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这边。”宋奇的手往左心口挪了挪,“我要好好静养,茶我会好好喝的,符合我品味的茶,不错。”
慕容云刚一出去,书院其他人就来探病,郑源拎着一堆草药包带着兄弟们进来。
“宋奇,你还好吗?我们都很担心你。”郑源看门半掩着,就直接开门进来。
宋奇刚闭上眼,走了这么久的路,还没好好休息,听到郑源声音,心有不爽,可还是忍着,毕竟人家来关心自己。
“多谢。”
“这些草药是郑兄买的,都是活血化瘀的好东西,在你养身体的时候,多喝点。”肖恒手的方向特意指着案桌上的草药包。
“还是我们挂念你啊,你不在的日子,我瞧着你两位好兄弟也照样过,全然看不到伤心。”肖恒哀叹一声,目光注意着宋奇的神情变化,“哎,你还病着,我们说这个不太好,还是不说了。”
宋奇嘴唇上的死皮都干裂出来了,伸出手到半空,又无力地放了回去,“竟有此事……”
郑源使了个眼色,肖恒乖乖退到身后,郑源正色道:“他们乡试拿了好名次,光顾着庆祝。”
“不过,说来也蹊跷,你和上官,只要和慕容出去,就没有好事,整日受伤回来,莫不是慕容自带邪运。”
宋奇眼珠子转了转,面露惊恐:“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郑源握着他的手,意味深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一介纨绔,前两日还调|戏小满姑娘,实在交不得这个朋友。”
“小满姑娘是谁?好看不?”
“咳咳,好看,但小满姑娘乃王夫子之女。”郑源沉吟道,“眼光估计还是有点挑的。”
“如此,上官和慕容条件还可以,也许小满姑娘会看上他们呢。”宋奇喝完茶,示意让肖恒帮忙放好茶杯,缓慢平躺身子。
郑源面子有点挂不住,“书院也有其他人身世背景各类条件还不错的,上官家,未免太穷了些。”
“人家至少是嫡子,日后姑娘家嫁过去不用担心叫人看扁了去。”宋奇被子拉到脖子处,笑起来很脆弱很无辜。
一副全然忘记郑源身份的样子。
郑源脸色铁青,身后其他兄弟也无一人反驳。
在大瀛,嫡庶有别,庶子天生就是嫡子眼中的仆人。
郑源又随便聊了几句,就讪讪离开,宋奇望着他们一群人的背影,呵呵笑了两声,心中畅快。
谁让郑源之前总是捉弄自己,还跑到他面前说好友坏话,就要让他面子上挂不住。
迷迷糊糊的梦中,杀手的剑已经对准娘亲,可慕容云冲了上去,胸口替娘亲挡了一剑,娘亲平安无事,可慕容云失了好多血,脸色苍白地倒在血泊中。
咚,咚,咚。
宋奇惊醒,原来是阿早阿午来了。
“都说不要现在来,你非不听,把人家吵醒了!”
“你不也着急?就一个劲说我。”
“要不是你怂恿我。”
宋奇太阳穴嗡嗡的,抬眼问:“你们是探病还是吵架?”
“探病,探病!”两人异口同声道。
阿早殷勤地给他倒茶,“多喝点水,瞧你嘴巴都干了。”
“这草药包谁送的?”阿午歪着头问。
“郎中开错药了,你们带回去喝,活血化瘀,若是受了重伤就别喝了。”温暖清香的茶入肚,宋奇又活了过来。
另一头,慕容云回到房间,发现案桌上放着一张草药单子,上面的字磅礴大气,笔墨一气呵成。
是上官玄的字。
熟地黄、紫河车、鹿茸是最主要的药材,在外头买这三样并不便宜。
草药最下面是一行小字:消消气,可好。
慕容云目光略过小字,按着单子上的药物下山抓药去了。
夜早已深了,慕容云翻墙出去,兜里装的银钱在翻墙的时候晃荡晃荡的。
小满姑娘刚好从书院门口出来,她没走两步就撞到翻墙的慕容云。
“……”
小满姑娘晃了晃手中的书院门口钥匙。
“早知道还有这种好玩的翻墙,我下次就不从正门走了。”她揶揄道。
慕容云一个踉跄,下地时差点不稳,“姑娘说笑,我下山并非为了玩乐,而是给我的好友抓药。”
小满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就是今天回来的那个宋奇?整个书院都沸沸扬扬的。”
“嗯,他和同学们相处时间久,大家想他实属正常。”
“他起死回生,看样子吃了不少苦头。”小满姑娘若有所思达道,“可这个点,店铺都关门了。”