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奥兰多和艾登同时发出起哄的声音,连路易安都忍不住笑了。金斯莱也露出了一个“年轻真好”的笑容。
“总之,”奥维里安举起重新满上的黄油啤酒杯,金黄的液体映着跳跃的烛火和他的眼睛,“到了桥边再过桥。现在嘛……敬未来!敬忙碌!敬总能找到时间在一起的我们!” 他刻意忽略了炼金术课程可能消失的阴影,将话题引向积极和充满可能性的方向。
“敬未来!”
“敬忙碌!”
“敬火焰威士忌!”(这是奥兰多)
几只杯子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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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一行人准备返回霍格沃茨,奥兰多意犹未尽地缠着埃德温问东问西。
就在他们绕过山坡,即将踏上大路时,一阵尖锐、饱含恶意的争吵声刺破了傍晚的宁静。
“——肮脏的叛徒!你以为躲进那个獾子的窝里,就能洗掉你身上泥巴种的臭味吗?安多米达那个蠢货就是被你这种货色带坏了!” 一个女声嘶吼着,充满了疯狂的恨意。
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众人瞬间停下了脚步,酒意全消。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山毛榉林边缘,贝拉特里克斯正用魔杖指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霍格莫德村民模样的女人。
金斯莱想要上前,被奥维里安拽住。
这时,一个洪钟般的声音炸响:“住手!这里是霍格莫德,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是海格。他手里还拎着半桶似乎是为神奇动物准备的食物,满脸怒容,像一头发怒的熊。
“滚开,半巨人!” 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魔杖尖端闪烁着不祥的红光,“我来霍格莫德找人,轮不到你来管!”
海格巨大的身躯挡在了那个赫奇帕奇女生身前,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贝拉特里克斯,“我看你是想进阿兹卡班了!离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远点!这里有学生!或者你想让邓布利多来!” 他最后一句吼得地动山摇,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另一只空着的手已经摸向了他的外套内侧——那里可能藏着什么“说服力”更强的东西。
贝拉特里克斯扭曲的脸上满是怨毒,她死死瞪着海格和他身后惊恐的女生,又像毒蛇般扫视了一圈不远处驻足观望的人。最终,她似乎衡量了一下海格的块头和邓布利多的名头,发出一声尖利的、充满诅咒意味的冷笑。
她用魔杖指着那个女生:“很好……很好!告诉安多米达那个贱人,还有她那个泥巴种姘头,布莱克家的怒火,他们躲不掉!” 她恶狠狠地撂下话,猛地一甩黑袍,幻影移形消失在原地。
那个被救下的女生在海格笨拙但温和的安慰下低声啜泣着离开。海格朝奥维里安他们这边点了点头,说了句:“赶紧回城堡吧,天快黑了。”便也大步离开,显然是去报告了。
剩下的六个人沉默地走在覆雪的小径上。夕阳的余晖似乎也失去了温度。
金斯莱眉头紧锁,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严肃:“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作为志向成为傲罗的人,他敏锐地嗅到了其中危险的政治气息。
奥兰多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梅林啊……她像个疯子……比打人柳还可怕……”
路易安和艾登也面色凝重。欢乐的“官宣宴”余韵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插曲彻底粉碎。
埃德温说:“那是一个赫奇帕奇的学姐。”奥维里安点点头。
奥维里安有印象,那女生毕业于赫奇帕奇,是安多米达在校时的朋友之一。贝拉显然是在这里“蹲守”她。
他想安多米达可能判出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