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知道宋夫人要的是自己的性命,但她无法像她一样恶毒果断,实在忍不下心来也要她的性命,只好决定将宋夫人禁足, “以后不得出她自己的房间。”
宋曼也不知自己的决定做的对不对,她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想见到宋夫人了。
说完便奔跑回自己的房间。往日的温馨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过。
谁能来告诉她,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她可曾对我有过真心,不愿再问,恐怕都是一些敷衍话。
泪珠随着脚印一路掉落,宋曼回到房间,转身关上门,倚着门,被抽干力气似的不断下滑,直至跌坐。
宋老爷看着宋曼跑远,也不想继续待下去,命小厮将宋夫人带下去,吩咐守卫严加看管,严禁宋夫人出房门半步。
这才算解决完一桩事,痛苦地扶额,这才想起大厅内还有季遥年和那名魔修,转身看去。
季遥年见事情结束,终于不用尴尬地坐在那儿了,松了一口气,赶紧解决完,他好脱身去找叶时末,始终是放心不下,便提醒道:“这名魔修,不知宋老爷要如何处置?”
宋老爷看了看那名魔修,挥了挥手,说:“放他离开吧,不过是杀人的一把刀,错在拿刀的人。”
季遥年听罢,解除了对魔修的禁制。魔修见此,自己便离开了。
季遥年也想走,告辞的话说到一半,被宋老爷挽留下来,“公子可要在府中多住几日?”
季遥年这才想到温宁光还在受伤,自己和叶时末再找客栈住,不是多此一举,便答应留下。
宋老爷随即吩咐管家给季遥年和叶时末安排了两个相隔的客房。
叶时末到医馆时,真不由感叹世事无常,穿来不过一周,在医馆待得时间比在客栈待得时间都长。
还在找叶时末呢,就被他先给发现了。
“师尊!”叶时末跑到季遥年近前,拉着他的袖子到病床前。
又跑开,给季遥年拿来一把凳子,“师尊,宋府的事情都解决完了吗?”
“嗯。宋夫人禁足,魔修放他离开了。”季遥年简单陈述事情的结果。
“这样啊…”
“难道末末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没有。只是觉得此举后患无穷。”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不要为了未来担忧。”季遥年从袖中拿出了那个木匣。
叶时末看着木匣,惊喜得眉头舒展,眼睛笑得弯起,“这是…?”
“打开看看。”季遥年将木匣递过去,叶时末飞快地拿过来,打开。
“这是给我的吗?”叶时末拿起发簪,问季遥年。
“自然。”季遥年忍俊不禁地想,都拿在手上了,还问是不是给自己的呢。
叶时末放下木匣,拿着发簪,登登地跑到季遥年身前。“师尊帮我换下来。”
“好。”
季遥年接过鸢尾金簪,叶时末转身背对着他。
季遥年拿下叶时末头上的玉簪,头发瞬间散开,落到肩膀上,秀发乌黑如上好的绸缎。
季遥年从空间戒中找出木梳,重新梳好头发,滑溜溜的,直教人攥不住。简单的发式弄好好,金簪一插,固定住头发。
“好了。”叶时末闻言,转身正对着季遥年,眨了眨眼,又轻轻晃了晃头,期待地问季遥年:“怎么样?”
季遥年很满意,他选的发簪比原先那枚更称叶时末,“好极了。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呀?”忍不住弯腰,笑意盈盈地看着叶时末。
“师尊家的。”叶时末羞得脸色微微发红,但还是直视着季遥年。
“好,不愧是我家的,比师尊都要帅气。”季遥年看着小少年,没忍住伸出指头,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
叶时末不由得闭眼,再睁开。闻言反驳道:“师尊最帅了,是我见过中最帅的,最好看的。”
“哈哈。”
“这枚发簪我会好好珍惜的,必将日日佩戴。”叶时末认真的说道。
“好,万一身无一物,也可以当掉,换些盘缠。”
“不换,这是师尊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给我千金也不换。就算流落街头,自是再想他法,回到师尊身边。”
“好好好,不换。”季遥年真是被徒弟的认真劲给打败了,不敢再说些扫兴话。
“这是…哪里?”
两人谈话间,受伤的温宁光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