不清么,何况郑遂意图弑母,你不会觉得这是小罪吧?”
“你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句话也不害臊,你是郑遂的母亲么?”
“郑遂要勒死我时可不知我不是章夫人,他就算伤的不是亲母,脑子里也是这么想的。”
“郑遂早就继到正室夫人名下,和那章燕儿不过陌生人。你欺骗是事实,也算自找罪受,再者赵大人不也出手伤人了?”
“我看既然是误会,赵大人和丞相大人又是同僚,何必闹得这么难看,私下和解不是更好?”
眼见他们想各打五十大板,盈悠轻轻一笑:“陌生人,您怎么不问问陛下和太后娘娘,亲娘居然是陌生人,真是骇人听闻。”
“元盈悠,你可要想清楚了。”那位被驳的官员面色不善,“倘若真论罪,按照我大贺的律法,伤人者刑,赵大人也应该断一只手才对。”
“真不巧,看来我记得比您熟呢,救人者纵失手伤人,多按无罪论。”盈悠冷着脸,“这位大人,您连律法都背不熟,是怎么进到大理寺的?”
眼见盈悠无法说动,丞相面色铁青,方才宫中的探子来报,齐玄竟然直接带章燕儿进宫面见圣上,过几日早朝时会亲自来审。
笑话,盈悠才不相信他们真会让赵玄济没一只手,没过几天都要上战场了,怎么可能这么荒唐。
如今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盈悠感到伤口开始发痒,丞相只好让人把他们再押回候审。
赵玄济众目睽睽之下没法做什么,只好递给她一个小药瓶。
他低声道:“暂且忍耐。”
——
晚上盈悠抹了药,伤口害的她难以躺下,只好端坐着。
郑遂冷笑:“你以为我想看到你这张脸,明日我就能到别处了。”
他自顾躺下,全然不害怕盈悠会做什么。在他看来,一个弱女子能打得过他?
一个小纸团扔了进来,盈悠看了眼郑遂,悄悄把纸团捏进手心。牢房里漆黑一片,盈悠只好挪到月光下,看清了是齐南的字迹。
“相欲弃遂。”
她愣住了,郑遂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么,而且郑遂还没有娶亲,也没有后嗣。她接着看下去。
“相寻众女,送入牢中,恐图留嗣。”
盈悠将那团纸撕成碎片丢到水碗里。虽不知丞相一开始把她和郑遂关在一起是什么目的,但他又准备把郑遂送到另一间牢房,齐南的猜测多半是真的。
贺朝从审案到定罪起码要半月,倘若丞相再使法子周旋,拖到半年后也不成问题。
她迷迷糊糊睡去,醒来时天快亮了,牢房闷湿,纵使用了药,伤口又开始发炎,这次似乎还牵扯着脑神经,不仅发热,还害的她头痛欲裂。
她摸了摸脖子周围的肌肤,烫的惊人。转头看向郑遂,居然也满头大汗。582xx幸灾乐祸:“他吃了那些发物,现在的情况可比你严重多了。”
他中午看到那个食盒本想提醒盈悠,结果空间突然把他禁言了,还好盈悠没有上当。
原本脖子的伤口疼还能忍受,现在牵扯到脑神经,盈悠被折磨地横不得一头撞死。
她伏在地上,脑子愈发不清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在她脑海里翻天覆地的转。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个念头:决不能让丞相如意。
可是大理寺都听丞相的,带人进来不是轻而易举么,她该怎么办?
突然,她抬起头,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不就行了?
盈悠往头上摸去,头发上空空如也,她忘了自己没带簪子。手腕上还系着缎带,盈悠紧紧盯着手腕,慢慢朝郑遂走去。
拿缎带绕了几圈,盈悠用尽全身的力气往死里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